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渐渐西垂,可惜良辰美景竟然这般浪费了,萧立轩有些哀怨的摇了摇头,下手也不再是三分进攻,七分防御了,而是干脆的一个旋转跳出了战圈,却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跃到了云儿身前,趁其不备挥出一掌直接将云儿手里的长剑震翻,双手捏抓擒拿住云儿的一双玉手,向前一勾,腾出一只手利落的抓起云儿头上的发带将云儿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
萧立轩此时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云儿的身侧,男性略带着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云儿一个恍然就被萧立轩带入了怀里,身子瞬间被烫的火热,可惜两只手已经被缚,只得情不自禁的扭动了起来。
“不要乱动。”萧立轩喉间一阵低吼,他清晰的感觉到随着女子的摆动,自己竟然有了反应,该死的,暗骂了一声,自己一定是有受虐倾向了,居然被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挑逗的有些意动了。
云儿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当初受训的时候,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却早已经通透了,这会萧立轩的反应,倒是让她促狭的笑了起来,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身子更是得意的扭了扭,“我愿意动就动,管你什么事?”
“你!”萧立轩大囧,曾几何时,他堂堂的九王爷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玩弄,两眼一瞪,右手狠狠的掐在了云儿的下颚处,“说,为什么要杀我?”
“你该死。”云儿倔强的抬起下巴,眼神狠狠的说道,倒是萧立轩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普天之下,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该死的人呢,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该死了?还有,这块玉佩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儿一看萧立轩竟然从自己腰间将冷月宫的玉佩直接抽走,心里又急又怒,恨不得冲上去将眼前的人咬上几口,可叹却受制于人,脸上不知道是被萧立轩捏的还是怎么回事,一片通红,说不出话来。
“说啊。”萧立轩摇了摇云儿的脑袋,有些焦急的问道。云儿狠狠的盯着萧立轩,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混蛋!若有来日,我一定杀了你!”
“来日?”萧立轩气的笑了起来,松开了手,拍了拍云儿白皙的脸蛋,“你傻了还是我傻了?你是来杀我的,我还会给你下一次机会吗?有句话你没有听过吗?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你长得倒还是不错,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一定把你先奸后杀的。”
“你流氓,无耻,混蛋!”云儿气的破口大骂起来,她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的无赖,居然,居然这么恶毒。
“无耻?流氓?混蛋?”萧立轩微微一笑,“谢谢,这是我的一贯风格。”云儿眼圈一红,脑海里闪过林子墨的身影,她还没有将喜欢的男人追到手呢,她不想这样死,“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
萧立轩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个瞬间,幽幽的说道:“为了见你,我可是等了好几个时辰呢,要是将你这么一刀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云儿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她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无耻的,顿时扯开喉咙大声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恩,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和这块玉佩有关?”萧立轩向后退了一步,倒是也不担心云儿跑了,刚才他是陪她练手,没有动真格的,想从他眼前溜走,还是再练十年吧。
云儿眷恋的望了一眼萧立轩手里拿着的那块青白玉的玉牌,缓缓说道:“这块玉佩乃是我们冷月宫的信物,在江湖上行走持有这块信物,无疑就是对外宣告是我们冷月宫保护的人,所以不管去哪里,江湖中人也都会看在冷月宫的面子上卖三分薄面的。”
“你是冷月宫的人?”萧立轩蹙眉,上下打量着云儿,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云儿随即点了点头,“没错,但是我从来就不知道冷月宫什么时候将玉佩给了你这样的一个……一个……”云儿咬着下唇,想要说无耻的流氓,却又担心激怒了眼前的男子,却是迟迟没有说出,萧立轩微微一笑,接口道:“一个无耻的流氓?”
被猜中了心事的云儿面上大囧,低着头接着说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这玉佩?还是你杀了谁抢来的这块玉佩?”
萧立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五官清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十分灵动,怎么着脑筋就这么轴呢,当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有毛病是不是?为什么就一口咬定这玉佩是我杀人越货得来的?这玉佩就不能是林子墨给我的啊。”
“宫主?”这下轮到云儿吃惊了,“不可能,宫主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呢?要知道冷月宫每送出一块玉佩都是需要长老会的人投票表决的,绝不可能一个人就决定的。”
萧立轩翻了翻白眼,替云儿解开了手上的发带,嘴角努了努,“走吧。”
“你放我走?”云儿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刚才不是说了要斩草除根吗?萧立轩顿时一怒,“打算留下来被先奸后杀吗?”
云儿脸一红,脚下想要溜走,但是目光又落在了那块玉佩上,登时又迈不开步子了,萧立轩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冷冷的声音却传了回来,“本王萧立轩。”
萧立轩?云儿娥眉一皱,立刻反应了过来,敢情这就是和他们冷月宫合作的七王党啊,难怪会有他们冷月宫的令牌呢,只是这个王爷怎么这么下流呢?
想到刚才萧立轩的点点滴滴,云儿的脸上仿佛有块云彩在烧,没一会俏脸上就飞起了两团红晕。
离开了以后的萧立轩倒是有些意兴阑珊的重新回到了客栈,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和那个女杀手追问下林子墨的下落了,这样七嫂的行踪就有下落了,随即又想到,当初正是自己七哥放他们走的,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也就释然了。
皇宫里,司徒绮月渐渐习惯了这种懒散的生活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空闲的时候就是读书绣花。天气渐渐冷起来了,严冬料峭的感觉每天清晨都能清晰的感觉的到。
这将是她第一个在古代的冬天,虽然屋子外面寒风凛冽,但是躲在宫殿里的小房间里却是暖融融的,中衣外面也仅仅传了一身袄裙,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
为了怕司徒绮月冻着,皇后司徒绮梦更是让宫中的裁缝加班加点赶制了十多套应季的服装,足足装了两个柜子。
为了搭配这些衣服,司徒绮梦还派人送来了不少的金银饰品,光这些首饰就足足装了一个大红木衣柜。
司徒绮月每次打开这些古典的柜子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这个姐姐对自己的关爱,心里更是多了忐忑,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其实已经不在了,会不会很伤心?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司徒绮月心里飘忽了一个瞬间就被她拍回了脑海深处,为了怕被别人当做妖怪架在火上烧烤,司徒绮月将这个秘密咽进肚子里,谁也不说。
“姑娘,皇后有请。”正在司徒绮月愣神的功夫,彩珠推门进来,冲着司徒绮月福了福身子,虽然皇后都称呼这个丑女人为妹妹,但是彩珠却知道皇后的妹妹是在春天的时候嫁给了七王爷的后来因为善妒,被杀了。虽然疑惑眼前女人的身份,她却是没有那个胆量去问的。
“好,我知道了。”司徒绮月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活计放了下来,又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衫,才随着彩珠一路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推开门,就看到皇后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只碗,正在伺候皇上服药。
“娘娘,月姑娘来了。”彩珠福了福身子,俯身在司徒绮梦身前说道。司徒绮月冲着彩珠摆了摆手,将手里的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慢慢的回过身,望着司徒绮月说道:“妹妹住的可还习惯?”
司徒绮月唇角一勾,轻轻地点了点头,“姐姐不用担心,妹子在这里住的很好,很开心。”
“那就好。”司徒绮梦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床上的萧玄一眼,静静地说道:“月儿,本宫刚才和皇上说了,想要为你正名,并且要解决你和萧弘文的婚约,你看可好?”
“这……”司徒绮月有些迟疑,如果正名岂不是她要暴露在大庭广众的目光眼下了,“姐姐,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司徒绮梦有些不明所以,倒是萧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继续望着眼前的女子,半晌后费力的问道:“你不愿意做萧王妃可是想做皇后?”
司徒绮梦一惊,想要说什么,奈何萧玄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绮月心口一慌,这什么和什么吗?不带这么挑离间的,连忙冲着司徒绮梦说道:“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信你。”司徒绮梦笑着点了点头,却在话落后狠狠呃瞪了一眼床上的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