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的观察竟然这样敏锐,轻轻一笑,沫若莱故意用着很轻松的口气说着:“若兮,每个人都有起床气,你误会了,我好得很。放心。”
“恩。”捧着话筒坐在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想到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再一次的说着,“对了,哥,我再叮嘱一次,早饭一定要吃。”
“你该不会为了说这个特意打电话的吧?”望着窗外,沫若兮笑着随口说着。
“是啊。”
耳机里传来的一个很认真的声音让沫若莱愣住了,失神了很久,沫若莱僵硬的脸上慢慢变得柔和:“让妹妹担心,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的是不称职。好了,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恩,再见。”
挂断了电话,茫然的盯着方向盘,原本烦躁的心因为刚刚的通话而变得有些开朗。忽然间,身后传来了“滴滴”的喇叭声,透过车外的透视镜看去,后面已经排成了一列长队,抬眼看着红绿灯,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绿灯。一踩油门,疾驶而走。
准备进公司大门时,忽然间沫若莱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公司前面的广场上站着一个女人,隔得有些远他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是觉得她是在望着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提步走进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的软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仰望着天花板,舒了一口气。要是说好奇心,沫若兮不可能没有,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要求。当他知道沫若兮身上的那半个银牌时,他是想找出这其中的秘密,却被她拒绝了。她的用意,他或多或少的可以猜出一些,无论真相是什么,都会打破现在的这份平静。苦涩的一笑,和她相比他还真的是自愧不如。偷听到的话竟会让他这样在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必会惊起一片波澜。如果说沫若兮希望维持现在的这片平静,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听过。这样想着,心里倒也舒坦多了。
下班回家时,无意间又是看见了那个身影。那个女人笔直的站在那儿,望着公司的大门。她是在等人?刚想走过去,忽然间听到一个声音。
“若莱。”
循声望去,是萧逸。他穿着一件蓝格子衬衣,搭配着一条水洗牛仔裤,笑意融融的看着他。
有些尴尬的别过眼睛,将那女人的事丢在了脑后,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明天我要去英国进修,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想到那么长时间看不到你,今晚去喝几杯?”挑眉,萧逸看着沫若莱。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走吧。”酒能解愁,喝个痛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酒吧的门口,看着站在那儿的一个娇小的身影,沫若莱愣住了。看了看酒吧的牌子,“靡欢”,没有错,是他常来的这个,只是为什么会在这儿看见她?她应该在家里休息的才对。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她不该来酒吧,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不是一般的酒吧,这儿只接受男性客人,而且是一群特殊的人。进进出出的客人看着站在门口的她,无不露出诧异的眼神。
她怎么会在这?扭头瞪向一边无辜的浅笑着的萧逸:“是你捣的鬼?”
“没有啊,我只是告诉她你想和她说些事情,地点在这儿。没想到来的还挺快。”笑着,不顾沫若莱那有些发黑的脸色,走上了前。
接到萧逸的电话,想起那张欠扁的脸就想挂断电话,可是萧逸的话却让她犹豫了。哥哥有话和她说干什么要通过那个可恶的男人来转达?而且想说什么回家来不一样的?身子比起昨天要舒服一些,但是可以的话,还真的是不想出去。可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门了。
到了这指定的地方,等了许久,约定的人还没有出现。这儿进进出出的人似乎都是男性,而且所有的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很古怪。抱起了双臂,盯着泛红的天边,有些不耐烦的想着要不要离开。
“呦,你来了。”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
扭头看去,萧逸挥着手笑着和她打着招呼。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沫若莱的脸色有些阴沉。
抱着双臂,斜眼看向皮笑肉不笑的萧逸,目光中带着嘲讽,唇角定格一抹冷笑:“萧逸萧先生,不知道让女士久等是一件很没品的事吗?”
略略沉吟,萧逸眉心微动,轻勾丹唇:“这样的啊,可是人怎么可以一点耐心都没有?没有听过罗汉取水的故事吗?还有啊,对一切事物都须忍耐,盛怒引人走向没有出路的山林,激怒既滋扰他人,同时又伤害自己,削弱体力和混乱思想。对了,女人生气对容颜不好。”
看着煞有其事的说着的萧逸,抿着唇提脚对着萧逸的小腿就是一踢:“能忍就忍,不能忍我为什么要忍?本姑娘就是喜欢生气,你管得着?”
“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今后会嫁的出去?”冷然一笑,一拍脑袋,“哎呀呀,我差点忘了,沫大小姐被人在订婚宴上当众出过丑,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敏感的话题?失敬失敬。”那笑容满面的脸上,哪里可以看得出一点歉意的样子?
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在那说着风凉话的萧逸,张口反驳着:“在喜欢的人面前才要装的淑女一些,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淑女?还有啊,嫁谁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操心。”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的主治医生可是我。怎么说,也该叫我一声恩人。这可是肺腑之言。还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给你的忠告。以后嫁人前可是要认清了人。你出事了倒没什么事,让有些人伤心那可就是你的罪过了。”若有所指的,萧逸眼睛瞄向了沫若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