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瑶听过慕容澜的话,不由得心里一沉,自己到底是成为了慕容澜牵制楚漓的一颗棋子,但她仍是不知道,那慕容澜是如何知道楚漓身体有恙,不能操劳,难不成她在楚漓的身边也安插了慕容王朝的细作!
凌雪瑶知道自己落在慕容澜的手中,定然难以脱身,索性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对着慕容澜慕容澜默然开口,“你到底掌握了楚漓多少情况,如何笃定他以来日无多?他身边有你的眼线?”
慕容澜柔魅一笑,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得意,“傻孩子,那小皇帝能有今日皆是拜你所赐,我一早便已知道,又何须去安插什么眼线。”
凌雪瑶迟疑地看着慕容澜,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慕容澜轻哼着当年楚漓与凌雪瑶在桃花树下的定情之曲,曲调亦是丝毫不错。
凌雪瑶不禁心中一震,指着慕容澜,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曲子?”
慕容澜嘴角上扬,眼中的神色变幻莫测,有同情,有怜悯,但是你更多的是嘲讽,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年一路追杀楚漓,让他重伤坠崖的人,正是本宫。”
宛若一声晴天霹雳,凌雪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慕容澜轻蔑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鄙夷,今生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动不动就流泪的人,她连慕容国破,兄长慕容末帝自缢于宫中,甚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宗亲被杀戮和作践,她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哭有能解决什么问题?如果眼泪能换回她的国家,换回她兄长的生命,她可以将眼泪流成汪洋大海,但是没有,楚军不会因为她流泪就放弃攻城,从国破家忘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会流泪了。她如今,只把眼泪当成武器,一把能夺男人心的武器,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眼泪除了能证明你的愚蠢和软弱以外,一无是处,你和你那个当太子的爹的性子,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终日想着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去跟慕容末帝去争皇位,结果不但皇位没了,他自己的命也没了,就连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他一样也没能守住。承嗣!”慕容澜轻喝了一声,转头看向慕容承嗣。
慕容承嗣早已被眼前的阵仗给吓懵,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慕容澜,愣了一会儿,方才懦懦地应道,“侄儿在。”
慕容澜这才又继续说道,“承嗣,你记得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放到明面上去解决,那些个先生教的仁,义,礼,信,全都是假的,你要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就必须狠下心肠,无所不用其极,如此才能成功,永远记得姑姑教给你的话,欲成大事,至亲亦可杀!你,记住了吗?”慕容澜话到最后,姣好的面容已经变得有些狰狞。
慕容承嗣被这样的慕容澜吓了一跳,瑟瑟发抖地回应着慕容澜,”姑姑放心,侄儿记下了。”
慕容澜这才摆了摆手,示意慕容承嗣离开。
经过刚刚那一幕,慕容承嗣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见慕容澜放自己离开,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慕容澜见到慕容承嗣如蒙大赦那副窝囊的样子,冷哼一声,“真是个窝囊废,本宫原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现在就想着摆脱本宫钳制,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慕容澜正与转身看向凌雪瑶,只觉得颈间漫过一丝的凉意。慕容澜低头,只见一把锋利的剑就横在她的脖颈儿,只要她稍微一定,凌雪瑶顷刻间就能割破她的喉咙。
“你身上居然还藏着剑?”慕容澜沉声道。
“把解药给我,不然我杀了你。”凌雪瑶将剑又贴近了慕容澜一分。
“原来你的内力早就恢复了,亏你沉得住气,竟然忍到了现在,看来刚刚的眼泪,也是故意用来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本宫到真是小瞧了你,你比你爹和那个窝囊废强多了。”慕容澜冷笑说着到道,虽然她现在已经沦为凌雪瑶案板上的鱼肉,但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耽误时间,把楚漓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给我,我留下你一条命,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复国,应该不甘心就这么死在我的手上吧。”凌雪瑶在楚漓身边久了,自然而然的学会了他的那一套帝王心术,攻心为上。
“那是剧毒根本无药可解,你也会解毒,难看看不出吗?”慕容澜淡淡地说道。
凌雪瑶心中一动,她的确师从药房,深谙药理,楚漓所重之毒,却非一般的毒药,此前黑魅为楚漓逼毒,她为楚漓诊过脉,那毒明明已经从楚漓的体内消失,如今不知怎么,又突然出现在楚漓的体内,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毒药,难不成是二次中毒不成。
正当凌雪瑶还在分析当中,身后一支箭,朝着她色厚背心射去。凌雪瑶虽然并没有转头,却已经感受到那支箭带来的箭气。凌雪瑶凭着经验知道射箭之人的定然武功高强,内力恐不在她之下,不敢硬接这一箭头片,只能选择闪避。
凌雪瑶躲开后,那箭眼看便要刺穿慕容澜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有另一高手一把将慕容澜拉开,稳稳地躲过利箭。
凌雪瑶手中持剑,对着慕容澜冷哼一声,“看来我也低估了你的实力。”
慕容澜微微一笑,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忽然脸色一变,眼中露出一丝杀意,“本来本宫看在你我血脉相连的份上,想留一条活路,但没想到却是你先对我动了杀机,即使如此,就休怪本宫心狠手辣。”说罢慕容澜朝着身后的黑衣武士摆了摆手。
紧接着数十枝利箭朝着凌雪瑶射去。那些射箭之人皆非寻常之上,凌雪瑶抵挡不过,向后退去,但身后已是高墙,她已然无路可退。
正当她以为自己命绝于比之时,一人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