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显文在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干净舒适的屋子,房间内全是金色的专搭建而成,连床和被子亦是金色,很快陈显文便发现这个屋子实在诡异的厉害,它没有窗户,甚至也没有门,整个屋子了除了金色,什么都没有。
陈显文发现自己身上的上似乎已经被治疗过,虽然内力人被封着,但是体内却得到了恢复。陈显文试着走下床,用着摸索着,这些金砖被打磨得滑不溜手,连个缝隙都找不到。陈显文自己的寻了一会儿,又用手试着推了推,只得无奈得放弃,这个慕容长公主,慕容澜真是一个变态的疯子,如今不知她把自己抓到这儿来到底有何目的,只是知道她第一个极端危险和疯狂的女人,这个马展志显然是慕容澜的人,即使如此当初马展志入陈府为幕僚,定然是受到了慕容澜的指使,即使如此想必慕容澜也是陈家灭族的推手,想到这儿,陈显文恨恨地捶向床铺,想当年陈家还在的时候,他就怀疑过马展志,只是调查之后发现他并无可疑,当时他只是以为马展志是一个急功近利的赌徒,现在想想他的目的当是挑拨陈家和楚漓的关系,设法制造楚国的内乱,以便慕容王朝可以有机可乘,自己真是愚蠢,没有在发觉马展志不太对劲的时候便除去他,当初若是没有马展志的怂恿和蛊惑,父亲未必有那么大的野心,陈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陈显文正在思忖间,金屋的东边传来了响动,陈显文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和墙面融为一体的门被缓缓打开。
慕容澜缓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用她那可以蛊惑人心的眼睛,,朝着陈显文邪魅一笑,“大将军觉得这个如何?”
陈显文拧起眉头,沉声问道,“我陈家从不曾未得罪过你,况且当年若非我父亲执意阻止老安王攻打慕容王朝,长公主还能像今日这般在这里作威作福吗?为什么你要派马展志到陈府祸害我们陈家?”
慕容澜幽然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杀意,“只要是楚国的人,我都恨!不光是你们陈家,将来我会杀光所有楚国的人,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皇帝哥哥的在天之灵。”慕容澜双目变得血红,此刻的她如同一个正在吞噬猎物的猛兽,脸上满是狰狞,然而只不过一瞬的功夫,慕容澜脸上的狠辣已然换上了往日里春风化雨的温柔,指尖轻轻略过陈显文的脸颊,虽然本陈显文推开却也不恼,反而笑着说道,“大将军果然是聪明人,这么快就猜到马展志是本宫安排到陈府的探子,那么大将军这回可相信本宫的确仰慕大将军已经,此番请大将军道慕容王朝就是希望可以归顺本宫,为慕容王朝效力。”
陈显文冷哼一声,眼中饱含着鄙夷,“你休想,我陈显文一声为楚国征战沙场,如今就算落败,也不会做出投敌叛国之事,更何况我陈家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慕容澜忽然大笑出声,“大将军都已经落到如此境地还有这么强烈的家国情怀,当真是让本宫感动,不过大将军若是把陈家灭族的始作俑者推到本宫的头上,就着实有些可笑了。”
“你闭嘴!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你要啥便杀,要让我归顺你这种疯女人,绝不可能,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有机会一定会杀了你。”陈显文被慕容澜激怒,恶狠狠地说道。
慕容澜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手指着外面那些带着半边面具的黑衣武士,笑吟吟地说道,“你看看那些人人,哪个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可如今还不是乖乖地成为本宫的奴仆,本宫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比狗还听话,别急,有一天你也会跟他们一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本宫喜欢你这性子,断不会让你跟他们一样成为没有根儿的人,不然你怎么伺候本宫呢?这座本宫特意为你打造的金屋你就好好受用吧,想必日后我慕容澜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金屋藏娇的典故。”说着慕容澜大笑着离去。
陈显文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慕容澜,想着就算不能杀其她,能被她身后的黑衣武士杀死,也总好过被困在这个没有一点儿缝隙的金屋内,孤独比世上的任何一种刑罚都残忍,它可以摧毁人的意志,让人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他已经为了从敌军的口中得到情报,也曾夏令将战俘关到黑屋子中,不需要任何刑罚,十天之后那些战俘或是招供或是自尽,没有一人都在黑屋子里抵挡住无尽的孤独与寂寞,还有随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恐惧与绝望。
察觉到陈显文的意图,慕容澜只是微微闪身,随即一章打向陈显文。陈显文登时口吞鲜血,显然陈显文没有料到这般柔弱娇媚的慕容澜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
慕容澜又是一笑,“无论你是想杀我还是想自杀都趁早死了这条心。”说罢,慕容澜转身离去,离开前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陈显文道,“忘了告诉你,楚国的皇帝已经下旨将绍安郡主下嫁给禁军统领苏哲,两个月后完婚。”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显文一口鲜血喷出,颓唐地躺在地上,慕容澜这个女人太狠,不但杀人还要诛心!
在之后的几十个夜里,陈显文一个人被困在慕容澜的金屋中,无论他怎么呼喊也得不到一定回应,每次来跟他送饭的人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无论他怎样的挑衅都得不到半点的回应,在这里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他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究竟他被关在这个多少天,这座金屋就像是一座炼狱,一点一点的消磨着陈显文的意志。陈显文已经已经有最初的大喊大叫挣扎想要出去,变成了现在这般蜷缩在角落自言自语地疯子,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依旧没有向慕容澜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