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陈医生,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自己也没有这个方子。因为我这温体丹是几年前我在外游学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老前辈送我的。”
听到罗蒙这么说,陈安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旋即又问到:“那不知道您是在哪里遇到老前辈的,我们可以再去碰碰运气。”
“这个么。”罗蒙摸摸鼻子:“当时老前辈也是在云游四海,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不过老前辈一共送了我三颗温体丹,而想要彻底治好柳叔叔的病,必须每隔三个月服用一颗,将三颗统统用完,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在此期间,我想将丹药寄放在您这里,当然,是要研究还是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让柳叔叔按时服用就可以了。”
他说这个老前辈当然是信口胡说,只是不想让陈安追问丹药的来历而已,至于将丹药寄放在陈安这里,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如果陈安真能在这半年里将温体丹研究透彻,那对中原乃至世界的医学都是一件幸事。
其实所谓温体丹,丹如其名,只是温养身体的丹药而已,但人体本就玄妙,温体丹可以持续将人的身体状况慢慢调整至最佳状态,许多疾病自然也就不攻自破,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并不算什么,有许多的丹药神妙之处远胜于它,却也未必有它贵,要知道,50职业点数都可以换一本还不错的秘籍了。
但是温体丹的价值并不完全是因为药效,而是因为,它是少数普通人乃至身体虚弱的人都可以服用的丹药,寻常丹药都是给罗蒙或者叶云天这样练气之人用的,因此药效强横,来势也凶猛,因为练气师身体够强,承受得了猛烈的药效,还可以通过体内真气引导药力流动,因此不用太过担心。但如果普通人直接服用,恐怕除了那些天生体质特异的人,轻则内脏重伤,重则爆体而亡。
陈安却不知道这些,罗蒙也故意没有告诉他,不然以他对医学的执念,大概真的会去研究所谓真气是什么东西,但普通人去窥探这样的东西,毕竟还是太过危险了。
陈安从罗蒙手里接过那两粒丹药,自然是千恩万谢,柳青青也是掩着嘴偷乐,陈安自从给她父亲看病以来,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每次见柳青青的时候,也都是紧皱着眉头向她嘱咐各项事宜,今天他为了患者对罗蒙行这么大礼,倒是给他增添了不少人味儿。
但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剩下的两颗温体丹,却带来了一场出乎意料的祸乱,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间事了,罗蒙便打算离开医院了,柳青青因为还想再照顾她父亲一会,所以还会留在病房,因此罗蒙告别了柳青青和陈安之后,便打算寻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开一个入口回遗迹修炼。
可他刚走出医院的大门,便觉不对,竟然有不少人此刻正在在医院门口盯梢,海城中心医院位处海城市区一隅,说偏僻也算不上,可要说繁华却也够不着,因此医院门口少说也有三四个可供人藏身的地方,如今这些地方都藏着不少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罗蒙怎么说也是一个练气师,对气息的敏感程度不是常人可及的,因此这些人虽然都藏得很好,可依然被罗蒙轻松找了出来。
可奇怪的是,这些藏身的人似乎彼此也不对付,至少是分成了两派阵营,一边监视着海城医院,一边却也在互相提防着,而罗蒙一出现,两边的人马各自骚动了起来,显然,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罗蒙不由得想起早晨来医院之前的事,如果说这两帮人里有一边是早晨来找他麻烦的小混混的同伙甚至是背后的主使,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另一边人马又是谁呢,他可不记得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
罗蒙一时不得其解,不过他倒也不会纠结,以他的实力,海城里能奈何得了他的人倒还真的不多,既然如此,倒不如以力破巧,直接抓出幕后主使,才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一念及此,罗蒙身形一动,使出九星步,前二后三挪了几步,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盯梢的两边人马眼见如此,不由大乱,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纷纷出动寻找罗蒙的踪迹,可就在下一秒,罗蒙竟又无声无息出现在其中一边人马面前,笑着对领头那人打了个招呼,说到:“你们好啊,请问你们是在找我吗?”
那领头人被他吓了一大跳,踉跄着连退两步,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手指着罗蒙,狼狈不堪地说到:“你你你,你使得什么障眼法,怎么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
“哦,没什么呀,我要说是轻功,不知道你信不信呢?”罗蒙答道。
“老子听你放屁,兄弟们,给老子把他围起来,别说是轻功了,你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别想从老子手下逃走!”这领头的人自觉受到了罗蒙的轻视,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指挥手下合围,想给自己讨回点面子。
可反观罗蒙,竟也没什么反应,任由对方将自己团团围住,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好像完全没把眼前这一大帮子人放在眼里一样。
此情此景,倒是让他想起了,就在几天前,海城码头仓库,他也是被这样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只可惜当时自己打得也不是很尽兴,好多技巧还没有施展开来,也不知道今天这帮人能不能撑久一点呢?
包围着他的这批小混混自然不知道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们只知道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少说有二三十个人,因此他们根本也没把罗蒙放在眼里,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等领头的一句话,就要把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拿下。
双方一触即发,就在领头的站起来,准备下令动手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如炸雷一般想起一个声音,这声音狂暴而粗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者之气:
“今天谁敢动他,就是和我大飞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