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咣当”、“砰”
张怡笑推门而入的时候，迎接她的就是这三个拟声词。
地上的东西已经被砸的七零八落，满是狼藉的中央，是一个猩红着双眼瞪着她的男子。
“砸完了？砸爽了？还要不要继续？”
张怡笑靠在门边上，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吐着烟圈慢悠悠地说道。
“张怡笑！我说过你不许抽烟！你一个女孩子——”
“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什么坏的都跟人家学，是吗？”张怡笑冷笑着接了男人的话茬，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两天没吃东西了，程助理，没想到你还真挺有骨气的！”
“我只是想试一下，如果我死在这里，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出来见我一面。没想到，那个人是你！张怡笑，给我解释！我要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解释我为什么把你弄到这里来吗？”张怡笑似乎并不在意程景的话，依旧吸着自己的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和程景说着话。
程景简直要被气疯了，看着地上到处都是被自己砸烂的各种物体的碎片，他想过去跟张怡笑面对面说话都找不到路走，于是更加烦心。
张怡笑看到程景一脸纠结无奈的样子，不禁轻轻笑了起来，说道：“我叫人上来收拾一下，你也收拾一下你自己，然后下来吃饭！”
张怡笑坐在餐桌上盯着一桌子菜发愣之际，程景就已经收拾好自己走下楼来。
坐定之后，张怡笑就把发呆的目光从桌子上的菜移到了程景的脸上。
他比以前憔悴了好多了呢！程景的皮肤一直都是黑黑的，她知道那是因为他从小生长在乡下，虽然看不出什么肤色的变化，但是观察到他的说话的气息，她就能感觉到他现在的虚弱。
再加上他一脸的胡子拉渣，她觉得以前认识的程景还真是蛮好看的——起码比现在这个又黑又瘦的吊丝男好多了！
程景见张怡笑一直盯着自己看，头一次被女生这样直勾勾看的他不禁觉得有些紧张以及害羞，便重重地低下头去，开始往自己碗里扒拉菜。
“那天我走了之后，本来买了飞回北京的飞机票，但是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了很久。我本来心情就不好，索性就不回了。然后自己在西安随便租了个房子，小区旁边有个酒吧，我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叫苏葵的女人。”
张怡笑一直淡淡地看着程景吃饭，淡淡地和他说着他想听的故事。
“树魁？”程景嘴里塞满了菜，听张怡笑说完话后惊讶地模模糊糊地说道。
“恩，苏葵！你还记得苏英吗？”张怡笑给程景倒了一杯水，给他递了过去，才又说道，“苏英，就是惜言姐姐结婚那天的伴娘！”
程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继续吃，听我说就好！”张怡笑拢了拢自己耳边的碎发，继续说道，“五年前，世界上对我好的只有三个人，就是惜言姐姐，越春哥哥，还有，就是惜言姐姐的闺蜜，苏英姐。苏英姐在北京和惜言姐姐一起念书的时候，就对我很好！后来，她去了西安念大学，我就很少见她了。毕竟，我当年是寄留在孟家的。惜言姐姐结婚那天，她特地从西安飞到了北京，就为了给惜言姐姐做伴娘。然后，就跟着惜言姐姐一起坐上了陆云池的车，出了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