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安王楚瑜踏着月色,到了未央宫,去见楚玥。
“哥哥,你酒醒了?”楚瑜吃惊得看着楚瑜。
楚瑜轻轻地拉起楚玥的手,兄妹二人一起跑进了未央宫的后花园,楚玥坐在了秋千上,身后是一片玫瑰花海,楚瑜轻轻地摇动着秋千,时间仿佛是退回到了他们小时候。
楚瑜犹豫了一会儿,蹲跪在楚玥身边,低声道,“你和陈显文的事,阿漓已经告诉我了,若是你真的不愿意嫁给苏哲,我会去跟皇上说,哥哥把你带回西南,我们一起回家。”
楚玥原本灿如瑰火的双目,瞬间黯了下来,“苏哲很好,我是愿意的。”
“你骗不了我,我看得出,其实你并不开心。”楚瑜微微皱眉,沉声说道。
“哥哥,苏哲真的待我很好,我会尽力去让自己爱上他的,你不用担心我,如今哥哥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藩王,我必须留在京城,留在皇帝哥哥能看到的地方,这样才能确保你和皇帝哥哥之间才不会心生嫌弃,带我会西南这样的想法,哥哥只能在我面前说出来,切不可让皇帝哥哥知道。”楚玥急急地叮嘱楚瑜。
楚瑜面色一滞,他、阿漓还有玥儿,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小伙伴,如今竟然也因为权力走上了相互猜忌和防范这样的道路,这该死的权利生生的切断了他们少时的情谊!少年时期的手足情重,终究是比不过君心的薄凉。楚瑜忽然觉得胸口闷痛,不觉用手按住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采莲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到楚瑜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丸,倒出两粒让楚瑜服下。
楚玥震惊得看向采莲,满眼地担忧,“哥哥这是怎么了?”
采莲看向楚瑜,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方才对楚玥道,“王爷身子本就羸弱,老王爷薨逝后,西南所有的军政大事都压在了王爷一个人的肩上,王爷的身体早已是不堪负荷,又因为听说了郡主的事情,心里头着急,便患上了心疾。这要药便是郎中给王爷开得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要紧吗?”楚玥焦急地问楚瑜。
楚瑜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没什么要紧的,父王薨逝了,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只有你过得好,哥哥才能放心。”
听完楚瑜的话,楚玥的眼睛微微有些反酸,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到底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无论发生了世事怎样变化,哥哥总是毫无保留的宠着她,惯着她,从不曾改变。
楚玥心中感动哽咽道,“哥哥不必挂念玥儿,人总要学着长大不是吗,皇帝哥哥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先长大的,他所面临的一切远比我们所经历的要残酷,他不是一样也听过来了吗,皇帝哥哥说的对,我和陈显文的开始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如今不过是把这个错误给终结了,而且苏哲对我情深一片,他又是皇帝哥哥的得力新贵,往后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好的。”
楚瑜轻叹了一声,迟疑得问道,“真的吗?”
楚玥脾气而笑,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
楚玥和苏哲大婚的那一日,楚国京城,十里飘红,绍安郡主的嫁妆足足装满了二十辆马车,婚礼的规格更是超越了寻常的公主,与楚漓迎立中宫的那场大婚典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堂上有御史直斥绍安郡主的婚仪有逾越之嫌,被楚漓直接贬到西南充军,至此之后,朝上无人跟在对楚玥郡主的婚事提出异议。
楚玥的花轿从未央宫被抬出宫门的那一刻,楚漓与凌雪瑶并立于宫墙之上。
看着楚玥的花轿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楚漓的拄着城墙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王叔,你看到了吗?玥儿今天嫁人了,朕给了她最盛大的婚礼,您满意吗?”虽然楚漓心中知道,楚玥真正在乎的并不是婚仪有多么的隆重,但他还是执意给了楚玥最隆重的婚礼,不单单是为了楚玥张目,更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对楚玥的一丝愧疚,如果楚玥从来没有遇到过陈显文,这场婚礼该是有多么的圆满。
“走吧,我们也去苏府凑凑热闹。”楚漓对着凌雪瑶轻笑着说道。
虽然楚漓面上挂着笑意,但是凌雪瑶却看出了楚漓笑容里一丝无奈和愧疚,轻轻地挽住楚漓的手腕,温言道,“这的确是最好的安排了,我相信苏哲会陪着玥儿会慢慢忘记陈显文,一切重新开始的。
“但愿吧。”楚漓苦笑了一声,与凌雪瑶一同赶往苏府为楚玥与苏哲证婚。
西南的慕容王朝小朝廷,陈显文已经被慕容澜折磨得形销骨立,自那日慕容澜将他关在那个“金屋”后,每日慕容澜都会派黑衣武士对陈显文脱光了衣服进行拷打,锥鞭入骨的疼痛折磨的陈显文痛不欲生,有好几次陈显文都差一点被折磨得断了气,可那个慕容澜却好像爱上了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在陈显文快要死的时候又派太医将他救了会来,如此的反复,陈显文的意志渐渐有些动摇,慕容澜对陈显文折磨不仅仅是局限于身体的折磨,最让陈显文无法忍受的事精神上的羞辱,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沦为慕容澜手中的玩物。
这一日,陈显文又被扒光了衣服,绑在诸子上,慕容澜握着那特制的锥鞭,嘴角荡起一丝笑意,让陈显文心中发寒,他是真的对慕容澜这个变态的疯女人有了一丝的恐惧。
陈显文发觉今日的慕容澜似乎与往日的不太一样,她似乎是异常的兴奋,这一次她没有直接的问他,是否归顺与她,也没有用锥鞭鞭打她,而是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显文的控制不住地打颤,他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又想出了什么的新的玩意来折磨他。
慕容澜见此嘴角勾起一丝柔媚的微笑,“大将军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陈显文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慕容澜,等着承受着慕容澜的再一次折磨。
慕容澜走进陈显文,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今日是楚国的绍安郡主同苏哲大婚的日子,这个时辰,他们应该正在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