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瑶觉得这几天别都透露着一丝的诡异,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她有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只是觉得着宫里面的气压特别的低,好像人人都噤若寒蝉,唯恐一个不当心就把小命给丢了。
凌雪瑶问私底下问过木槿,木槿只是摇着头让凌雪瑶别多心。凌雪瑶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再追问,反正闲着无事,便想去那日发现的小院去转转,毕竟那里是娘亲居住过的地方,她想在那里找寻一下母亲的印记。
凌雪瑶带着沐若徒步到当日的那个小院,那个小院已然不像之前那般冷落寂寥,小院的四周皆有禁军把守。凌雪瑶刚想走进去,却被守卫的禁军拦住了。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小院,违令者杀无赦。”那禁军并不认识凌雪瑶,冷硬地说道。
“放肆,你知道你拦得是谁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沐若见那禁军如此的无礼怒喝道。
那禁军刚入宫不久,见凌雪瑶的衣着很是平常,料想她是哪个宫里的掌事姑姑,并没有把凌雪瑶和沐若放在眼里,无礼道,“我管你是谁,说了不准进就是不住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前朝慕容末帝从侄子手里抢来小情人的屋子,就凭你们也敢乱闯,还不快滚。”
凌雪瑶听到那禁军如此的羞辱自己的娘亲,原本只是清冷的目光,顿时变得杀气腾腾,扬手一巴掌,打向那禁军。
那禁军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捂着被打肿的脸,震惊地看向凌雪瑶,“你敢打小爷,小爷弄死你。”
凌雪瑶左手轻轻一拂,沐雨身上挂着的剑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凌雪瑶举剑置于那禁军的颈部,凛然道,“把嘴放干净点,不然掉的可就不仅仅是这两颗牙了。
禁军的领队听到这边的响动,赶忙赶了过来。看到自己手下的兵正在被人用剑指着,当即大喝一声,“什么人,快把剑放下,刺伤禁军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寻常的禁军,禁军领队可能并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但偏偏这个新来的禁军,他不能坐视不理,那个毛头小子是长顺侯的孙子,长顺侯把他送来的时候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要照顾好他,若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么跟长顺侯交待。
凌雪瑶闻言冷哼一声,“别说本宫只是伤了她,就算是本宫杀了他,皇上也只会说本宫杀得好。”说罢,凌雪瑶豁然转身。
那禁军的头领看清了凌雪瑶之后,只觉得胸口一窒,木然地跪倒在地上。
沐若见此,不由得冷哼一声,“皇后娘娘面前谁敢造次!”
那禁军统领这才如梦初醒般得回过神来,叩头如捣蒜,“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开恩,罪臣不知道皇后娘娘凤驾在此,求皇后娘娘饶命。”
“滚开。”凌雪瑶委实被刚刚那禁军的话激怒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禁军领队,“沐若去告诉皇上,本宫不想在看到这两人,让皇上把他们赶出禁军。”说罢,也不看向那两个人径自走到小院中。
沐若从未见凌雪瑶对下人发过如此大的火,愣了一会,忙跟了上去。
沐雨跟着凌雪瑶进了小院的房间里,见凌雪瑶轻轻地走了过去,蹲跪在对凌雪瑶道,“奴婢听说皇上这几日杀了不少前慕容王朝留下的老宫人,皇上不让人靠近这个小院也是为了保护娘娘,刚刚那禁军想必是听了什么人嚼舌根,才。。。。。。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凌雪瑶凄然一笑,“难怪本宫觉得这几日宫里面人人自危,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皇上这么做也是不想娘娘烦心,并非有意瞒着娘娘。”沐若劝道。
凌雪瑶好像没听到沐若的话似的,自顾自的说道,“自我记事以来,我就很少见过母亲笑过,起先我只是以为她是因自己是前慕容贵族之后,却只能为爹爹的妾室而忧伤,现在看来,娘亲这一生是受了多少的磨难才活了下来,难怪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女人长得太美丽,必然会招致祸患,原来这都是她的亲身体验。”
“娘娘不必听那禁军胡说八道,这宫里向来都是听风就是雨,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沐若见凌雪瑶神色凄然,安慰道。
“若是传言不是真的,皇上又何必为我杀掉这宫里的前慕容宫人?你不必安慰我了,我只只是有些心疼娘亲罢了。”凌雪瑶黯然道。
“朕杀他们是为了防着他们当中有慕容澜的奸细混入其中,朕不希望给慕容澜用着你娘亲的身份来生事。”楚漓的声音从小院内传来。
凌雪瑶循声望去,只见楚漓依然站在门口。
沐若见状,悄然离开,为楚漓和凌雪瑶将门关上。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慕容澜存心想要以此生事,流言定会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皇上总不能为了我杀尽天下所有的人。”凌雪瑶略带无奈地说道。
“朕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不要说几个慕容王朝的宫人,就是杀尽整个别都,朕也在所不惜,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任何人敢传有关于你的留言,朕都不会饶过他们。”楚漓的目光深沉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不敢抗拒地霸道,“刚刚那两个人,朕已经处理掉了,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在你的眼前了。”
凌雪瑶心中一动,楚漓此刻身上透露出的杀意,让她觉得有些心惊,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可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然楚漓何以置于宫中传出了些关于她母亲的流言就如此的大杀四方。
凌雪瑶拉着楚漓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脸的严肃,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
楚漓怔了一会,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嘴角扯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安慰道,“朕只是防患于未然,毕竟慕容澜已经进了临安,朕不想让她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