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手掌心,他决定,“第二个比赛环节是……”他故意顿了顿,斜睨了一眼站在擂台下的一副正经八百的季清芜,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真逗人。
他的唇角处微微一牵,勾勒出邪魅的弧度,他再重新说了一遍,“第二个比赛环节是活抓大蛇!”他笑得邪恶,笑得邪魅。
什么?!抓蛇?!
季清芜倏的瞪大眼珠望向擂台,正好对上祈天澈那玩味十足的眼睛,眉心轻瞥,她鼓着气,咬牙切齿地瞪着祈天澈。
好你个祈邪魔,居然敢捉弄本小姐!出这么恐怖的题目吓唬她简直是欺负人啊。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祈天澈眼里折射出来的光芒镊住了,一句话儿亦说不上口。
祈天澈经过季清芜身旁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芜儿,这一局,你可得别输了啊!”说完笑着迈开了脚步。
看着他脸上无法形容的邪恶与阴险,季清芜不由来地凄厉大叫一声:“谁胜谁负还未说定呢,你至于这么瞧不起人家吗?”
“哦?听芜儿的口气可真大啊!那本王可得拭目以待了。”他说完话后悠哉游哉地往困兽场里走去,里边是铜墙铁壁铸造成的牢固如新困笼。
季清芜走到门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儿,突然停下脚步,有点胆怯地看着困笼中两条条巨蛇,看着那两条肥大的蛇,她触目惊心地退缩了,双手扶着那坚实的铁柱,腿部有点儿发软,细汗也顺着洁白的肌肤滑落,喉间一紧,她慌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害怕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困兽场里传出玩味的一声,“莫非也有季清芜害怕不成的?”她明显地捕捉到了他嘴角处荡起的邪恶笑意,这无意间见到的笑意,让她身子腾起一阵阵的怒火。
当侍卫将巨蛇从铁笼里弄出来后,退出了困兽场将铁门锁上。季清芜一个激灵,看着眼前的巨大尤物,她向后退缩了脚步,后背紧紧地贴在铁墙上,双手牢牢地抓紧身后的铁柱。
只见困兽场的另一边,祈天澈面不改色地准备动作将与巨蛇一番角斗,在他即将将巨蛇拿下的时候,她开始有点惶恐了,这个死混蛋,居然敢出这些要人命的题目作比赛项目,简直是活要命了,现在不是蛇亡就是她死了。横竖都是一死,她再看去祈天澈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将巨蛇放回了铁笼里,现在只剩下她的还没有放进去。
他是个男人,当然会有这般牛气将巨蛇搬弄进去,何况古时的人不都是以猎物卫生的么?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繁华而和谐的世界,公共场合之下,哪里会见得如此庞大的巨蛇?只有动物园里才会有诸如眼镜蛇蟒蛇之类的。眼前一一浮现那些游动着的蛇,季清芜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居然故意刁难她让她出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既然赍恨她上一局在台下的侮辱,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点宽厚大量都没有,遇上他真是她的家门不幸啊,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眉头纠结在一起,硬着头皮缓慢地接近那条在地上蠕动的巨蛇,她还是心生畏惧,每上前挪动一步,她就觉得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她要宰了这条巨蛇!
让她害怕成这样子,她一定要捅死它不可。
从身后拿出一把短匕首,在阳光的普照下露出锐利的锋芒,她握在手中,免不了的颤抖。
正当她鼓足勇气要刺捅目标的时候,她欲要找准方位,可是一瞥上那条蛇的眼睛时,她看见蛇的眼睛散发着绿色的幽光,然后笨重的身子一动,张开了那庞大的嘴巴,吐出舌根,将季清芜吓得连忙扔下手中的匕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而那条蛇像是饿极似的,见着季清芜软弱地坐在地上害怕地颤抖身子,它似乎是闻到了属于自己的午餐……
它窜的一声窜到了季清芜的跟前,季清芜瞪大眼睛,急中生智地拿起身旁的匕首,紧张地闭上眼睛,双手向前用力,死就死吧,与你同归于尽好过和祈邪魔一起。
祈天澈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地看着季清芜是怎么活抓巨蛇的,想不到她的举动让他汗颜啊!有这么愚蠢的人上前去被蛇吃的吗?简直是让他担心啊!
在看到季清芜被蛇吓昏了跌坐在地上,完全是不懂得逃离那条蛇的时候,他整个人跟着干着急,心里像锅里的蚂蚁,七上八下的。
那条蛇要冒犯季清芜的时候,他轻身一跃,挥着手里的剑逼近那条巨蛇将它一剑劈成两半。
而身后是刺痛的冰冷,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在淌血,他缓缓地转过身子,睨着一脸错愕的季清芜,他只听得她在说:“我不知道你会过来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地上一片狼藉,巨蛇被祈天澈砍成了两半,血染红了地,而祈天澈则被她刺了一刀……
随着困兽场外面的人声沸腾的声音之下身子倒向季清芜,他的全身力气全都欺在她的身上,刚才还未在蛇的余惊中缓过神,又被眼前这突兀的事情吓得稳不住脚,整个人抱着祈天澈向后退了几步。
祈天澈在生命攸关的时候说了句话让她的眉心一颤,有点儿病痛的感觉串流而过,全身像是被他的话电着了一般。
“芜儿,还好你没事……”然后没了声息。
她惊惶地唤着:“祈天澈……”她看了看那困兽门被侍卫紧紧地锁上,就心急如焚地咒骂着。这什么笨手笨脚的侍卫,开个锁都这么忙吞吞,急死人了!
“快传御医啊!止血啊!快!快啊!”季清芜向着外面的一个侍卫就怒吼着,让祈天澈整个身子伏在她的身上,她尽量不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扯动他的伤口流血不止。
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腰间,那些血顺着衣裳蔓延至她的手上,喉间一紧,手关节微微突起,心中有一股道不出所以然的感觉在流过,是害怕,抑或是歉疚?连她亦分不清了,她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等待着御医的赶来。
她却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祈天澈,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会随着你内疚死的,你不要做坏人啊!我还不想死那么快啊,我还这么年轻貌美,还有大好风光,你不要折我福啊!算我求求你了,坚持下去!妈的,什么庸医啊?居然这么龟速,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