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的观察,沈惊华终于明白这小鬼为什么总爱戏弄她,他是故意气恼她,好让她开口骂他。
他有被虐倾向,心理变态,真是无聊。
她明白之后,倒也不那么生气了。
不过她最担心的是老爷的病,最近他的病情反复,时好时坏,大家都知道他是快要熬不住了。
三夫人叫她去给老爷针灸过几次,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个很和蔼的老人,每次她帮他针灸过后,他都会跟她聊天,问她的状况,而她也半真半假地告诉他。
夜色迷茫,深寒露重,沈惊华在南院给老爷针灸过后,就赶着回东院,今晚老爷的精神很好,和她聊了很多事情,聊了耿家的农商发展史,直到大夫人催促,他才肯放她回去,她的小夫君,一定等得很不耐烦了吧。
想到他又会给自己面色看,脸上不禁泛起一抹苦笑。
她才穿过院子,突然从树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而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腰,把她拖到树后。
“唔……”沈惊华大吃一惊,刚挣扎,立即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了树干上,浓烈的酒味随即袭来,男人的手掌覆在她胸前,毫不怜惜地用力抓捏着,痛得她直抽气。
恶心的感觉随即浮上心头,沈惊华又惊又惧,用力地挣扎,她张口往捂着她嘴巴的手掌用力咬去,趁着他吃痛松手,立即抽出衣袖里的银针往他身上的麻穴刺去,男人闷哼一声,欲侵犯她的举动一顿,她立即从他身下滑走,看见地上有木棍,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抄起木棍,就往那企图侵犯她的男人不要命似的打下去。
“啊……住手……是我……”凄惨的叫声立即划破安静的夜晚。
沈惊华听出了是耿少综的声音,心里狂怒。
TMD,你个下流的贱人,犯到姑奶奶手里,算你倒霉。
沈惊华恍若未闻他的凄厉的惨叫声,一个劲儿往死里打,直到听见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她犹不解恨地狠狠踢了他一记,把木棍扔掉,三两下把身上的外衣脱掉,露出单薄的亵|衣。
很快,提着灯笼的下人赶来了,提起灯笼一看,只见他们的二少爷鼻青脸肿,面目狰狞,抄起木棍正要往抱头蹲在树底下瑟缩着的少女打去,大家大吃一惊,这打下去,还得了,两名家丁赶紧上前拉着他施暴。
耿少综挣扎着大叫:“放手,本少爷要打死这个贱人,放手……”
“住手,发生什么事情了?”闻讯赶来的二夫人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伤成这样,顿时震惊了。
“娘亲,这贱人,她用木棍打我,痛死我了,我要打死她……”耿少综红着眼睛叫嚣着。
“你好大胆,连我儿你也敢打,抬起头来。”二夫人震惊。
少女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这才放下手,抬起头来,只见她簪横发乱,衫不蔽体,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慌的神情,双目红肿,盈盈泪滴,宛如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