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用帕子捂着嘴轻笑,让小二来过给这位客人量身,颜容芷自然不怕贴身接触导致暴露,事先早已把自己胸膛弄得硬邦邦的。
小二勤快的问道:“这位爷,您要啥花样、布料和颜色呢?”
颜容芷上前仔细挑选布料,选了一身竹叶纹棉布皂袍,另一身是云纹棉布黛青色长袍。到女式布料那边,突然想到“大贤者,你会制作衣服吗?”
......
大贤者表示自己是超智能系统,明明是主人拆家捣蛋的好帮手,但主人却让一个智能系统都干了些什么事!
最开始嫌弃自己的身体改造功能不说,后来直接把系统空间当成储存室,大包小包的往里面扔,今天地位再次下降,直接成为绘制地图的冷漠机器人,混赌场的二狗子,缝衣服的老妈子。
最终大贤者还是哼哼唧唧的回答,可以,但必须要有模子和原材料,自己才能去分析针脚去仿照。
颜容芷想了想,很愉快的又向店家少妇,买了双黑鞋,各种贴身衣物一应俱全。然后又买了多种颜色的布料和针线。少妇目瞪口呆的看着颜容芷土匪进村一样的大扫荡,直到颜容芷站在她面前说结账才反应过来。
少妇赶忙清算,手指在算盘上轻轻弹拨着,最后清清嗓子说:“这位客人,一共是六两二十文钱。这二十文钱就给您抹去了,以后有需要还希望您多多来千衣布坊。”
颜容芷轻笑:“这是自然。”这么一张不苟言笑的脸,突然冲一个人展开笑颜,羞的少妇红了脸。
颜容芷利索的付完账,心却在滴血,这么快八两银子就花的只剩二两了。颜容芷在布坊里换上一套新衣服,从布坊后面的小院出来的时候,不得不说,让一贯矜持的中原少女们纷纷用帕子捂嘴惊呼着,只见颜容芷:
身着竹叶纹皂袍,登着黑面高靴,面色若象牙之白,肌肤细腻若陶瓷,一双丹凤眼顾盼间自是神采飞扬,身材欣长纤细,腰间挂这个青色竹叶纹荷包。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
众女痴痴的看向颜容芷,颜容芷颇为无奈,朝少妇走去拱手道谢后,提着一大包东西便潇洒离去。看颜容芷的身姿消失在门口,剩下的闺秀们也不掩饰了,纷纷上前,团团围住少妇,那少年郎姓甚名甚,家住何方,可曾有婚约等等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股脑的砸向少妇。
这可苦了少妇,这少年郎哪曾透露出自己的半点消息啊。
颜容芷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轰动,出门不久,便发现之前跟踪自己的两波人从她旁边经过却丝毫没有认出来,侧身擦过时嘴角勾了勾,不动声色的过去了。
自己悄悄的拐进一个小巷子,让大贤者侦查后确保没人,才将多余衣服挪到空间里,然后一身轻松的逛起城镇来,思考着下一步赚钱的方法。
想来想去,颜容芷最终还是坚定的走进了典当铺。
颜容芷拿出平日在家的富贵大少的气质,迈入顺安典当,一进去管事那双利索毒辣的眼睛像是装了X光射线,刷刷的扫视颜容芷一遍。颜容芷自然是晓得,这是管事在看人下菜,通过一个人的小细节,看着人是否急需用钱,拿捏住对方七寸,把握住话语主导权,这典当的物值几分价还不是一个人张嘴胡诌。
颜容芷进去也不急着表明自己的来意,而是颇有兴趣的浏览当铺里被典当的物品,这简直五花八门,鎏金精巧的首饰,细腻的陶瓷瓷器,古朴的孤本,简直应有尽有。管家不动声色的看着颜容芷踱步看物,向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马上到颜容芷脸前,掬着笑脸问道:
“这位爷,您来有什么要求吗?”
颜容芷视线也没给小二几分,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就是来看看,怎么你这是要撵客吗?”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小二。
小二心头一紧,赶忙说道:“自然不是,这位爷您随意。”
管事自然将这边的动静看在眼里,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子,看着颜容芷四处打量。
“这人的气势倒是不差,身上也倒是干净整洁,不像是急需要钱的落魄人家。”管事捏山羊胡的动作一顿,“罢了罢了,来者是客,总归是要招待的。”
管事便起身,上前咳嗦一声,朝颜容芷一拱手。问道:“这位阁下,铺里玩物可有入眼的,不如随老夫前来饮茶交流一番。”
颜容芷也不推辞,笑眯眯的跟上前。刚一就座,小二赶紧上前添茶,颜容芷端起茶杯,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又将茶杯放下。管事眼睛一亮,这人倒是挑剔的很,看来家里有些资产。
管事放下茶杯问道:“这位阁下刚刚也在铺里端详良久,可否有入眼的玩物?”
颜容芷把玩着茶杯闻言一笑,毫不客气的说:“阁下当铺里珍藏虽多,却一是无精品,二是无奇物。”
管事眼睛一亮,试探的问着:“阁下见识不俗,想必手头上定是有几件奇珍异宝了。”
“这倒是不敢当。”颜容芷装模作样的谦虚一番。二人好一番扯犊子,颜容芷才顺势拿出了自己的“奇珍异宝”。
只见有两颗珠子圆润,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绿光,好似没打磨般。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工艺,里面虚虚浮着像是鸟羽般的孔雀蓝花纹。
管事瞪大了眼睛,咽了口水,“小友,可否借老夫细细把玩一番。”
颜容芷自然是应允,笑着端起茶杯,心想这老头激动的,这么快就改称呼了,上钩的太快了吧。
管事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轻柔触摸着,触手冰凉,感觉珠子细腻非常,拿起来可透视到对方,真是件奇物啊。管家好像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颤抖的问:
“这——这难道是——”
“没错,这就是琉璃珠。”颜容芷默默在心里补了句,“又名玻璃弹珠,熊孩子最爱的玩具之一。”
惊得管事倒吸一口气,喃喃道:“古人诚不欺我,这琉璃珠果然是洵彩非常,怪不得比玉器还珍贵三分。”
管事有些不舍的还给颜容芷,正襟危坐,“小友,你这琉璃球可否割爱让与我,价格好说。”
颜容芷好像是颇为不舍,低头瞅瞅手里的珠子,叹了口气。管事的心啊,是七上八下的秤砣咚咚跳。
最终还是难为的开口,“阁下,实不相瞒,晚生确实不想割爱此等异宝。”一听这话,管事心里的秤砣一下子压下去了,但是颜容芷面带犹豫接着开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