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心还是突突地狂跳着,此刻才深深地后怕着。
她知道耿少综一直都觊觎这副身躯,但是却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明目张胆,摸进她的房间里。
这里太偏僻了,平时没什么人会来这里,如果他真的硬来,就凭她一个弱质女子,她防不胜防,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一定要想办法住到别的地方去。
这一晚,沈惊华子在饥寒交迫中度过。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去了厨房,她昨天已经打听了,每天早上都会由丫鬟春桃送药去给耿老爷。
厨房还真是下人的是非之地,她才刚踏进厨房里,就发现三三两两的丫环家丁的聚在一起说是非,看见她进来,马上闭嘴,或者转移话题,此地无银三百两,必定是在说她的是非吧。
沈惊华倒也不在意,也因此,没人愿意跟她呆一块,她趁着大家不在意的时候,在春桃的茶杯里下了一点泻药,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等药熬好了,正准备送去南院给老爷的时候,春桃突然捂着肚子闹肚子痛了。
沈惊华立马上前表示自己可以帮她送去南院,春桃不疑有他,还对她感激得很。
沈惊华眼眸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即捧着药,去南院。
耿家大院很大,按照方位东南西北分为四个院落,耿家老爷和三位夫人住在南院的,寓意寿比南山,这里并非一般人可以进去,东院是耿家的男丁住,寓意日出东方,西园是其他女眷住,而北园是下人聚集的地方。
自从老爷卧病在床,三位夫人每天轮流伺候他。
今天在房间里伺候老爷的是三夫人耿陈氏玉莲,她才不过四十出头,体态轻盈,风韵犹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比起其他两位夫人,她性子比较温和,温润淑德,不过整天面带愁容,多愁善感,是林黛玉型的女子。
沈惊华对草药熟知甚多,也略懂医理,当她见到正在昏睡的耿老爷时,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耿老爷脸若枯槁,瘦骨如柴,显然是被病魔所拖累,他已经病入膏肓,在这落后的年代,他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熬不了多久,等他仙游了,耿家就没人镇压得了耿少综,可以预见,租种耿家田地的农民恐怕得陷入水深火热中。
“惊华,怎么是你送药来?春桃呢?”三夫人见是她送药,有些讶异。
沈惊华把药放在桌上低声说:“三奶奶,春桃的肚子突然绞痛要上茅房,所以让我送来。”
“你身上带晦,不适宜在老爷房间里,你回去吧。”三夫人挥手说。
沈惊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什么身上带晦?她都不嫌弃他是个将死之人了。
她望了耿老爷一眼,压低声音真挚地恳求:“三奶奶,我以前跟大夫学过针灸,针灸入药,会事半功倍,不如让我试试。”
三夫人有点愕然地望着她,问:“你还会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