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思考着,思绪慢慢地回转着。昨天,她去参加了前男友的婚宴,然后因为赌气而和萧逸拼酒,在之后,她似乎醉了,然后,似乎有个人送她回家。眼睛瞪大,送她回去的那人是个男子,莫非这是那个男人的房间。那么她这一身衣服不会是他给换的吧!
人可以大条,但是不能这样大条。一下子跳到了枫木色的木地板上,拖鞋也没有穿,光着脚跑到了一边的浴室,猛的拉开门,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看着水池台上摆放的一个黑色玻璃杯,里面竖着一根牙刷和一个牙膏,再看看洗脸池边挂着的一条深蓝色的毛巾,沫若兮再一次地确定了,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而且是一个单身男人。
退回到了床边,坐下,抱起了双臂,在她醉酒后发生的事她几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手握成了一个拳头,轻轻地敲击着脑门,试图回想起什么。
门在这时被推开,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男子,沫若兮微微一愣,慢慢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他的房间?也不对,这个地方她感到的只是陌生。
一手拿着一杯水,一手拎着一个便利袋,沫若莱走了进来,看见沫若兮身上的睡袍时,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暧昧之色,很快地便遮掩了。将手中的便利袋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了沫若兮:“喝点水。”
“恩。”接过了杯子,抿了一口水,忽然间一道光景闪过她的脑海里,昨夜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个人喂过她水喝,只是醉酒后的她记忆不是很真切。
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将水喝完,干哑的嗓子才得到缓和。握着杯子,想到了什么,沫若兮抬眼看向沫若莱:“哥,你怎么会在这?这又是哪?”
接过了沫若兮手中的杯子,沫若莱的目光又一次地瞄向了穿在沫若兮的身上并不是很合体的睡袍,嘴角边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注意到沫若莱的目光,想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是一个男人啊,脸蛋不由刷的一下红了,低下头,手指绞在了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沫若兮那窘迫的样子,沫若莱眼睛了闪过了一丝玩味的色彩,想到之前那人和自己说过的话,轻轻一笑,拿起了放在一边的便利袋放在了沫若兮的怀里:“这是我朋友的家,昨天见你醉的厉害,又吐的很严重,这儿离酒店近,他便将你带了回来。把你安顿好后,他打电话通知我,要我早上带套衣服过来接你。”
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猛然间沫若兮抬首看向沫若莱,还未待她说什么,沫若莱似乎已经知晓了她的意思,笑着拍拍她的肩:“放心,他这个人我信得过,才会让你留在这儿的。他雇了一个钟点工阿姨,是她帮你换的衣服。只是……”
话语一顿,目光变得有些古怪,慢慢地才接下去:“他说,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他把自己的睡衣借给了你,这衣服没上过几次身,还望你不要嫌弃。”
看了一眼陷入呆滞状态的沫若兮,沫若莱轻笑着:“若兮,他可是个黄金单身汉,这是他的单身别墅,五房两厅三卫,外加一个车库地下室。说起来,五年来他都没有带过一个女人来到这里。”看着沫若兮的目光慢慢地变得有些幽深,只是当事人并没有在意他后来究竟说了什么。
在听到身上的这件睡袍是那男人的,而且他还穿过,沫若兮忽然间觉得浑身不舒服。抱起了那一包衣服,几步就冲向了浴室:“哥,你先出去,我要洗个澡。”
淡笑着看着慌慌张张地冲进浴室的沫若兮,沫若莱手指摆成了一个八字,扣在了下巴上,大拇指来回地移动着,眼睛里一片暧昧之色。听着那哗哗的水声,沫若莱走出了屋子。
下了楼,以白色为基调的大厅里,位于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一男子慵懒地靠在那儿。男子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枭枭的烟气慢慢地腾升着。一件灰色的睡袍裹住了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躯,他有着精湛的面孔,偌长卷翘的睫羽浓密如扇,两条漆黑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起,黑眸如墨,双瞳灿然得有如满天繁星,高挺俊秀的鼻子下那一嫣红的薄唇紧抿,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象牙般的莹彩。听到了脚步声,男子抬眼看向一步步地走过来的沫若莱。
“你没有碰她?”站在了周恩熙的身边,沫若莱开口。
“你觉得呢?”吸了一口烟,吞吐着云雾,半眯着眼睛,周恩熙透过烟雾看着面色捉摸不定的沫若莱。
夺过了周恩熙手中的烟,按在了一边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沫若莱徐徐地开口:“我不希望再失去一个朋友。因为那次的事,你一向不怎么待见女人。”
呵呵的一笑,周恩熙双手交叉平放在大腿上:“她似乎有些不同,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让我感兴趣的女人。所以我会再观察一段日子,若是确定了,那我才会考虑让她做我的女人。你不觉得她这次醒来变化很多?”
“所以你不要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好欺负。”警告的目光扫视过周恩熙的身上。
“我只是好奇,这样大的变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闪烁着猎人看见猎物时那兴奋的色彩。
“恩熙,如果你只是想玩玩,不要去招惹她。”
“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