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走进了一楼大厅,前台小姐喊住了她。
报出了周恩熙的名字,看着前台小姐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打探着她,随即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有预约?”
“没有。”
“那抱歉,周总很忙,不是所有的人想来见他就可以见到。”
“那,请你帮忙通报一声?”
“都说了,周总很忙!”
语气有些恶劣,怠慢的态度,似乎是将她当做了那些所谓的花痴吧。倒也不怒,沫若兮站到了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你在忙?没事,我只是到了你的楼下,只是人家不让我上去。”
不急不慢地等在那儿,大约一分钟的样子,电梯门打开,一个一身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径直地走向沫若兮的身旁,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总经理夫人,我是周总的助理陈浩,总经理让我来接你上去。”
“恩。”淡淡地应了一声,回头对着有些吃惊的前台小姐轻轻一笑。她不喜欢显弄身份,只是有时不得不承认,身份是一个多么奇妙的东西。
带着她走进了办公室,陈浩说道:“周总让你在这等他,他开完了会会立即过来。”
“恩。”点头,沫若兮打探着这儿,如同家中一样,这儿的大理石地面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残留着大量的残余的烟头,喜欢抽烟的人肺部不好,想到这,沫若兮不由皱紧了眉头。
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可是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情景,这样怎么给人一种偷窥的感觉。站在了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站在这儿,居高临下,却是观赏a市景色的不错位置。
来见周恩熙是一时冲动,可是见到他又该说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中的勇气也在慢慢地丧失。还是乘他没回来时溜走吧。拿定了主意,快步地走向门口,手还未接触到门把上,门便被推开了。
四目相对,心中的秘密似乎要被他偷窥一般,别过了头,听见自己低低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你想走。”不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们毕竟还在冷战期,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想要从周恩熙身边穿过,却是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看着他锁上了门,目光凌然地看着她。
被周恩熙盯得浑身不自在,目光瞄见了他脸上的瘀伤,手不由地想要摸上去:“疼吗?”
躲开了沫若兮的手,周恩熙走到一边站住,声音冰冷:“你还会关心我?我弄伤了你,你哥哥打了我,倒也是一笔勾销了。”
点点头,沫若兮轻声说着:“恩,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
“没有其它的事?”
犹豫了一下,沫若兮开口:“没有。”
耳边刮过了一阵风,待沫若兮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被抵在了那玻璃墙上,看着面前那张阴冷的俊脸,别过了眼睛:“你先放开我。”
“沫若兮,我话都已经说到那份上了,你还让我怎么办!我知道你是谁的时间远远超乎你的想象。我知道你受过伤,一直在等你,不去逼你,可是你究竟怎么看待我的感情,一切只是占有?对你,我是费劲了心思,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坦诚一些!”几乎是怒吼着,周恩熙说出了那些话语。
温热的气息洒在了脸上,是她眷念的气息。即便那一****那样的伤害了她,可是她想忘记他,却是忘不掉,想要恨他,却也是恨不起来。女人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放低自己,所以才会有着那么多的人即便伤痕累累,还是会至死不渝地爱着那让她伤心的男人。女人,多半都是感性生物。她气恼他,却是因为那一句fall—in—love—at—fir—stsight,因为他的“情定日落桥”的约定而触动了心里的那一根弦,不由地想来找他。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泪腺仿佛被打开了一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泪水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泪水有时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果然,周恩熙轻叹了一口气,平息了怒气,伸手擦拭着沫若兮脸颊上的泪水,低声哄着:“好了,不要哭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再哭,我这儿就要上演一场水漫金山寺了。”
“你不是许仙,我也不是白娘子。”抽泣着,沫若兮低声说着。
“当然不是,最开始的版本可是许仙亲手将白娘子压在雷峰塔下,这样负心的男人我怎么会是?”
“好好的一段佳话,在你这儿却成了这样。”
“佳话也是后人改编的。”拿出手绢,递给沫若兮,看着她不客气地擦着眼睛,擤了鼻子,又将手绢塞给了他。
“这个脏了,是不是打算扔掉?”
“你……我怎么会嫌弃?”感到沫若兮的语气软了下来,周恩熙低声哄着,“都说法海是造成悲剧的元凶,可是人家除妖也没有错啊。要我说,还是许仙的不是,不管现在的电视怎么美化了他的痴情,可是如果他不信任法海,怎么会造成后来的悲剧?所以说,我不会是许仙。”
“什么歪理。”那么一段美好的爱情,在他这儿却是成了一段错缘。
“我有说错吗?兮兮,还在生气?”手搭在了沫若兮的肩上,见她没有躲开,慢慢地搂她入怀。
兮兮两个字却是勾起了沫若兮的回忆,这两个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