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两个先回去了。”
苏漾说完跟白以晗站起身,准备离开审讯室,打开门时,何子琪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
“那天……那天爸带了五个人回来,两个人摁着她,有三个人在在做不好的事情,妈妈很痛苦,她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我爸正在朝我走过来,他拉着我的手,想要朝那群人走过去,我很害怕……我……我挣脱了我爸的手冲了过去,抓起了旁边的厨房里的水果刀,是我冲过去一刀插进她的心脏的,是我结束了,她这悲哀的一生的……”两人站在门前,打开门的手顿住了,又缓缓地将门给关上了,他们两个站立在门那里,背对着何子琪,继续听着她说。
“她笑了,她当时笑了,妈妈从未对我笑得如此灿烂过,那是从小到大自我有记忆以来,她第一次对我笑,因为我把刀插进了她的心脏里,当时的人兵荒马乱,我爸将我拂倒在地,我看着我手上沾满了血的刀子,看着被摁在桌子上,逐渐失血过多,失去呼吸的妈妈,很快我就因为杀了她这件事被我爸狠狠地暴打了一顿,当时为了自保,我不得不提出将妈妈永远的埋在地下室,只要我不说,他不说……街坊领居们都知道,他一直都对妈妈很不好,说妈妈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也是有人相信的……”
何子琪渐渐地将抱住脑袋的手放下来,放在桌上,她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
“就是这双手,它杀了我生育我的人……”
她一直在悲伤地啜泣着,苏漾和白以涵也沉默着。
审讯室门外的川柏靠着门旁边的墙,拿出了一根烟,点着了以后抽了一口,他看着烟雾慢慢的往上飘,消散在了天花板。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总有人很悲惨,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警方很快就根据何子琪的口供抓到了那五个人,决定每个人都起诉,包括强奸性侵未成年少女案件在内的几宗罪。
回家的路上,苏漾沉默着,白以涵也沉默着。
“你为什么对她说后悔救了她?”
白以晗看着苏漾并不明白,苏漾没有看她,只是目光看着前方,开口说。
“只是她不值得罢了”
白以晗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扣在了苏漾的脑袋上。
“你是哪来的沙雕?救她的不是你,而是我好吗?”
苏漾懵了一秒,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对哦,他不是白以涵,他是苏漾,救了何子琪的是白以晗
“对哦,太投入带入了你的角色。”
白以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今晚吃什么?”
“你不是说你做饭吗?”
白以晗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苏漾。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做饭啊?”
“反正我不做饭。”
苏漾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着,白一晗嘴角抽了抽。
“臭不要脸,又想坑我一顿饭!”
阳光把街道上的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很长。
“做就做,你可别后悔了不吃。”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天夜里,苏漾看着桌面上的四样菜,一个黑咕隆咚的,一个泛着醋酸味,一个硬邦邦的,还有一个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发出了悲惨的哀嚎。
“白以晗,你还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
这都是些什么鬼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