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时就爱不释手,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奖牌上整的是颜容芷的大头像,看见男神头像,三人表示很开心拥有了偶像周边。
但其实颜容芷是很抗拒把自己的头像印在上面的,万一以后走了不在这个世界,这些玩意表明自己曾经存在过得痕迹就不是很妥当了。并且把自己头像印上去,有种后世袁大头的既视感。
范蓑归好说歹说颜容芷才勉强点头同意。
颜容芷现在看着三个人美滋滋的样子,心里竟然也有一丝丝奇异的满足感。
在比赛结束后,颜容芷马上把陶英布叫走,众人羡慕的看着陶英布的背影,这么快就要开始学习读书了啊。
陶英布有些局促紧张,还略微有些小害羞的跟在颜爷身后,在他眼里,颜容芷加了厚厚的滤镜,男人的魅力无处不显。
瞧瞧这步伐,多么铿锵有力,瞧瞧这脸,多么英俊,瞧瞧这屁股,怎么这么...翘啊...
不对,这是因为锻炼所以臀部肌肉线条格外清晰,这么翘是男人的象征。
自我攻略,最为致命!自我洗脑,效果显著!
等到了屋子,颜容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眼前站着低垂着脑袋的陶英布。
颜容芷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才开口问询:“陶英布,我记得你是受到大伯的牵连,连坐入狱的吧。”
“是的,颜爷。我大伯原先是朝廷命官,但是因为贪污受贿数
这些信息其实颜容芷早就让范蓑归调查清楚了,掌握了第一手消息,但还是要试探一下陶英布是否忠心。
“你坐牢的时候多大?又是怎么到的牙行?都详细说说吧。”
“我一家是在康和八年进的监狱,当时大伯早早就被拉上刑场处死了,但我家因为微不足道,就先关押着,当时我还只是十六岁。在牢里呆了两年有余,新帝继位大赦天下,一家人由此出狱。但是家母扛不住刑罚,早早先去了。”讲到先慈,陶英布明显情绪低落了。
“只剩下家父、我和幼弟幼妹,但是家父在牢中落下一身病,幼弟幼妹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小小年纪,饿的骨瘦如柴。虽然出狱,但是因为受了黥刑,旁人都不敢接近我们,更何谈雇佣我们做活计。”
“到最后家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我只好到街上小偷小摸,但是又不长眼,犯到贵人头上。我被逮住打了一顿,然后就被卖到牙行了。”
颜容芷直男式的安慰陶英布一句,“所以你要在我手底下好好表现,早日将你的家人接过来,一家团聚,然后一家人都可以在我手下干活,也不怕别人排挤他们,这里可都是你的兄弟们。”
可能是直男间格外容易引起共鸣吧,在颜容芷赤裸裸的周扒皮式安慰下,陶英布感动的鞠躬感谢:“我一定会服从颜爷的吩咐的。”
“所以说,你在坐牢前应该是上过学塾的吧。”
“是的,像是话本之类的读下来还是没问题的。”
颜容芷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为她的教学省下一大笔力气啊。
“好,既然这样,你的训练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进行,所以你想学多少,只能看你自己私下肯下多少功夫。”
陶英布赶忙表示,这一月绝对是悬梁刺股,认真学习,把握机会。
颜容芷领着陶英布走进自己的书房,陶英布一进去,眼睛猛的睁大,仿佛看到了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这好不夸张,凡是读书人过来,绝对会吃喝拉撒都在这里,绝对不肯踏出一步。
这可是满满一屋的书,所为汗牛充栋、书盈四壁也不过如此吧。
而且全都是精细的纸张裁成的书籍,要知道大多的学子还是囊中羞涩的很,都是用竹简或者极其粗糙的、擦屁股都嫌弃磨得疼的纸张,这里就是读书人的天堂!
陶英布都有些呆呆愣愣了,自己是在做梦嘛,狠狠拧了自己一把,疼的一哆嗦,才回过神来,或许是疼的,又或许是激动的,眼里慢慢蓄满泪水。
颜容芷微笑的坐在书桌前看着他。
“颜爷,这里...我...”
“从现在起直到下一个月的比赛前,你可以在业余时间自由的到这里读书写字。能学多少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陶英布的眼泪再也憋不住,重重的跪下,闭着眼睛,眼泪悄悄的低落在地板上,很有分量的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
颜爷对他真的是再造之恩,说什么都太苍白,他现在只有下跪,也只能下跪来表示他的这份心情。
“起来吧,来,这摞纸你可以随便用,不必节省。这是你的笔,就搁在这儿了。还傻愣着干嘛,赶紧开始吧。”
陶英布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低头闷声,“偌!”
于是这一个月里,陶英布明显沉默了,在征得颜容芷的同意后,除了白天劳作、训练和晚上的思想教育,几乎全都在书房里度过这一个月。
站军姿的时候,他身边的兄弟们都听得见陶英布嘴里念念有词,嘟囔着什么,再仔细一听,是什么,“兵者,诡道也”。
陶英布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身边有个小子一直盯着他,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这个小伙子,就是李谦。
李谦在陶英布身后默默观察了很久,当然是对陶英布几乎宅在书房里的情况清楚得很,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但他一直不敢上前去打听,他害怕自己开了这个头,其他人看见也会要求陶英布这么做,有损同伴间的情谊,踌躇良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在无人的时候,悄悄靠近陶英布。
李谦有些腼腆的笑着,“英布哥,我能打扰你一会,问点事情吗?”
陶英布本来急着回到书房,看着眼前的少年,又慢下脚步来,“怎么了,谦弟?”
李谦心一横,一口气说出:“就是我也想学习,能不能借看英布哥带回来的书?如果英布哥不同意,我也绝对不会埋怨生气的,本来这件事情就是我不对,我...”
“等等,我打断一下,我每天那么晚回来,你都留意到了我拿书回来啊。”
李谦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因为我很羡慕英布哥能够到颜爷的书房里读书,所以平常就稍微留意了点。”
陶英布满头黑线,你这不是稍微留意点啊,都成变态跟踪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