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刘凝又给贺甜秋打电话,死乞白赖的非要贺甜秋回S市探望她。
贺甜秋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扣着指甲:“干嘛?你不就扭伤个脚腕吗?”
“可是我在医院待着好无聊啊,你就来看看我嘛~”刘凝撒娇道。
贺甜秋这两天在节目组确实没什么事可干,于是想了想答应了刘凝的要求:“成,我这就订票。”
“好,你快点来啊,我等你。”
撂下电话刘凝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望向旁边紧紧盯着自己的女人讪讪的笑着:“妈,我把甜秋约回来了,可以了吗?”
刘凝妈妈剜了刘凝一眼,冷哼一声:“哼,当初要不是你泄露风声,甜秋早就在舞会和你小笙哥见面了。”
刘凝略带嫌弃的撇撇嘴:“表哥他木讷得像根木头桩子一样,甜秋也没谈过恋爱,不会和男生聊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肯定尴尬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刘凝妈妈恨铁不成钢的打了刘凝一下:“你表哥有才华有样貌,有家世有背景,和贺甜秋要多相配有多相配,你不帮忙撮合也别跟我在这添乱成不成?”
刘凝认怂的摆摆手:“成,成,我不掺和还不行吗?”
片刻沉默之后,刘凝妈妈开口问道:“甜秋什么时候到啊?”
刘凝啃着苹果漫不经心的回:“嗯……她刚买票,最快也要几个小时后吧。”
刘凝妈妈点点头理了理衣服站起身:“行,那我先走了,等甜秋来了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刘凝不耐地点点头:“知道了。”
刘凝妈妈走后,刘凝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机小声嘟囔:“哎,甜秋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对不起你了。反正你也不是很排斥相亲的吧~~~”
贺甜秋拎着两盒她和刘凝从小喜欢吃的点心,叼着从路边小吃摊买的煎饼果子推开刘凝病房房门的时候,看见妆容精致的刘凝正在专心致志的涂指甲油。
贺甜秋把手里的点心和煎饼果子放下,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刘凝床边的椅子上,不客气的伸手从果盘里拿出个橘子吃了起来。
“这门口卖的煎饼果子有点咸,记得别买啊。”贺甜秋一边往嘴里塞着橘子瓣一边嘱咐道。
刘凝翘着兰花指把指甲油的盖子拧上,优雅的将指甲油小心翼翼的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望着贺甜秋悠悠地问:“这么多年你见我什么时候吃过煎饼果子?”
贺甜秋撅撅嘴:“你不吃,那来看你的人不吃吗?你告诉他们不要买嘛~”
刘凝:“来看我的也就只有我家里的人和你,你觉得我家的人谁会吃煎饼果子?你也少吃这种不健康没营养的东西。”
贺甜秋叉着腰瞪着刘凝表示抗议:“煎饼果子有面有蛋,怎么就不健康了?
还有,你家里的人这不吃那不吃的还不都是因为你妈那时候学了什么营养学,从小不让你们吃零食,还劝我妈也不让我吃。我都数不过来小时候因为偷吃零食被我妈揍了多少顿了。”
刘凝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欣赏着新涂的指甲没搭贺甜秋的话。
贺甜秋把橘子皮啪得往垃圾桶里一扔,为了吸引注意,故意用力的拍了拍手,望着刘凝道:“啧啧啧!你这样哪里是个病人应该有的精神样貌?这气色,这美貌,真是让人心疼不起来啊。”
刘凝吹吹指甲油抬头瞟了一眼贺甜秋:“你是不是又只洗了个脸就出门了?我和你说了八百多遍了,出门记得化妆!化妆!”
贺甜秋捧着脸朝刘凝抛了个媚眼咬了咬唇做作的道:“我天生丽质,素颜也好看。”
刘凝:“你赶紧给我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儿出门吃饭。”
“出门吃饭?你脚不是伤了吗?”贺甜秋歪着头有些疑惑的问。
“就扭了一下,根本都不用住院。”刘凝回。
“那你还在这住院?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赶紧收拾收拾出院。”贺甜秋说着起身就要开始给刘凝收拾东西。
“甜秋,你别收拾了,我暂时还不能走。”刘凝想伸手拉住贺甜秋,但碍于手上的指甲油还没干只能作罢。
“为什么?”贺甜秋转头望着刘凝疑惑的问。
刘凝满脸娇羞的咬咬唇:“唐周说他今天会来看我。”
刘凝娇羞的表情让贺甜秋当初石化,什么情况?这俩人怎么就勾搭上了?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贺甜秋挑挑眉望着刘凝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
刘凝摇头:“没有啦,就是我脚是因为他的私生饭才崴的嘛,所以他觉得很抱歉,说要来看看我。”
贺甜秋挑眉:“那你这一脸娇羞的表情是怎样?”
“你不知道唐周是我新任爱豆吗?”刘凝诧异地问。
贺甜秋拿起煎饼果子咬了一大口,望着刘凝含糊不清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这换爱豆换的也太勤了吧?”
刘凝扯了扯嘴角:“你不也一样?有脸说我?”
贺甜秋神情哀伤的重重叹口气,满是无可奈何的道:“我也不想啊,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一个魔咒,我粉上谁之后不出两个月绝对会和他见面然后成为朋友,当了朋友后就没有那种距离感了,还这么把他当成爱豆?”
刘凝朝贺甜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
贺甜秋朝刘凝扬了扬下巴,一脸傲娇的道:“哼!我本来就是有理。”
外面一阵吵闹声吸引了贺甜秋两人的注意,照理讲VIP病房这边是不会这么嘈杂的。
刘凝微微蹙眉:“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该不会是唐周来了,被人发现了吧?”贺甜秋转着眼珠猜测到。
刘凝眼睛冒出精光,急忙推了推贺甜秋催促道:“快快快,出去帮我看一下。”
贺甜秋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无奈的起身:“知道啦~”
贺甜秋出门查看,没有发现唐周的踪迹,只看见医院大厅里,病人家属闹成一团,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坐在地上哀嚎,骂着医院无良,骂着医生医术不精,她旁边站着的家属拿着板砖木棍,一副凶神恶煞怒发冲冠的样子。
闹事的人和保安僵持了不知多久,刘瑾穿着白大褂从对面出现在大厅当中。
贺甜秋心里一惊,顿觉不妙想要跑过去上前拉住刘瑾,但已经来不及了。
刘瑾在闹事的人面前站定,一本正经的和那些闹事的家属解释着病人为什么会死,那些话贺甜秋听着都烦,那些病人家属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终于,一个情绪激动的家属挥着板砖朝刘瑾的头上砸去,早就绕到刘瑾旁边的贺甜秋反应迅速地一个抬腿把板砖从那人手里踢落,拉着刘瑾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时候警察赶到了,将那些疯狂的家属控制住带到警局去了。
贺甜秋没好气的踢了刘瑾一脚:“你是不是傻?你没看那些保安都尽力躲那些神经病远远的吗?你跑前面去凑什么热闹?”
刘瑾眉头轻皱:“可那病人是我医治的,我有责任和他们解释。”
贺甜秋叉腰:“我没说你不能和他们解释,但是首先你得确保你的安全吧?”
“没人出面调解肯定不行,我必须得负起我的责任。”刘瑾一脸认真的道。
贺甜秋被刘瑾气得火冒三丈,喘着粗气捂着胸口道:“你没看到那些病人家属什么状态吗?他们那个样子能听你讲那些冗长乏味的道理吗?你脑子没事吧?用不用我带你去精神科看看?”
刘瑾皱着眉:“可我是那个病人的主治医生,我……”
贺甜秋捂住耳朵崩溃逃走,一边跑一边喊:“啊啊啊!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刘瑾是个认死理的人,一举一动都遵循着规矩道理,嗯……像是个有感情的机器人。不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刘瑾总是能保持着理智,面无波澜的处理好。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让贺甜秋总忘了刘瑾也只比她大三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