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时,看见睡在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见她想要坐起来,可能是扯到了伤口,“哎呦!”一声扯扯嘴,又躺了回去。
这个样子还想到处乱跑,踱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脸皱在一起的沫若兮,烦躁地蹙眉:“没事不要乱动。”
“又没有什么大碍。”姚瑶刺偏了,没有伤到要害,而她使用的力度也不大。姚瑶临昏迷前的那一抹微笑,是因为姚瑶在将匕首刺进腹中一点时便松了手。
“没大碍!”轻轻地吐出这三个字,脸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熟悉周恩熙的人都知道,在周恩熙生气时若是他还能保持一副平静的样子,说起话来慢声细语,这不是他不生气了,而是他在酝酿着更大的愤怒。明哲身保的最好办法就是低头认错,安抚好这愤怒的狮子。只是,沫若兮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只是小伤。”想去看看姚瑶,醒来后她会自责的吧。其实自己会晕倒,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晕血外加失血。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开,一手吊着点滴无法动弹,一手伸着想要将被子夺回来,“你干什么?”
“不是说,只是小伤?”微微的笑着,只是那笑容下面却是隐藏着薄怒。
盯着周恩熙的脸庞,三分俊朗,七分狰狞,这样的周恩熙看起来有些恐怖,心中警钟大作,有些紧张地说着:“喂,我可是警告你不准胡来。我可是病号,病号最大。”
“现在记得你是病号了。”身子慢慢地逼近,忽然伸手在沫若兮受伤的腹部重重地按了一下。
“啊!”隐隐疼痛的伤口被周恩熙这样一按,疼痛感更加的强烈。低低冷汗从额头上冒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半边似乎已经麻了一般,动弹不得。这个可恶的男人!
“小伤怎么还反应这么大,恩?”周恩熙语气恶劣地问着。
好半天才缓过劲,愤然的目光瞪着周恩熙,没有好气地说着:“在你的伤口上撒把盐试试。”
盯着沫若兮看了半天,周恩熙这才起身站在一边:“这样生龙活虎的大喊,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
“嫂子怎么样?”没有理会周恩熙的冷嘲热讽,沫若兮问道。
“不知道。”不关心自己反而是关心起别人,这是新账,旧账便是刚刚她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偏偏,现在他不好质问她。
“你生气了?”看着周恩熙乌黑的面庞,他在关心着她,心里不由感到窃喜,“其实,嫂子也在抗争着,不然那么近距离我一定死翘翘了。”
“不准说死!”
“其实,我是有一点点晕血。你那是什么表情?”看着周恩熙那扭曲想笑却又忍着笑的脸庞,奇怪地问着。
“那你每月的那几天怎么办?”
“咦?”
意识到了周恩熙在说什么,原本白皙的小脸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般红透了,冷冷一哼,眼睛闭上,不再去搭理周恩熙。
浓眉微微扬起,坐在了沫若兮的身边,伸手就欲去解开沫若兮身上病服上的衣扣。
“你干什么?”睁开眼睛,看着周恩熙掀开了自己的衣襟。
男人的眼睛里没有带着任何有色的颜色,只是仔细地查看着她被绷带包裹着的伤口,手轻轻摸了上去:“还好。”
帮着她系好衣扣时,男人的手似无意地划过她的肌肤,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在全身蔓延着。感到了沫若兮身体的变化,周恩熙看着头扭向一边的沫若兮,唇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纸包不了火,你打算怎么办?”重新为沫若兮盖好被子,周恩熙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情人在外边?”忽然间,沫若兮问道,很认真地思考着,点点头,“要不然为什么会是我。可惜,上天两次都不收留我。”
“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死不死的,不要随便挂在口中,不吉利。”
想要反驳,却是在周恩熙的眼里发现了一股担忧之色,淡淡的,却是被她捕捉到了,眼睛轻轻地眨了眨,笑着:“恩熙,你是不是担心我?看你眉头都要挤到一块去了。”
“是,我担心的恨不得现在躺在那儿的是我,恨不得你身上的疼痛转移到我的身上。”脸色少有的严肃,周恩熙一字一句地说着。
脸上的淡笑慢慢的凝固住了,沫若兮看着一脸严肃的周恩熙,刚刚那话是他的肺腑之言还是玩笑话?垂下眼眸,她又在多想了,再次看向周恩熙时,已经掩饰住了所有的情绪,唇角微微扬起:“说的那样煽情,当心我会爱上你,那样你可就惨了。”
“怎么个惨法?”双手叠在胸前,周恩熙饶有兴趣地问道。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捅破那层纱,十有八有事情就会成功。而且,我要是对你有兴趣,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嗯哼!”话也只是这样说说而已,要是真的要她拿出行动,只是怕她会跳到后面躲得远远的。
而周恩熙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忽然春光灿烂般的笑着,眼睛里快速地闪过一道不明的光泽,目光一直锁在沫若兮的身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是一个跳上岸的鱼,而周恩熙便是在一边虎视眈眈地望着鱼的猫,随时都准备伸出爪子,将那条可怜的鱼抓在手中。而跳上岸的鱼失去了水的庇护,没有任何的退路。
“那样似乎也不错。”慢悠悠的,周恩熙说着,做出了一副思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