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王爷与澈王妃遇袭一事,瞬间传遍了满京城,皇上下令缉拿连水寨寨主玉无瑕,活捉玉无瑕。
缉拿玉无瑕的皇榜在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与关卡都张贴了。
城门,副将拿着手中的一张图纸,与过路的人都审视比较一番,绝不容错过一个。
“箫远,为何停下马车?”那静坐于马车里男子,马车一停下来,他便也清醒了过来。
他微蹙眉头,淡淡的问道。
那被唤为箫远的随从,隔着一层布帘,轻声回应道:“回爷的话,是官爷们在搜人。”
这官府之人,都是一些欺压百姓的官人,“什么人?”他再次淡淡地问了句,不知为何,他却对被官人们缉拿的人是何人?
那站在外边的箫远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地便回过意识,抬头望了望那不远处的城门上张贴着的皇榜。
待看清后他转个身子,对着布帘里的人轻声说道:“爷,是连水寨寨主玉无瑕玉公子!”
帘内之人一听这人的名字,眉头更是紧锁了几分,他在心底里暗暗诽言:哦,玉公子为何出现在这里,在两年前他不是已经……
他在思肘之时,帘外是箫远阻止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
一声像是执行公事的官人大声说道:“帘内之人是何人!给我查。”
“休得无礼!这是我家少爷,哪来的通缉犯!”箫远伸手去一把握着腰间的佩剑,正要剑出稍时。
帘内传出了一道清越而干脆的声音:“箫远。”若不是他家的少爷叫住他,他一定拔出剑与眼前的官人对峙。
他家的少爷,岂能容忍别人当成嫌疑犯来看待,简直是不可理喻。
下一刻,里边的人打了帘子,出现在马车门,一双墨黑的双眸淡淡地看着站在马车下面的所有人。
“官爷,我可是你要缉拿之人?”轻轻的、儒雅的、清朗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像是雨后的彩虹,让人耳目一新,忍不住地想要去偷看多几眼。
“……”副将仰头看着站在马车上,长得清雅干净的男子,但见男子,面颊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淡淡地看着。
离着男子不远的随从箫远,轻唤一声,“少爷——”
只见那清雅男子只是一摆手,示意那随从退下去。
那副将看着图纸上的玉无瑕画像,再看了一眼那清雅俊俏的男子一眼,感觉又不甚像,便转了口,道:“如有见画像之人,麻烦通传一声。”
那清雅俊朗的男子的面上,一直都是淡淡的,一听官爷的话,嘴角处便牵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官爷,我们可否进城了?”他淡淡地问着。他那双墨黑的双眸,流泻着清澈的流光,让人没由来地被吸引自哎那双眸子中,沉陷下去。
那副将往后退了两步,卷起了手中的画像,手一扬,道:“让这位公子进城。”
儒雅男子这才放下手中的帘子,那道帘子垂下之后,也将马车上的男子的容颜给遮住了,他坐回锦凳上,拿起了一旁蓝皮书看了起来。
他突然感觉底下一阵声响,不禁轻咳一声,继而放下手中的书本,打起小盹来,直到到了一座府邸,他才被箫远唤醒:“爷,到了。”
帘子已经被箫远掀开,他微微点头,下了马车。
他并不是往那座府邸走去,而是转了身子,走到马车的中间,淡淡地望着马车说道:“出来吧。”
他说着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马车底下,似乎在等着什么从下边出来似的。
箫远以及一干人一愣,不明就里地看着少爷,再一同紧盯着马车下方。
然,一道黑影从马车下方窜了出来,他站定身子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抬眸迎笑,挨近了几分那儒雅少爷,道:“原来你知道我藏在下面?什么时候发现的?”顿了顿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双脏手拉了一把儒雅少爷,“喂,你不能见死不救的啊!”
那儒雅少爷偏脸看着被弄脏的衣袖,低低道:“我凭什么要救你?”
“哎呀,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啊,枉我往前对你一往情深啊,师父惩罚你的时候,是我在帮你顶罪啊!”那男子打趣道,而后陷入沉思,“现在我被皇上下令通缉,没了地方可去,唯有待在聿府避难了。”
儒雅男子抬眸望了一眼跟前的府邸,瞳仁一缩,不紧不慢地道:“玉公子,两年前不是已然被澈王爷赶尽杀绝,被逼跳了山崖吗?”
“那个是死里逃生,我终于可以重见天日,这下子便认为又机可趁,谁知中了美人毒。”他一摆手,轻轻地叹气,“聿修,你到底救不救我这个师兄?”
没错,眼前这个站在的男子便是那个劫持澈王爷马车的连水寨寨主玉无瑕,而那儒雅俊朗公子爷便是聿修,那个总是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儒雅的男子。
“难道你忘记了,师父已将你逐出师门了,而你现在却是朝廷罪犯,我若是救了你就是窝藏罪犯,这个罪名,恕我不能担当。”聿修淡淡地说着,扯回了被玉无瑕揪着的衣衫。
“你还真的狠得下心肠,见死不救啊?”玉无瑕这会子暗垂眼眸,眸子闪过一丝失望,他原以为可以得到聿修的救助的,谁知,他却是一副铁石心肠啊。
“你不是已在两年前跳山崖死了吗?现在怎么露脸了?”聿修是在赍恨着玉无瑕,一场同门师兄弟,他不但没有死,还不向他透露半点风声,两年前他可是陷在他死去的消息里不能自拔。
“我要取那个狗王爷的狗命。”玉无瑕坚定地应道,看了一眼聿修,“我们能不能陷进去再说?给我弄些好吃好喝的,这两年,可是苦了我啊。”他担心着,现在虽然已到了聿府,但是他心里还是害怕有巡逻的官兵来往。
他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就这么简单?澈王爷也是奉公执法,你何必介怀?”聿修走了两步,停下,望着玉无瑕说道。
“奉公执法?难道那些官员贪庄枉法便没有罪吗?我堂堂连水寨寨主,劫取官银,分给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难道这有错吗?”玉无瑕不以为然地说道,自鼻腔中冷哼一声,“我玉无瑕所盗取的官银都是一些贪官的,我这是为他们破财消灾。”
“你盗取官银便是死罪,纵使那些贪官有什么过错,自有朝廷收拾,关我们这些市民什么事?”聿修也是铿锵有力地说道,直视着玉无瑕,觉得玉无瑕虽是侠义之心,但是官官相应,一介草民又能如何?
“朝廷的官员都是吃着俸禄,会为百姓着想吗?他们想到的只有自身,那些人自私自利,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玉无瑕双眸似乎要喷火,一丝也没有要停止和聿修的争论。
聿修咽了咽口水,一打手,“我也不和你争论这些,你若是想我庇护你,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不可乱来!”说着往府里头走去。
在深处,他是欣赏玉无瑕的,他可以侠义之心,救助了不少受苦受难的百姓,但因这样,也惹了不少祸上身,毕竟,无论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是和权斗不过去的!
他暗地轻叹一声。
“我就知道师弟你不会就这么无情,见死不救。”说着大摇大摆地随着聿修的身后,进了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