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乱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沈惊华再认真不过地说。
“这不肖子,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人,去把二少爷找来。”老爷突然伸手一拍床边,有点气急攻心,说完,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老爷,你身体不好,别激动,老二不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来,我想其中一定有误会。”三夫人有点不悦地斜睨了沈惊华一眼,坐在床边用手顺着他的心口。
“那畜生是什么性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巴不得我死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畜生……咳咳……”耿老爷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开始拼命地咳嗽。
“老爷……”看见他那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沈惊华心都凉了半截。
三夫人转过头来,望着沈惊华,语气有点冰冷:“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是。”话已经带到,她的确没必要再留下来了,沈惊华刚转身准备离开,耳边却传来老爷的声音,“惊华,你留下来。”
没想到老爷居然会让自己留下来,沈惊华有些受宠若惊。
“老爷,她不过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丫头,她的话怎么能当真?”三夫人试图安抚他。
“我是病了,但是你们也别当我是病糊涂,你们再这样由着他乱来,我们耿家早晚都会被他败了。”耿老爷的脸色很难看,耿少综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们对他的纵容。
三夫人见他的脸色那么难看,也不敢再吭声了。
片刻之后,二少爷还没有来,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经闻风前来,耿少综是二夫人张氏的儿子,得知沈惊华是来告他儿子的状,恨不得用锐利的视线射死她。
这一回来,就连续得罪了那么多人,沈惊华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堪忧。
而正主儿耿少综一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的,现在一大早被下人挖起来,满脸不快,姗姗来迟,见到沈惊华也在,顿时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的神情,莫不是她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爹吧。
“爹……”耿少综来到床前,刚想发牢骚抱怨,就被老爷一声呵斥:“跪下。”
耿少综愣了一下,随即大声说:“爹,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我跪?”
“你这个不肖子,做错事情还不知悔改,我叫你跪你就跪……咳咳……”耿老爷一激动,立即又咳嗽了起来,三夫人赶紧帮他顺着气。
“少综,还不快跪下,是不是想气死你爹。”二夫人赶紧上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跪下。
耿老爷很不容易喘过气来,望着跪在床边的儿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早跟你说过,田地是我们生存的根本,要善待农民,不能随便加租,今年收成不好,你还加两成,人家没钱还,你就逼人卖儿卖女抵债,你还有没有人性?”
原来爹是怪他加田租的事情,耿少综松了一口气,随即振振有词地说:
“爹,我们的田都已经很久没加租了,现在物价高了,我加他们租,也是顺应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