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慕笑了,说道:“李良就在我大军军营中关押,如果我三天不回去,他便要死!”
敖衍脸部微微抽动,他现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冲动,想要一锤子将刘子慕的狗头夯爆。
他不明白为什么是锤子,而不是刀子或者剑,总之他就是想用锤子夯爆这家伙的狗头。
左慈怒道:“刘子慕,你作恶多端,性命已经捏在我们手上,还敢威胁十三殿下吗?”
刘子慕笑道:“左师叔,我没有威胁你,你又何必多言?怎样,十三殿下,你送不送我回去?”
敖衍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不下李良,叹息一声,说道:“乌角先生,恐怕这次我要遂了他的心愿了。”
左慈一怔,明白敖衍是被要挟到了,便说道:“这家伙想回去,一定是有脱身之计,十三殿下万万不可中计,让他跑掉,那样的话,后患无穷!”
敖衍叹息道:“我也知道,但是我有个朋友,为我落在他手中,性命垂危,我若不去相救,真是枉为人,不,枉为龙!”
左慈眉头皱起,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敖衍回答道:“我知道不是乌角先生的对手,但是为了救我朋友,也只能得罪了。”
听到敖衍这么说,左慈忽然笑了:“殿下重情重义,我又怎么会阻拦呢?就带着他回去军营一趟,有我在,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多谢乌角先生!”敖衍感激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
敖衍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怎么了殿下?”
敖衍看着刘子慕,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家伙弄得我几生几死,蚌女姐姐身受重伤,李良被擒生死不明。我很生气,反正只要把你活着带回去就行了,对吧。”
刘子慕一怔,问道:“你想干什么?”
敖衍来到栅栏旁,从上面拿下一块木头:“你还为了逼我出来,杀害了一对无辜的老夫妻,他们阴魂不远,正看着我们,我现在没法帮他们报仇,只能让他们先过过眼瘾了。”
说话间,敖衍已经走到了刘子慕身边,双手持木头,对准刘子慕的太阳穴,便是一记横扫!
这一记横扫,力量极大,刘子慕就感觉脑子里好像滚石落山一样,轰隆隆的转个不停。刘子慕鼻流鲜血,倒在地上。
紧接着,刘子慕遭受了敖衍惨无人道式的殴打,直打的刘子慕倒地不起,浑身鲜血斑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来。
这样,敖衍才发泄了一些怒气。
左慈一直在边上看着,并没有阻拦,这刘子慕罪有应得,况且打他一顿,也能有效遏止他的逃跑。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左慈一直仔细的观察着,敖衍除了第一下之外,并没有下死手,所以他也懒得管。
发泄完毕,敖衍也没有立刻上路,而是将那对老夫妇的尸身埋在院子中,毕竟他们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做完这些事后,敖衍才与左慈一并驾云上路,并带着刘子慕。
刘子慕奄奄一息,满嘴的牙都快被敖衍给打没了,好象一条死狗一样趴在云彩上,不过左慈一颗丹药下去,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虽然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但能说话了,敖衍与左慈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大本营所在。
于是三人便驾云前往刘子慕所带领的黄巾军大本营。
刘子慕很谨慎,大本营没有建立在城市里或者周边,而是建在了深山老林里。手下的兵卒也与上次在阳信城见到的兵卒不同,十分规范,不似那群乌合之众。
不过就算训练有素,又怎么能够挡得住敖衍与左慈呢?二人连躲都没躲,直接在军营口降落,然后拉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刘子慕,向里面闯。
兵卒们见到有生人拖着刘子慕冲进军营中,立刻围了上来,刀枪剑戟相向,要不是忌惮敖衍手中的刘子慕,怕他伤害刘子慕,早就刀剑加身了。
敖衍与左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李良,便硬往里闯,左慈仅仅是一摆手,平地起风雷,将围着他们的一百多兵卒,尽数掀翻在地!
这时,刘子慕的副将赶来,看到主将被抓,他也是心中惊颤,刘子慕的本事他一清二楚,能活捉刘子慕,还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这二人的神通一定非同小可!
副将喝退了众人,独自上前拱手说道:“在下是刘将军的副将,不知二位擒了刘将军,是想干什么?!”
敖衍回答道:“前两天,刘子慕抓回来一个叫做李良的,在哪?”
副将说道:“李良就在营中,只要你们放了刘将军,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左慈冷哼一声,屈指一弹,一道法力将副将轰开,并说道:“现在不是和你们谈条件的,你们这群歹人,立刻带我们前去找寻李良,稍稍晚一会儿,我就要了你们的性命!”
左慈乃是地仙,地仙不受天条约束,不怕杀人,但是也不敢杀太多,太多的话,到了无妄仙会引来很多的无妄之灾。
所以左慈仅仅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但实力摆在这儿,副将也不敢多言,只能恨恨的带着左慈前往营中牢房。
营中牢房在偏僻处,也是一个营帐,但是很小,一般情况下黄巾军是不会留下犯人的,这次是例外。
敖衍与左慈打开营帐,只见李良被绑在一个架子上,浑身赤条条的,未着片缕,身上满是鲜血,显然经过了极重的虐待,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了,整个人昏迷在架子上。
敖衍来到李良身边,轻轻呼唤了两声,但李良没有醒来,他伤太重了,没有死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看着曾经的部下如此惨状,敖衍心情复杂,嘴唇翕动了半晌,叹息一声,说道:“李良,李良是脑子有些不好,为人又一根筋,经常得罪人,但是,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左慈递过一颗丹药,并说道:“殿下,还是先救下他吧。”
敖衍将丹药塞进了李良的口中,李良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正看到敖衍。
“殿下,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敖衍笑着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殿下小心!”李良忽然见到,被绑住的刘子慕口中叼着一张符箓,一甩头掷出,以为是要攻击他们,便失口叫道。
敖衍与左慈立刻转头,但为时已晚,刘子慕所甩出的符箓竟化为一只白鹤,叼起刘子慕,便飞出了营帐。
“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惊讶。”敖衍看了一眼左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