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杰顿感手臂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但他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然而龙种并不是烫一下就好,而是把烟头按在皮肤上,直到五根烟都燃尽才收手。这手法虽然狠辣,但真正和龙门家法比起来却轻多了。
石天杰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说道:“龙种,你有种!你记住,英杰堂不会放过你!”
龙种同样冷笑:“随便你,我随时丰陪!”说着又对门口两个伤势较轻的跟班喊道:“你们两个,把他给我送回石天英家里,把这里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给石天英知道,告诉他,想报仇就快来,老子在这等!”
看着这帮人跌跌撞撞把石天杰抬走,龙种马上来到床边,只见凌仙儿上身****,两座雪白细腻的双峰挺拔高耸,性感诱人;顺着峰下平原地带向双腿处延伸,少女隐秘的禁区若隐若现。只见她双目紧闭,秀眉微颦,牙齿已经把嘴唇咬出血来;时不时扭曲着身体和双腿,发出痛苦的呻吟。龙种知道凌仙儿的药性犯了。他连忙拽过被单把凌仙儿上身盖住,然后伸手把束缚着凌仙儿自由的绳索拽断,接着双手抓住凌仙儿的裤腰向上一使劲拉了拉可能是这个动作触及到女性敏感之处,凌仙儿煽情的叫了一声;龙种刚想给凌仙儿系上皮带就感觉到两只滚烫的手抓住了自己双臂,凌仙儿略带喘息的声音回荡在龙种耳畔:“龙种,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要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你”说着翻身坐起扑到龙种怀中,动手想脱龙种的衣服。
龙种紧紧抱住凌仙儿;两座高耸的山峰顶在他胸口,他顿感心跳加速,两腿间某样器官疯狂的膨胀起来。但他到底是清醒的,他知道此时此刻如果和凌仙儿发生关系,那他和趁人之危的禽兽有什么区别?于是他轻轻推开凌仙儿,轻声说道:“仙儿,你忍着点,我”他话没说完,凌仙儿再次缠了上来。
龙种无奈,只好再次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手指在她身上戳点着他本来不会点穴,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眼下只有蒙一下了;好在睡穴的大概位置他是知道的。接连点按六、七下终于点中昏睡穴,凌仙儿终于静了下来。龙种想把她放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但是后者的双手却始终紧紧地抱着龙种的脖子。龙种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和他一起慢慢躺在床上。
看着心上人紧锁的双眉以及那张由于药物而略微发红的脸蛋上还挂着点点泪痕,感觉着那两条搂住他脖子的手臂微微颤抖,龙种的心都快碎了。他轻轻擦去凌仙儿脸上的泪珠,小声哼唱道:“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天空,星星都亮了我要变成童话里你爱得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时结局”
一曲光良的童话唱出龙种的心声,也让凌仙儿紧锁的双眉渐渐舒展了些。龙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直到她眉头完全舒展并且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又过了片刻,龙种才轻轻的从凌仙儿的怀里挣脱出来,慢慢下床,悄悄走出房间反手轻轻关上房门,小跑到楼下酒会还在继续,不会因为少了几个人而停息。龙种飞快冲进厕所,只见孔明把小便池的边沿当作枕头睡得正香。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才明白老辈人说得酒后失态是什么意思。于是他七手八脚把孔明扛出厕所,找了一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男生拜托他把孔明送回家他还特地嘱咐道:“见了他老爸一定记得提醒他:务必给他宝贝儿子洗个澡!”
安顿好孔明,龙种再次跑回二楼,他心中记挂凌仙儿,所以脚步如飞。可是他刚到二楼楼道,迎面就看见七八个保安在一个三十来岁、身穿褐色西装的黄脸大汉的带领下大步走来;大汉身边,石天杰的一个跟班正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龙种看见他们的同时,这跟班也看见了龙种。
“黄哥,就是这小子打伤的杰哥!”跟班指着龙种说道。
“兄弟,敢在我的场子里闹事儿?我看你是找死吧?”黄哥顿时双目喷火,死死盯着龙种。
石天杰在他的地盘被人打成重伤,这个责任他可是负不起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伤害石天杰的这个人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所以他听了跟班诉说情况后马上带领几个手下赶奔二楼,恰巧在这里遇见了龙种。黄哥上下打量两眼龙种,见这少年虽然高大,但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怎么能把石天杰打成那幅德行?正在疑惑,耳边响起龙种冰冷的声音:“我叫你去找石天英,你叫帮小喽罗来干什么?”
这话显然是说给石天杰的跟班听的,但是听了这句话反应最强烈的当然是黄哥。此人出道时就跟随石天英左右,称得起一员猛将,后来石天英出位,他得到提升,一人掌管着英杰堂起下五家夜总会,在这一片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此时龙种竟然把他形容成小喽罗,这怎能叫他不气?
“兄弟,对付你这样的,还用不着英哥!”黄哥冷笑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龙种俊美的嘴唇荡起一丝不屑的微笑,“一,马上消失,去找石天英来见我;二,我把你们通通打成瘸子,然后一个个把你们扔回石天英身边!”
“狂妄!”黄哥怒吼一声,从后腰拽出一根甩棍向龙种冲来。十多年来,他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长期的帮派厮杀练就了一声实战本领,这一棍砸下来没有任何虚招,又快又猛,但是他今天注定要栽,因为他的对手是龙种。
龙种本来有股怒气没有发泄出来,看对方动手,心头火气更盛,只见微微侧身躲开甩棍,飞起一脚踹在黄哥小腹,黄哥就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身体重重撞在墙上,还没等他的身体落地,龙种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但手拽住他衣领,另只手猛地一拳砸向黄脸大汉面门。
黄哥对上了龙种的眼神,那是一双近乎于野兽的眼神,无论是眼中还是身上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除了这浓烈的杀气之外还有一股霸绝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他在黑道混迹半生,血雨腥风出生入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是什么滋味的;而此时此刻,面前这个少年教会了他什么是害怕他眼看着龙种聚集了全身愤怒的拳头砸向自己的面门,他就是在这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体会到了害怕的滋味这是因为面对龙种逼人的气势,他已折了胆色。
“义哥!”那几个保安见大哥遇险,不约而同拉出警棍也正是因为这声叫喊救了他们大哥的命。
龙种的拳头本来已经砸到了对方的面门,但听见这声喊,心中马上浮现一个名字黄义;而龙种的思绪也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三岁的生日那天,龙啸天夫妻抽出时间来带龙种去游乐场玩。那天他们一家三口玩得很开心,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杀手的伏击。虽然龙啸天带着保镖,虽然这些保镖身手不俗,但事出突然,加上敌方一百多人中也没有一个弱手;五名保镖为了保护龙啸天全部战死,那惨烈的场面龙种至今没忘。
虽然对方有一百人,但凭龙啸天的实力,他就算赤手空拳也能闯出重围,可是他身边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以及一个刚刚三岁的儿子!他从一个对手手中抢过一把片刀,保护着妻、子且战且退,身负重伤,性命堪忧。
千钧一发之际,石天英带领手下前来支援,但是他带来的都是些普通小弟,哪里抵挡的住这帮身手不俗的杀手?纵然石天英刀法纯熟,但也无力回天。龙啸天权衡利弊,让一部分人护送龙种母子先走,自己和石天英拼死抵抗;于是一个小弟抱起了龙种,令一个小弟背起了龙夫人,两人在数十人的护卫下闯出重围。
但是杀手们好像下了死手,分出一拨人来追击龙种母子,势必要斩草除根一路厮杀,一路流血,母子平安回到龙家别墅,但代价是惨痛的,十多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只有一个幸存那人身中数十刀,晕倒在龙家别墅的大门时,抱着龙种的手臂仍旧没有松开
那时拼死保护龙种的小弟,就是此时站在龙种面前的黄义;只是黄义从那个穿T恤、牛仔裤的干瘦小弟变成一个穿西装,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这变化实在太大,所以龙种一时间竟没认出他来;眼下细细辨认,果然是他!
见对方拳头突然停住,黄义顿时有了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而龙种看着面前的黄义,心中百感交集。
黄义的那些手下见龙种动作有所停顿,认为有机可乘,疯了般冲了上来;龙种突然怒吼一声,一拳打出拳头贴着黄义的面颊落下,在墙壁上凿出个四寸深的拳坑,一道道裂痕自拳坑周围向四周龟裂散开,像一道道闪电刺激着这些小弟们脆弱的心灵,他们真的好像遭遇了电击同时站住脚步,手脚都在微微发颤。
面对同门,龙种就算怒到极点尚且舍不得痛下杀手,更何况面前这人是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
“石天杰二嫂,罪有应得,”龙种冷冷看着黄义,一字字说道,“麻烦你把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告诉石天英;如果他要报复,那就叫他来找我今天晚上我不会离开这。”
冰冷的声音,每个字都像一个冰冷的钢针刺着黄义的耳膜;黄义此时已完全被龙种的气势折服更何况除了这惊人的气势,龙种还显露了一手惊人绝技!
说完这番话,龙种头也不回又返回凌仙儿睡觉的那间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黄义看着龙种离去,并没有阻拦,他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不光是‘忠勇仁义’这四个字,还有一个智字。他知道量力而行既然面前着个少年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对手,那就不要硬拼等自己去搬兵回来再收拾他也是一样的!于是他吩咐他的副手盯紧龙种,别让他跑了;自己带了几个人去找石天英搬兵去了。
龙种静静坐在地板上,默默的守护着凌仙儿,守护着他心目中的女神。
清晨静悄悄的来临。天空黑如墨染,太阳强有力的臂膀撕开这道幔帐,从缝隙里射进一道道利剑般的光芒这光芒打在龙肿身上,真好像一柄利剑深深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他一夜没睡,一夜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我要怎样做才能不让自己心爱女人不再受到伤害?
而此时他终于想通了。初升的太阳撕开了乌云的幔帐,同样也冲开了龙种心中的迷茫想要保护自己女人就要有足够的权力,权力越大,身边的人就越安全无论是雄鹰帮还是石天杰,倘若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龙门少主,估计就算借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手。
“万人之上,唯我独尊,统领群雄,霸绝天下!”龙种默默念叨这十二个字,已经下定决心:“我要做世界的霸主,所有人都要为我马首是瞻!”
就在龙种为自己刚刚确定的人生目标心潮澎湃的时候,凌仙儿突然‘恩’了一声,翻个身醒了过来。她揉了揉自己疼痛难忍的脑袋,仔细回忆了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紧接着她看见了龙种,顿时觉得自己安全了。
“你醒了?”龙种察觉到凌仙儿的举动,轻轻站起坐在床边柔声问道,“你是想再躺一会还是回家?”
凌仙儿先是愣了片刻,猛地扑到龙种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一个柔弱的女孩在短短一段日子里接二连三经历着噩梦般的遭遇,换成谁也会吃不消的。
龙种怜惜的抚摸着凌仙儿的长发,柔声安慰道:“没事儿,已经没事儿了!”
泪水有时候也是一剂良药,如果能把不愉快的心情转换成泪水发泄出来,至少不会憋坏身体。凌仙儿发泄了一阵渐渐止住哭,淡淡地说道:“我想回家。”
“我送你。”龙种回答同样干脆。他给凌仙儿找了件衣服,然后打车送他回家。到了小区门口,龙种把凌仙儿扶下车,看了眼小区的招牌笑道:“寒林小区翰林小区我说你怎么学习那么好呀?原来是小区的名字比较吉利。等回头我也搬来住。”
凌仙儿那张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但她始终没有说话。龙种心中暗自叹气,直到把凌仙儿送到家门口他才问道:“你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用不用我和伯父解释一下?”
凌仙儿看了眼表,才刚刚七点钟:“不用了,他们两个昨天加班,早八点对晚八点,现在应该没有回来。”
龙种长出口气:“那就好,你回家后好好洗个澡,擦点面霜,然后把被窝弄乱点干脆就假奘睡觉好了总之不要让你老爸看出破绽”
凌仙儿扑哧笑出声来:“喂,夜不归宿的是我,挨骂的也是我,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是让伯父知道我们两个在一间房间里睡了一夜”龙种说着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滑稽的表情再次逗得凌仙儿笑出声来。
“进来坐坐吧?”凌仙儿说着打开房门。
“不了,”龙种说道,“要叫你老爸看见我就真的交待了”他说着打个哈欠,“我要回去睡觉了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我等着石天杰会找人来报复,所以就没睡。”龙种满脸的遗憾,解释道,“谁知道他没来。”
其实龙种并不知道,昨天晚上黄义再去找石天英的路上反复思索着龙种所说的那句‘二嫂,罪有应得’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细细询问石天杰的跟班,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差点没把那个跟班从飞驰的汽车里扔出去,怒骂了跟班一顿,他知道石天杰受伤的真正原因是不能让石天英知道的。他出道时就跟着石天英,深知此人为人刚正,重意气,但是铁面无私,对于那些触犯了家法的人丝毫不留情面;如果让他知道了石天杰做得好事,非得扒了石天杰的皮不可。所以几个人编了套瞎话来应对石天英,自然也就先把报复放在了一边。
“你就坐了一夜?”凌仙儿反问道,“你真傻,那么大的一张床你怎么不上来”她说了一半也觉得龙种真的睡在床上有点不合适,于是住口不提。
“打架有瘾呀?”看这龙种满脸的遗憾,好像昨天晚上那场架没打成他浑身不舒服,凌仙儿不由露出无奈的微笑,“好了,我进去了你也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你先进去,我再走。”龙种柔声说道。在他看来,只有凌仙儿走进这间屋子才真正算是安全了。
凌仙儿笑笑,慢慢退进家里,轻轻关上门,又贴着门镜看了片刻,直到龙种走了她才回到自己房间她觉得龙种的主意很对,睡觉就是最好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