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有很多小厮人上来抓他们。
那些个小厮,各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这么一上去,就显得竹颜他们像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
被人搀扶着的县太爷的儿子,一手叉着腰,一边得意着笑着,“呵,现在知道不能惹我了吧,活该,给我带回狱里狠狠的打!”
竹颜转头看向楚栖迟,低声道:“这可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打不过,又不能用仙术。”
“能怎么办,任由他们绑进狱里。然后再想办法用仙术逃走呗!”楚栖迟无奈的说道。
柒月瞪了一眼押着她的侍卫,“我乃月沫国公主,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这句话里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让在场的人一愣,县太爷转头看向柒月,上下打量着她,仿佛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但柒月眼里不容人侵犯的威严却是让县太爷的眉头跳了一跳。
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自己怕不是活糊涂了,老眼昏花,才会怕一个小丫头片子。
“就你还公主?说出来谁信啊!赶紧带回去!”县太爷嘲笑道。
狱里光线昏暗,是老鼠等地下生物的栖息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关着的都是得罪了这县太爷的无辜人。竹颜他们是这个月进来的第三批人。
和他们在同一间牢房的是一个清秀的书生,他们一进来,书生就凑上去问东问西,楚栖迟没搭理他,但也明白为什么这书生会被抓进来了,原因就是多嘴。
绕来绕去,这书生总算说累了,颓废的坐在地上,苦着脸说:“进来了啊,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这县太爷坏得很啊!”
柒月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笑的人畜无害,楚栖迟一看见这笑,就感到脊梁骨发冷。
“喂!书生,你想出去吗?”柒月眯着眼睛问道。
书生点点头,眼里放光,“想,做梦都想!”
“那行,你待会闭上眼睛,我就带你出去。”
“这怎么可能嘛,除非你是神仙。”
“巧了,我们还真就是。”
书生没说话,白了他们一眼,这怎么可能嘛,要是他们是神仙,还会打不过凡人,分明就是骗人。
虽然书生心底抱怨着,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他们真的就出来了。不过是在一片山林里。
因为这传送术柒月只学了一半,掌握不了地点,索性她心里准备,才没有多大的失望。
“咕咕咕......”
是猫头鹰的叫声,在平常听见,不会觉得有什么怪异,但在这深夜里听见,总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书生听见后,东张西望,生怕有什么妖魔出现。
除去猫头鹰的叫声,他们还听见了咯吱咯吱的的声音,就像鼠女的笑声。
“啊——啊——”书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直接蹦到了楚栖迟的身上。
“你干嘛?是不是有病?”楚栖迟黑着一张脸把瑟瑟发抖的书生推开。
书生声音里带这些颤抖,手指着前方,“你看那里像不像个人。”
柒月和竹颜听了后,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重重点头,一起担心道:“哎呀呀,我们完了啊,这好像是魅魔啊!”
书生一听,又抱上了楚栖迟,任楚栖迟怎么推他都不下来。
“你下来!”我不!”“你给我下来!”“我不,我不,我就不!”……
“诶诶,书生啊,你就抱着他吧!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一定能保你平安的!”竹颜坏笑道柒月也跟着一起附和。
这么一说,书生抱的更紧了,“我不管,我就是不下来,你们把我带过来,你们就要保我平安!”
楚栖迟嘴角抽搐着,准备要打人了,他极力忍下这股怒气,咬着牙说:“你不下来,我怎么布阵,怎么保你平安?”
书生听了后慢慢的松开了手脚,极不情愿的下来了,什么嘛!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待在大牢里,大牢至少比这里安全!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啊?我要熬到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后,楚栖迟把阵布好了,书生就像个怨妇一样挨着楚栖迟,还挽着他的手。
楚栖迟换了无数个地方坐下,但他去哪里书生也去哪里,最后只好认命。
天终于亮了,书生担惊受怕了一晚,楚栖迟也恶心了一晚上。
“嗯~”几步之外传来两女的伸懒腰声。
“走吧,还等什么。”
竹颜站在楚栖迟面前,晨光撒下,将竹颜的脸衬托更加美丽,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睛,红唇白齿。
楚栖迟一时看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憋屈了一晚上的怒气突然就散了,散的无声无息,心里好像有些描不清楚的悸动。
竹颜见楚栖迟没有反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喂!走啦!他们都走的很远了!”
楚栖迟眨了眨眼,“嗯。”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讲话,只有书生一个人在不停抱怨,走了一早上,终于出来了,可把书生累死了。
这是洛阳城,南国最繁荣的城市之一,楚栖迟皱着眉,这里离他们长白山很远啊。
“诶诶!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书生拍拍胸脯很豪气的说道。
“你有钱吗?”竹颜质疑的看着书生。
“哎呀,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既然你们把我从牢里带出来,我肯定会尽地主之谊的。”
说着,书生就往洛阳城的中心走去,洛阳城的中心有一座偌大的府邸,而书生就是那府邸的少爷,只是喜欢游走四方,然后在临安城县太爷那里栽了跟头。
“等等啊,我们不去了,你回去就好,我们还有事要做。”柒月拉住书生的袖子。
“为什么啊?你们不休息一下在走吗?”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说了不去就不去。”柒月突然黑着脸,拉着竹颜和楚栖迟走了。
“柒月,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们没发现这临安城有点古吗?为什么每家每户都要挂着个白色的布匹在门上?”柒月皱着眉,环顾着四周。
竹颜看了周围一眼,“被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古怪。”
楚栖迟随手拉住了一个看着老大娘,“大娘啊,为什么你们每家每户都挂着一个白色布匹?”
大娘听到后,脸色骤然一变,眼底满是惊恐,“说不得,说不得……”甩开楚栖迟的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