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楚漓悄然立于楚玥身后。在楚玥刚要落子的时候突然拉住她,用手指了指楚玥刚才要落子的旁边位置,示意楚玥在那里落子。
早在楚漓刚刚走进未央宫的时候,凌雪瑶便发觉了他,此刻见楚漓要支招楚玥便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楚玥见此立即起身拉着楚漓坐下,双手搭在楚漓的肩上赖皮地笑道,“皇嫂好厉害,臣妹自愧不如,接下来便由皇兄接替我吧。”
凌雪瑶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落子。
楚漓也专心地研究起棋局。棋盘上黑白子纠缠在一起,为了方寸的天地互不相让。凌雪瑶执白子看似行云流水间,潇洒自如,实则步步精深,逼得楚漓毫无喘息的机会。楚漓见突围不过便采取了壮士断腕的手法,不惜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凌雪瑶匆忙招架之际露出一道破绽,楚漓敏捷地逮住时机,硬挤出凌雪瑶的包围圈。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棋盘上黑白二子胶着的对峙着,如同两位站在悬崖边上的绝顶高手,各自拿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彼此互不相让。
这边黑白两子杀得昏天黑地,那边楚玥吩咐木槿安排晚膳。日落时分,楚漓和凌雪瑶终于下完了一盘棋。待楚玥统计过棋局后,楚漓险胜半子。
楚漓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雪瑶,略有深意地言道,“皇后好棋艺。”其实楚漓早就察觉到,凌雪瑶在棋局的后半局大概是为了尽早结束棋局开始改变策略,只守不攻,无论他怎样出招都会被凌雪瑶四两拨千斤般的化解。“半子之差,算计得这般精准,怕是她的棋艺远在自己之上。”楚漓心中暗暗感叹道。
“皇上过奖了。”凌雪瑶知楚漓心意淡淡地回应道。
一丝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周围。楚玥见气氛有些不对,一手一个拉着楚漓和凌雪瑶到凤仪殿,笑嘻嘻地对着楚漓撒娇道,“晚膳早都备好了,有好几道菜都是臣妹从西南带回来的特色小吃,皇兄可不许走。”
晚膳后,未等待楚漓离开,楚玥便自作主张地吩咐居安去敬事房知会掌事太监,皇上今晚留宿未央宫不必再送绿头牌过来。
居安为难地看了一眼楚漓,见楚漓轻轻颔首,便躬身退了出去。
“天色已晚,臣妹就不打扰皇兄休息了,臣妹告退。”楚玥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向凌雪瑶眨了眨眼睛,随即飞一般地跑出了凤仪殿。
出了未央宫的楚玥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她能感觉得到,其实皇兄的心里对待凌雪瑶是与一般不同的,只不过皇兄向来将自己的情感埋藏得很深,深到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待着五哥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来抚平他内心被至亲伤害的痛苦,只可惜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个在桃花林里遇到的白衣女子,五哥的心再也没有为谁而动过。可这几年,她游历楚国的名山大川,浪迹江湖都未曾查到过半分关于那白衣女子的线索,或许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吧。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与凌雪瑶,希望她能代替那个白衣女子来陪伴楚漓。
楚玥走后,楚漓自斟自酌了一杯,看着凌雪瑶悠然开口,“皇后仿佛是不太懂得侍寝的规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发觉自己喜欢这样来逗凌雪瑶,喜欢看她且羞且怒的的眉眼,喜欢看她因羞赧而涨红的面庞。
这一次凌雪瑶没有如楚漓预期的那般,反而微微蹙眉漠然道,“皇上已经如愿亲政,就没有上演帝后和睦的必要了吧,免得惹自己不痛快。”
楚漓冷哼一声,双眸似染了一层冰霜,“你的武功、逍遥山庄凌越公子的事皇后是不准备跟朕解释解释了吗?堂堂皇后竟与江湖绿林有关系,凌家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女儿。”
凌雪瑶对楚漓知道凌越公子的事丝毫没有感觉惊讶,毕竟手下能有赤炎、沐雨这样出类拔萃的暗卫人不可没有严密的情报机构,况且那日的事情闹得那般大,楚漓不可能不知道,不过逍遥山庄的事任凭楚漓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知道分毫。
凌雪瑶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双手举起酒杯,跪于楚漓身前,“这杯酒,臣妾敬皇上,算是谢过皇上为祖父平反之恩臣妾少时厮混于江湖,有违闺阁女子教养,若是皇上觉得臣妾妇德有失不配母仪天下,尽管责罚废黜臣妾,臣妾决不敢怨,至于逍遥山庄皇上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那些皇上查不到的臣妾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楚漓气极一把拉住凌雪瑶猛然起身,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朝着床榻摔去。未等凌雪瑶反应过来,楚漓便已欺身在凌雪瑶身上。
在殿外守着的沐雨、沐若二人听到殿内的响动,忙冲进殿内,没看到刺客却看见楚漓压在凌雪瑶身上。
“滚出去。”楚漓怒吼了一声。
沐雨、沐若忙不迭地退了出去,深悔自己草木皆兵进去得不是时候。
楚漓双手支着床榻将凌雪瑶困于身下,看着凌雪瑶略带惊慌的双眸,犹如受了伤惊魂未定的小鹿,楚漓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在碰到凌雪瑶的唇的那一刻竟一发不可收拾,楚漓贪婪地想要索取凌雪瑶的一切。楚漓的霸道而略带侵略性的吻让凌雪瑶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想要推来楚漓却怎么也推不开。凌雪瑶狠狠地咬向楚漓的唇。楚漓吃痛只觉得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在唇舌间弥漫开来。
楚漓这才好像恢复了神智,缓缓地放开了凌雪瑶,看着含着悲愤的凌雪瑶,心中骤然一痛,难道在你心里朕就朕的比不上楚润一丝一毫吗?
楚漓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托起凌雪瑶地下巴凛然道,“你这么抗拒朕是还想着和楚润双宿双飞?趁早死了这份心,朕明白的告诉你,朕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要想楚润和凌清风都能平安终老就老老实实做朕的皇后。”
凌雪瑶紧紧地咬着嘴唇生生地逼回眼角的泪滴,一颗一颗地为楚漓解着扣子。。。。。。
楚漓的唇畔勾起一丝微笑,拉起凌雪瑶的手,为自己褪去了外袍。
在凌雪瑶为楚漓褪去最后一件内衫,楚漓健硕的胸膛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一滴泪珠悄然而下。
她想要的哪里是楚润?不过自由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