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芜被点住了穴道,身子一动不动地与祈天澈相拥着,美目瞪着那个十恶不赦的黑衣人,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想必这个黑衣人早于死个千百遍也极是少的。
这帮黑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这辆上等的马车。很快的,马车便驶到了城外。
季清芜真的不知道王爷与这群黑衣人到底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般不将王爷放在眼里。
不是说皇亲国戚,人人都敬畏几分的吗?祈天澈怎么招惹了一群仇家回来?
这不是给她也在找麻烦嘛?
她在心底里祈祷着,有什么旷世武功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的大侠,前来救助她和王爷,她深感感激!
可是又有谁可以听到她的祈祷声呢?
被点住了穴道,原来是这般麻痹,全身动弹不得,还得来个思想定力,她既没有内力,怎么学别人将穴道冲开?
现在也不知道倒在她怀里的祈天澈怎么样了,希望他千万不要有事啊!他们之间的合约还没有得到解除啊,他怎么可以就这般晕死过去了,留下她一个女流之辈应付着这等场景。
她哪里会知道还真的有什么搞追杀的人,真真的在她的眼前上演着,而她还是被劫持的那个。
请祈王府的四大护法怎么不是合王爷形影不离,现在这紧要关头,怎么一个人影都没了,王爷怎么养了这么一群饭桶?
若是给她活着回去的话,她一定再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些没用的东西,她得教他们怎么去做一个守护森严的保镖。
她还在懊悔这王爷那些木讷的护法,王爷虽说不用他们跟随着,但也得表面作个回应,暗地里随着便是了啊。怎么就这么听话,还真的是不跟着来?
之前王爷上哪儿去,那四个四大护法都会紧随着的。
现在倒好,不但没有了踪影,还给坏人有机可趁,此时的她,只感觉头皮发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进退两难。
“老二,将这个女人与狗王爷分开!将他们弄下车!”
一个低沉而浑浊的声音在布帘外边响着。
马车停在了一个荒凉的地方,一个手持大刀的黑衣人,手一伸便砍了那布帘,缕缕强烈的光线顿时射入了马车内。
季清芜一个激灵,马上闭上那被光线射得生痛的双眼,面上还染着丝丝不悦。
下一刻,她便被人点开了穴道,脖子上架着一把冰冷的大刀,还一瞬没一瞬地移动着,似乎要将她刽了一般。
她压着声音道,“小心你这把刀!”她与这些黑衣人无冤无仇的,为何也找上了她?这个王爷真的是一个祸人精,没给她带来一处的好事也就罢了,还给她惹祸上身。
要离开的决心真的是愈来愈坚定不已了。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
架着她的黑衣人在她的耳畔冷不丁地说着。
季清芜背脊直冒汗,这群人怎么这般野蛮,她若是四肢灵活自如的话,她一定给这帮死龟毛来个旋风腿!
居然敢挟持她!
可她懊恼归于懊恼,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脖子一直是僵住的,眼睛紧盯着架在她脖子上的大刀。
她不担心才是怪的,这个持刀的人居然搭放在她腰间的手,胡乱地抚摸着她,令她毛骨悚然,却又不敢动,生怕稍微一动,就成了刀下魂。
她在心底里暗骂着这个黑衣人千万遍,他奶奶个熊的,居然敢轻薄她!她是王妃啊,岂能受到这般轻佻!
她又听到了那边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大,这个王爷已经中了我们的独门暗器,这药效威力无穷之大,他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可谓是束手无措,我们赶紧干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那个严肃站立着,身子仍然是紧绷着的黑衣人,但见他身材魁梧壮实,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他听了良久后才道,“去将王爷捆绑住,点住他的穴道,弄醒他,我有话得问他!”
说着目光移到了季清芜的身上,露在空气中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季清芜,像是在看着一件珍宝似的。
季清芜一听,心里也缓了下来,暗暗地长吁一口气,还好,王爷没事,只是昏迷了过去!
只是他们这帮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
“老大,这事情早在两年前就已是一个定局,还有什么要问的?趁着这个狗王爷的四大护法不在身边保护着,我们赶紧下手。”那被称为老二的黑衣人的嘴角动着,蒙着面颊上的黑布也动着,“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怎么就可以放过这个狗王爷!
黑夜人老大并没有回答老二的问题,而是说了句,“这么美的美人,老三,你怎么就这般鲁莽,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啧啧啧了几声后,走到季清芜的跟前,伸出手去。
抚摸上了她那尖尖的下颌,那因持刀练武而结成的粗茧,在那柔嫩的面上肆意抚摸着。
季清芜只觉得一阵恶心,排山倒海般,那股恶心涌上胸口处。
她只能说而不能动,“拿开你的脏手!”
老大却面无表情,手一施力,捏住了她,那双幽深的双眸则折射出比这挂在天际上的红日还得耀眼,“嘿嘿,美人嫌弃我啊?我本只想取这狗王爷的命,想不到却让爷遇上了这么一等千年难遇的美人,这叫爷如何是好?”
眼眸里与语调尽是对季清芜的戏谑,他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一捏,“美人这身材高挑婀娜,玲珑有致,长得如花如斯,甚是人间难得的尤物……”他更是靠近了一丝季清芜,深深地望着她,“季相府的千金貌美如仙,早于听闻,现在有幸见之,实乃爷的福分……”
季清芜一脸厌恶地看着这个轻薄她的男人,眉头紧蹙,这个男人怎么比还要可恶?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居然在背后偷袭,虽然我不懂江湖,但是你们这样有辱江湖!”这群混蛋居然说出这些令人作呕的话语,真真令人心中不舒!
那双色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还口出狂言戏谑她一番,不禁心里发毛,真的很想一刀劈了这个混蛋!
“呵呵,真伤爷的心啊,我可对美人很有感觉的啊,你这般说爷,爷可是会心痛的啊。”说罢,那眼帘暗垂下来,一脸的哀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