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圆满结束,颁奖的时候,时淮星肚子又有点不舒服了。
唐奇以公济私给时淮星颁奖,却被时淮星给打断了。她用着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说:“快颁,我肚子疼。”
唐奇听到,当场就慌了,他拿起话筒说:“同学们,剩下的奖就由老师们颁发哈,现在就放学!立刻放学,同学们都回家吧!”
身后几个不满的校董还叨念着。
“这不是胡闹吗?”
“小唐你怎么回事?”
“学校我家的,关你们什么事啊?我爱咋滴咋滴。”唐奇说完就扶着时淮星走了。
显然,他们都知道时淮星的身体不是很好。
放学回家,季行洲趁机上了车,眼里满是担忧:“肚子还疼?”
“有点。”时淮星虚弱的靠在窗户上。
“怎么回事?”即使他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吧?来大姨妈怎么会这么疼呢?
季行洲微微皱眉,看来当年的绑架案并不像外界所说那般简单。
时淮星不愿开口,静静地捂着肚子。
陆兆远知道后,解释道:“洲哥,颜颜姐不舒服你就别问她了,我可以回答啊!”
季行洲抬起头,看向副驾驶的陆兆远,冷冷的动了动唇:“说。”
“是这样的,当年那个绑架案大家应该都清楚。但是颜颜姐被找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又在冬天,就受了些寒,落下个宫寒的症状。
这么多年了,城叔和岚姨找了很多医生也不怎么好转,只能遏制住情况。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比当年好了很多了。
你是没看见当年颜颜姐最难受的那几年,啧啧啧,我们都不敢让她下床,她的屋子总是最暖和的。”陆兆远回想着当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季行洲的心像是被划了几道口子,止不住的疼。若是我们能早点遇见该有多好,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肖修哲听到这话,知道季行洲肯定是心疼了。他摇摇头,总说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或许只有身在局中,才会知晓局中人的痛苦。
这个周末,时淮星住在了九号,庄昕岚和时晋城都待在家,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星期天早上,季行洲来按了门铃,月姨开门后招呼道:“季少爷,您找?”
“我来看看颜颜身体好点怎么样了。”季九曜神情慵懒,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您快进来吧,肖少爷和远哥儿昨儿个就来了,今儿个倒又是让他们赶了个早。”月姨对他开着玩笑,给季行洲递一次性拖鞋。
季行洲听到这话,目光阴沉。时淮星从不知道的是,他其实性格阴沉,少言易怒。
可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即使阴沉暴戾,却唯独对她偏执宠溺,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揣进口袋,不让外人瞧见。
身在那样一个家庭,处于那种生长环境,难免心里留下些偏执,他自以为在她面前隐藏的很好,却被月姨这句普通的家常,气的心肝疼。
这两个小兔崽子,真是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