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笔录,只是有些事还在调查之中。他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若兮,你和他……”疑惑的目光看向沫若兮,雷素明和她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哥,有些事以后再说,我想让你尽快地帮我找个律师。”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沫若兮走到了周恩熙的床边,“恩熙,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晚安。”
见状,沫若莱也不好再说什么。
翌日,沫若莱便找来了律师,沫若兮单独和他谈了些什么。待律师走后,沫若莱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看着又在照料着周恩熙的沫若兮:“你还是打算起诉?”
嘴角微扬,沫若兮轻声说道:“等下去就知道了。”
“若兮,不论你与雷素明之前有过什么误会,哥不想看你变成现在这样。你一向是善良的,可是那一****觉得你忽然间变得有些冷血,有些陌生。”
有谁在经历了那些事后再面对仇人可以保持平静?没有打算解释,继续帮周恩熙活动着手指,沫若兮低声说着:“哥,我没有变。我依旧是你的妹妹。”
拿起了周恩熙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睛闭上,周恩熙出了事虽然她怨过雷素明,但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是那人,而那人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人在killer,想必警方也查不到。或许那人被放出来后精神会崩溃,可是这是她自找的。善良的女人,她沫若兮,确切的说是杨莫若,从来就不是。
每天只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早上拉开窗帘,帮周恩熙擦拭着,和他说着话。晚上入睡前一个晚安吻,告诉他孩子很想他。虽然周恩熙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但这些良性刺激沫若兮始终没有停止做过。
冷秋云被黑猫劫走的事只是警方在秘密地调查,没过几天后却掩旗消鼓地没了动静。白泽来找过她,将一束黑色的玫瑰插在窗台的花瓶里,走近到沫若兮的身边,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成为浅浅的弟子。那人,在我们那呆的很好。”
“麻烦你了。”
“不管怎么说,出了这事也是我的失职。”低声说着,随即放大了声音,作势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俯身看着周恩熙,沫若兮伸手轻轻摸着他的额头,轻声说着:“恩熙,我那样对她,你会不会怪我任性?只是对雷素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借用白泽之手,或许,我对他还是有情。”
摇摇头,端着盆去了洗手间,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周恩熙的手微微动了动。
几日后,雷素明前去探望了周恩熙,林静陪着他来的。
“你怎么买了白菊花?”雷素明一跨进门就不由训斥着。
“这……不是……”
“你不知道探望病人不能送这花的?”
“我……可是……”
“沫夫人,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能不能麻烦你陪着林静一起去下花店?”歉意地看着姚瑶,雷素明说着。
“没关系,我陪她去。”
“我送你们。”拿起车钥匙,雷素明深深地看了雷素明一眼,走了出去。
雷素明走到沫若兮身边,斟酌着如何开口。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买错花,故意支走林静,故意支走我的哥哥嫂嫂。”拿着梳子为周恩熙梳着头发,沫若兮冷声说着。
“莫若。”
“沫若兮!”
眉头皱的很深,雷素明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周恩熙,看着沫若兮的那双小手忙碌着帮着周恩熙刮着胡子,“你们男人的胡子怎么一不打理,就冒得这么多?”
忽然间,雷素明心里涌现出一个想法,他希望躺在上面的人是他,而沫若兮在照看的人是他。压抑住心中的苦涩,雷素明缓缓地开口:“莫,沫若兮,谢谢你原谅了我。虽然我自首,可是警方认为杨叔叔和宋叔叔的死还是自身病发而亡,所以认为我没有罪。有内部人告诉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有人翻出了多年前的一个案件,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和我有着关系。我找到了那个律师,他只是说,是一位夫人委托他的。是你,是不是?”
“从今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今生我是周恩熙的妻,孟婆汤我不会喝,所以剩下的生生世世我依旧是他的妻。雷先生,请不要在我的身上在花费精力。”
“他什么时候醒来,你又怎么知道?你要将一生耗费在他的身上?”猛的拉起沫若兮,迫使她直视着他,“既然你心中还有我,他又成了现在这样,如果他醒来,他也不希望自己拖累你,他那样爱你,会同意和你离婚。嫁给我,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还有你的孩子。”
轻轻一笑,推开了雷素明,趴在床边看着周恩熙:“我愿意放过你不代表我还喜欢你,一来这事与你无关,二来这也是爸爸的意思,我们之间,在你决定复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可能。如果我还是杨莫若,我不会按照爸爸叮嘱的那样将一切的委屈吞下肚,该离开时我依旧会离开,天下男人那么多,我又何必独恋你一个?知道吗,我问过恩熙,如果我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会怎么做。他说,他无法原谅仇人,可是不会让他所爱之人知道真相,小心地呵护着她。做到这样,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素明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其实我很感激,谢谢你在我还没有陷得更深的时候给了我一刀,让我死了心。如果不是你那样对我,我也无法遇到恩熙。上帝关了一扇门必然会打开另一扇窗户,以沫若兮的身份活下去,我觉得很好。从今,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也不要再对我报什么幻想。其实,我还是很想亲手杀了你,不要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