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绮月无言,委屈至极,你可以选择救我的时候把她们打晕了不就完了吗?为什么偏偏扔出暗器将她们杀死啊……
“笨女人,我改日再来看你啊。”林子墨唇角掀起,心情大好。
“你!”司徒绮月气得不知所言,食指伸出,指着林子墨,脸被涨的通红。
“我怎么了?”林子墨冰山脸消逝,得意洋洋,满脸的春风得意。
“你带我一起走!”司徒绮月插腰,恶狠狠的说道。
“凭什么啊?你这是想和我私奔吗?”林子墨摸着下巴,绕着司徒绮月转了两圈,眼神火热又纯净。
让司徒绮月更无语的是,林子墨下一句直接道:“就是做我的小妾,你也太丑了一点吧!”
“……”司徒绮月眼光一寒,沉着脸,“如果你不带我走,我就去告诉七王爷,说你和我有私情,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轮到林子墨无语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司徒绮月那丑陋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觉得十分可爱。
尤其是眼前的女子倨傲的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眸子,似乎将一切稳操在手的样子,真是该死的动人。
“真是宁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林子墨低声咒骂,司徒绮月耳朵灵敏,听了去,拱了拱手,“谢谢夸奖。”
他堂堂的冷月宫宫主居然栽倒在这么一个女人身上,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若是传扬他与王府丑奴有染,怕是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算你狠!”林子墨咬牙,虽然一开始他也没打算不管司徒绮月,但是却是希望这个笨女人能够服软一点,讨好他一点,可是却被反将一军。
这结果导致了他十分不开心,连带着冰山脸更像是万年冰封了的。
司徒绮月呵呵一笑,并不再说什么。避开了王府里的下人,林子墨带着司徒绮月匆匆赶往了城外,并未在京城停留。
如今王府接连死了三人,若是留在京城,说不得要被人发现,而林子墨也不能日日保护着司徒绮月,送出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荒郊野外,视野辽阔,丛林茂盛,司徒绮月已经换了一身平常女子的衣衫,都带着斗笠,斗笠边沿上缝了一圈白纱,使人看不清本来面目。
揉着有些酸胀的小腿,司徒绮月暗暗叫苦,这xiaojie的皮囊金贵无比,和她前世的跆拳道黑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啊。
“快走,不然追兵来了,我可不会管你。”林子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却长身而立,负手冷冷的说道,根本没有伸出援手的准备。
司徒绮月咬咬牙,心说,你要是施展轻功的话,天下之大,哪里也都去了,何必如此磨蹭,还用担心什么追兵?
旋即又想到林子墨抱着她在空中飞舞的情形,不禁耳根一红,顾不上反驳,重新站直了身子,大踏着步子,加快了步伐。
林子墨有些玩味的望着司徒绮月的背影,摇摇头,“你走错方向了。”
是可忍是不可忍,司徒绮月怒了,蓦然回身,“林子墨!”
“在。”林子墨掏了掏耳朵,笑得没心没肺。司徒绮月长舒了一口气,明媚的笑着,缓缓走近,“把你的剑借我一用。”林子墨突然谨慎的望了一眼司徒绮月,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身为此刻,剑在人在,剑不在……那怎么可能,但是对上司徒绮月的笑脸,林子墨又不想拒绝,幽幽的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司徒绮月唇角抽搐,有些嫌恶的接了过去,林子墨眉头一挑,就要发作,正在这当口,只见身前的司徒绮月拽了拽拖曳在地的裙脚。
刺啦~!
一声刺耳的布帛割裂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很快,司徒绮月就将下身的小步罗裙割了个干净,这身裙子太限制她的行路速度了,由于裙口较小,每次只能迈出一小步。
无疑大大限制了她的脚步,这下好了,可以走的快一点了。司徒绮月抹了抹脸,扬起手,将匕首重新递了回去。
林子墨目瞪口呆的接了过去,这个女人真大胆。
“还不走,等追兵呢啊?!”远处,司徒绮月迈着轻快的脚步,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子墨嗯了一声,眸子里一阵火热,虎步追了上去。
七王府里已经乱成一团,本来因为苏忧夏重新归来的喜悦,也因为司徒绮月的失踪和柴房里的命案,而消失殆尽。
愁云阴霾笼罩在七王府,萧弘文一脸难看的端坐在大殿前,大夫人王宝香跪在殿内中央,泪花迸溅,我见犹怜。
只不过梨花带雨的娇媚却并为给她带来多少怜悯,萧弘文甚至都懒得喊她起身。
难道天下女人都是这般善妒吗?妒忌的结果就一定是要你死我活不可吗?
萧弘文冷冷的扫了一眼王宝香,沉静半晌,慢慢开口,“将整件事重新说与本王。”
王宝香哭哭啼啼,闻言更是犹如惊弓之鸟,浑身发抖,双肩轻颤,匍匐在地上,掐丝步摇委地,一脸凄绝,只是到底几分真假就不得人知了。
“奴家今日自妹妹苑阁离去之后,路过柴房,忽闻柴房里一阵男人的哄笑声,”话未落,却被打断,“男人?你确定?”
王宝香心神一颤,咬咬牙,“奴家听的清楚,确实是男人。”萧弘文脸色平静如水,涟漪不见,摆了摆手,“你继续说。”
“奴家不敢胡乱揣测,只得偷偷上前,只听柴房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哄笑,说,说……”王宝香犹疑,迟迟不说下去,萧弘文气急,怒吼,“说!”
“那男人说,就是王爷又如何,这绿帽子也是带定了!”王宝香咬了咬牙,狠心道。
碰!萧弘文一把重重的垂在了桌子上,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虽然司徒绮月和他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却是他的七王妃,就算已经在名义上身死道消,但是这个女人既然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这样?
居然在王府里就给他戴绿帽子,这让他情何以堪!该死的女人!
桌子上的杯盏茶壶铃铃乱响,王宝香嘴角浮过一抹笑意,继续说道:“奴家待那人走了,便想进去劝告司月姑娘,莫要自误,但是谁知她根本不听奴家之言,反而要责打奴家。”说着,王宝香偷看了一眼萧弘文,见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不由得继续说到。
“幸好被下人拦住了,但是司月姑娘认为奴家坏了她的好事,反而对奴家凶言恶语,本来奴家也只是想让人用白绫吓吓她,让她知道知道如何做王爷的女人,哪知,哪知竟被她伙同外人,杀害了王府的人。”王宝香捏着手里的锦帕,眼泪又流。
萧弘文冷眼扫着王宝香,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个王府虽然他不要了,但是做出这样的事情却还是让他不能忍受的。
但是现在他心里却觉得很痛,很痛,让他觉得心口烦躁。
那个嚷嚷着非他不嫁,至死不渝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给他带了绿帽子,甚至还叛逃出了七王府?
这让个他情何以堪,难以接受。
“王爷,奴家若早知道,一定不去管,奴家错了。”王宝香重重的磕了两个头。萧弘文有些动容,起身将王宝香扶了起来,语气也不再冰冷,“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回房休息。”
送走了王宝香,萧弘文虎躯直挺,“来人呢,传令京城府尹,速速缉拿丑奴归案!”
“是!”侍卫应声而出。
萧弘文颓废的摔倒在座椅里,目光清冷,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苏忧夏带着一名丫鬟缓步走进了大殿,躬身拜倒,“忧夏见过王爷。”
“忧夏,你怎么来了?”萧弘文起身,扶起苏忧夏,语气轻柔。
“王爷,忧夏听说王府里发生了命案,特来看看。”苏忧夏起身回道。
萧弘文轻叹一声,旋即笑了笑,“忧夏你不用担心,区区小事,自会有官府的人来操办。”
“恩。”苏忧夏点了点,就不再坚持,只是垂眸的时候,闪过一丝疑虑。
王府里的众人纷纷传说,杀人者丑奴也,而皇后要她来王府找的人也是丑奴,若是丑奴畏罪潜逃了,那么……
想到这里,苏忧夏也就没了心情继续在和萧弘文兜圈子,告辞回了自己的芙蓉花苑,并且命自己的丫鬟拿了金牌,速速回宫,将王府里的事情报与皇后。
这样一来,若是再有什么变故,皇后也可映衬一二了。
揣揣不安的王宝香回了竹楼没多久,秦蝶舞就打着探望的名义跑了过来,想要探听一番虚实,只是却撞了一个软钉子。
“夫人,我们回去吧。”小丫鬟在秦蝶舞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秦蝶舞有些怔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宝香居然拒而不见。
两人因为对付丑奴而短暂结合的联盟随着丑奴的私逃也变得有些不再稳固了,一言一语都让秦蝶舞心生敏感,更何况这种连面也不见的情形呢。
这倒不能怪王宝香,只是因为她现在心里忐忑不安,根本没有心思见秦蝶舞,所以才找了由头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