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见卖药的人走了来,慌忙的招呼着众人:“便是他,那日里将药给了我。”众人一听,纷纷呜呜泱泱的将中年人围了住。中年人挠着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几包药,慢悠悠的说道:“我今日便只带了这样的几包药,便是一个人一根草药也是分不过来的,众人那管这些,都伸着手,去抢中年人手里的药包,中年人哗的一下,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个长长的匕首,将刀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众人看着明晃晃的刀片,便都缩回了手。
中年人方才大着声音吼着:“我们铺子里的大夫,也并非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今日里也是准备了充足的药物,来救大家,只是这些药,都被关在城外,守城的士兵,不能通融,便只能靠我每日里翻过大山,来回的运送一些,便是要城门开了的话,或许直接从门内将药物运送来,更能及时的救了大家的命。可是,哎。”说着无奈的摇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很是让人怜悯。
众人一听这话,人群中许多人起着哄,有人大着胆子喊着:“打开城门,将药推了进来。”说着便待头往着城门的地方挤去。
中年人见人浪离开了自己,朝向了城门晃去,便一缩身子,消失在了人群深处。
守城的士兵,便是怎样的威胁,也无人搭理,长长的刀具在混乱的人群中胡乱的喊着,受伤的人,哀嚎的叫着,没有受伤的人,仍旧是咣咣的砸着城门,守城的士兵再多,也禁不起一城的百姓在这里玩命的攻击,便是没有多少时候,城门就被撞了开来,守在城外赵楚两国的士兵,都是一身便衣的行头,见势头,将出来城的百姓引到了一个开阔的地界,分发着药材,便是整座城的百姓,都出了城来,还混杂着许多也想要治病的士兵,城外几个漫无边际的旷野中,都站满了人,原本都准备好的药材,在空旷的地界上一个挨着一个的放着,人们只要自己伸手去拿便是。
几支精锐的部队,趁着城门被打开,快速的沿着城门的边,进了城区,便是守门的士兵,大部分都跑去抢药,真正守城的,却没有几个,赵楚的军队,很快便进了秦国的都城。
空旷的都城,稀稀拉拉的也看不到几个人,或许这样的空档,都是在外面疯抢着药物才是吧。
二支精锐的阵营,朝着秦国的宫殿进发,其余的几支,也都按照计划,安插在合适的档口,准备迎战。
旷野里,几个彪型大汗,在自己的范围内,跟出城来的百姓,讲着什么,方才的那个卖药的中年人,也在口若悬河的说着话:“今日呢,这些药都免费的发给大家去吃,只是这样的药,只能解一时之毒,秦国的秦王,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又不想自己孤零零悲惨的去死,便想着要一城的百姓,为自己殉葬,所以投毒到大的河里面,想让一国的百姓,都随他去了,只是,他这样的做法,看来是不能成行了。”
四周的百姓,鸦雀无声的听着各自片区的人喊着的话,当知道是秦王下了毒,害的一国的百姓染了这样的病时,百姓的人群中,立马升起了无数的抱怨和谩骂声。中年男子伸手,示意众人停了下来,又大着嗓门喊道:“我原本就是秦国的人,无意中看到了秦国皇上的做法,便为了拯救一国的百姓,才想出这样的法子,若你们谁愿意陪着那个皇上去死,我便也不拦着你们,只管进城便是,只是这河里的水,再喝上几日,人也都要真的随着秦王去殉葬了。所以这座城,也真是没法再呆了”话音刚落地,人群中又是一阵嘈杂的吵吵声。
其中有个人,大着嗓门喊道:“若不进城,我们要去哪里过生活?"
中年男子笑了笑,招招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仍旧喊着话:“我也已经和赵楚两国的皇帝谈了此事的,像这样的事情,也必定是要跟他们协商一下的,秦国的皇上不能护着咱们,也不能代表,赵楚两国的皇上也不能护着我们。他们你们可以加入两国其中的任意一国的,外面原本被占了下来的领土,都还是归你们,各自的耕田织布,原本怎样的过日子,日后还是怎样的过日子,只是当朝的皇帝,不再姓秦。若真是有觉得此事不妥的人,便只好进城,去为你们的皇上殉葬。”说着便也收了话,望着叽叽喳喳又开了锅相互商量着的众人。
等到相互的说了许久,便有一些有主见的人,举着手,要跟着赵楚两国的皇上混日子,原本的举手是稀稀拉拉的,到了最后变成了一片一片的手,伸在半空中,有些还犹豫不决的人,见自己周围的人,都举起了手,也都慢吞吞的跟着举了起来。
中年人脸上挂着一丝胜利的模样,点头笑了笑,吩咐自己身旁的士兵,分拨将这些百姓带了下去,去安顿,原本就准备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丛林的一旁,一大长列排在路上,秦国的百姓,被吩咐着一车一车的拉离了城门,便是最后,只剩下了几个稀稀拉拉的忠义之士,闷着头,朝着秦国的都城走去。
城内,有着优良的军队守着的秦国宫殿,却终究没有抵过赵楚两国的精兵强将,或许也是几日来,连着拉稀,身上没劲的缘故,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整座秦宫便被拿了下来,其余的几个地方,守着的重兵,也都纷纷被歼灭。
按照夏瑾原本的指使,女子和孩子不杀,便统统的从秦宫处,擒了出来。哭声、喊声混乱成团,有些尚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瞪着无知的大眼睛,望着晃在身边的一幕幕。
只是找到最后,也没有秦国皇上的踪影,带病进城的大将军,又派人在城里好生的搜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秦王,便只好收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