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衍在一座小山丘下,找到了一个溶洞,这里地下水丰富,空气都湿润着,正适合水族。
溶洞极大,其中溶道四通八达,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二人也没有深入,只是停留在外部。
敖衍将蚌女放在洞中一块大石上,并说道:“姐姐,这周围连口井都没有,你就凑合一下,在这儿忍受一下,等到乌角先生带回灵丹妙药就好了。”
蚌女虚弱的点了点头,只是这点轻微的活动,她便感觉内脏好似撕裂一般剧痛。
敖衍仔细看去,蚌女身后的蚌壳,都已经裂出丝丝细纹,可想而知,那神将一击有多么的重!
“那个该死的刘子慕!”敖衍又想起蚌女的惨状,心中愤然道:“让我抓到你,定让你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石头很硬,很不舒服,于是敖衍对蚌女说道:“姐姐,你先在这里养伤,我去寻找一些树枝。”
说罢,敖衍便离开了溶洞,来到外面,外面便是茂密的树林,树枝不少,敖衍心道:“乌角先生让我练习旋滴水刃,我何不拿这些树木当作靶子练习一下?若是有追兵来,我也能够保护蚌女姐姐一二。”
敖衍并不是个很喜欢修炼的人,努力奋斗这类词语他更是不喜欢,只想要悠闲快乐的生活。但是现在,他不想努力,有人逼着他努力,为了保护蚌女,他也只能倾尽全力去修炼了。
旋滴水刃需要水才能施展出来,周围都是干燥的树木,连个小水洼都没有,所幸溶洞之中,不断有水滴滴下,落在他的肩头,积攒了不少,此刻正好为其所用!
右手并指为剑,轻点肩头,将所有水滴聚集起来,化为一滴不断旋转的水滴,悬浮在敖衍指尖前半寸处。
这个过程,敖衍觉得还好,只是将水凝聚起来,化为旋滴,龙族天生擅长控水,所以这一点对他来说非常简单,但是下一步就难起来了,便是“水刃”的步骤。
“水刃”需要将旋滴拉长,随着挥动形成锋利的水刀,用以伤敌。在这个过程中,旋滴很容易崩散,功亏一篑。
而且水刃只会形成不到半秒钟时间,然后就会恢复成旋滴状态,也就是说,旋滴水刃只有一霎那的时间,是处在攻击状态的。
这就需要对旋滴水刃有极强的掌控力,哪怕是身为龙族的敖衍,都必须要经过大量的训练,才能控制好这个过程。
敖衍手臂轻轻一动,旋滴立刻便崩散,洒在地上。
敖衍也没有打算第一次运用就能得心应手,于是再次驱动法力,将洒在地上的旋滴吸束而起,继续修炼。
时间飞速而过,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向西,敖衍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心道:“没注意时间,竟然已经这么久了,还是赶紧回去,免得蚌女姐姐担心。”
于是敖衍扛起地上一人才能合抱起来的树枝,赶回山丘溶洞。
他回到了山丘溶洞外,刚想出声告诉蚌女自己回来了,却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鞭响!
伴随着鞭响,还有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你说不说?!”
“出事了!”敖衍撇下树枝,冲进洞中,溶洞中的一幕,令敖衍目眦欲裂!
只见那鳄鱼少女手持一根用树皮编成的鞭子,正在蚌女身边,以长鞭狠狠抽打蚌女。
蚌女身上血痕斑斑,头发凌乱,鳄鱼少女还未曾停手,不断地抽打,看来不把蚌女抽死她是不会停下的。
蚌女本就身受重伤,左慈以丹药续命才能撑到现在,如今又伤上加伤,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敖衍爆喝一声:“住手!”
那鳄鱼少女一怔,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高挑男子,正在洞口,面容有些似曾相识。
“这家伙,长得好像那条恶龙啊。”
蚌女听到敖衍的声音,强撑着睁眼,声若蚊蝇:“少爷,快跑。”
鳄鱼少女并没有听到蚌女的呼唤,问道:“你是谁?”
敖衍现在可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记事以来,他从未这么生气过。
他生气鳄鱼少女对蚌女的虐待,也生气自己竟然这么大意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让蚌女遭到毒打。
要知道蚌女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蚌女,他早就被刘子慕抓走了,现在看到她受到如此虐待,怎么会不生气?!
一时间,敖衍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但是生气到了极点,敖衍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竟然对一个身受重伤之人,下如此毒手?!”敖衍面若寒冰,声音夹杂着杀气。
鳄鱼少女忽然明白了过来,说道:“你就是那条恶龙?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算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今天你都死定了!今天,我就要把你咬成碎渣,吞食下去!常听人说,龙肝凤胆是大补之物,今天我就要尝尝鲜!”
敖衍没有丝毫恐惧,内心极盛的怒火,已经将恐惧烧的一干二净。
不过他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刚刚步入尸解仙,与鳄鱼少女之间还有一定的差距,硬拼恐怕不是对手,只有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因素,才能战胜这鳄鱼少女。
他心道:“在这溶洞之中,不就正是对我有利的因素吗?”
溶洞狭窄,鳄鱼少女无法幻化原形,而地下水流不断,对敖衍也极为有利。
但是不能在此与鳄鱼少女作战,会伤到蚌女,于是敖衍心思一动,一头扎进了溶道之内。
“想跑?!”鳄鱼少女奋而追了上去。
她心中深恨敖衍,不单单是因为抓了她,还是因为敖衍拿她当挡箭牌逃走,让她被刘子慕打伤,她将这些都归罪于敖衍,在无意间寻找到蚌女之后便将怒火发泄在了蚌女身上。
但是这又怎么能够渲泄出鳄鱼少女的内心怒火呢?怕是百分之一都选写不出来,如今正主回来,她正好要将自己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冲进了狭窄的溶道之内,要在溶道之内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