倪双看了看在自己前面的一对男女,他们紧张慌乱还有无措,满脸的灰败神情,看着都有些担心这里的私人医生会不会是社会上那些牟取暴利的黑店。
“鲍勃,我,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倪双很谨慎的看着身边的鲍勃。她四处观察,发现这里的人有黑皮肤的印第安人,还有白皮肤的年轻男女,各色人种都聚集在这里,杂乱繁忙的景象让她的心不踏实,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让自己担惊受怕。
“放心吧,姐姐,你看,前面的年轻男女不也来了吗,没事的,这里人多,没多少人注意我们的,别担心。”鲍勃也有些心虚的说道,强自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姐姐,他必须先镇静下来安慰她。
“可是……”
“嘘……”鲍勃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吭声,“姐姐,这里是私人诊所,到时候你要用英文名字,知道吗。”鲍勃提醒到,他知道她的中文名字,但是显然用一个假名字会比较好。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情侣,鲍勃心里打着主意。
排队等候很久的姐弟俩,在前面两个情侣模样的人签字的时候,鲍勃细心的记下来担保人和做手术的女孩子的名字,他紧跟着他们的姓氏把自己的姓氏改了过来,病人一栏上让姐姐填写了洁妮的英文名。
静心等候的鲍勃没有注意到,他们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还是会被人察觉,布莱恩的手下无孔不入的地毯式搜索,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街头巷尾的乱串,任何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都是他们的目标地,就连这样杂乱的诊所也不例外。
年轻的护士在把今天的就诊记录资料收拾起来的时候,被一群强势闯进的黑衣人给吓着了,眼看着他们翻找着今天这些病人的病例簿,肆意的扫荡起来。
黑衣人看到填写有洁妮的名字的表格,统统都带走了,无声的甩下一脸惊慌说不出话来的女护士,扬长而去。
鲍勃很快就把倪双带回了酒店房间,并且一路上都防备的四处打望。他不知道这样的一露面,驻扎在南美洲的杀手组织已经盯上了他们,不过幸运的是,在做了手脚的病例簿上,鲍勃的小手段确实让他们把握不准。
回到房间的姐弟俩都有些心惊今天的事情,遇到登记或者填表总是他们最害怕的事儿。
“鲍勃,我们会不会被人察觉,我有些担心。”倪双紧抓着鲍勃的手臂,双手都有些颤抖。
今天的门诊医生告诉她,她这样的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怀孕之后偶尔有这样的流血,但是要主意身体,不要大动作的运动,注意饮食和作息规律。
“别担心,姐姐,医生不是说你没事吗,他们要是找得到我们早就找到了。”鲍勃也有些担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他不能够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了,是应该早作准备离开了,呆久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我总是不放心,我总是觉得有人盯上了我们。”倪双死死抓着鲍勃的手臂,鲍勃无奈的跟着她,两人坐到了床边,“你听我说,鲍勃,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很聪明,我们走,今晚就走好不好,医生也说了,我的身体很健康,我们今晚就走好不好?”倪双近乎祈求的望着他,希望这个弟弟给自己想想办法。
“别急别急,姐姐,好好好,我马上就订机票好不好,马上就定。”受不了一惊一乍的姐姐,这样的紧张害怕,任何一点担心都会让她慌乱成这样,鲍勃更加担心她了,细心的安抚。
听到这样的回答,倪双安静下来,往鲍勃身边凑了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那我们今晚上就走,一定要今晚上就走!”倪双坚决的这样说道,越想越担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太久,她是恐慌的。
事实上,女性的敏感往往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了作用。当天傍晚的时候,布莱恩就已经收到了来字南美洲的信息。
每天海量的有关洁妮的名字不间断的传送到布莱恩的办公室,他总是细心的一一过目,愤怒的火焰被他压抑在心底,变得越来越嗜血残忍。
走在熟悉的女主人住所里,布莱恩脚步沉重,他身边跟随的莎拉秘书有些担忧的看着首领冷硬的背影。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先下去吧。”布莱恩脚步沉重的来到小夫人的书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门廊,他的心总是沉重的。
莎拉秘书没有说话,恭敬的向后退一步,不再跟着布莱恩。
布莱恩打开书房的门,走进这个空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书房。这个地方,他可以安静的享受到静止的时间,不需要为那些烦人的事情困恼。
坐在他习惯坐的沙发椅子上,空荡荡的整洁的书桌,柔软的线条反射出光晕,霞光照进来,大理石地板显得冰凉。
“咚咚咚”书房的门敲击起来,打扰到了沉思中的布莱恩。
“进来!”口气很不好的布莱恩命令道。他知道这里现在只有莎拉秘书会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这么做的。
莎拉秘书轻轻的打开门,小心的走进书房,“首领,这是秘鲁那边传过来的紧急密报,有关夫人的消息。”
布莱恩冷冽的气息一瞬间注意到了莎拉秘书手里的资料,“给我。”冰冷的声音有一丝紧张。南美,那是个距离这里比较遥远的地方,但是秘鲁是个出名的海港国度,那里濒临太平洋,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一把抢过莎拉秘书手里的资料,看到的是两张同样写着洁妮名字的病历表,眼眸沉沉。这是熟悉的字迹,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她的亲笔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