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茨和季纥灼俩人不论是办事效率还是处事态度都是相当强硬的,单是一人坐那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打发走四五拨人。以至于回京数日,叶璃什么人都没见过,也就一直闭门不出,指着养病的由头将来访的宾客都一次性甩给了季纥灼和杜月茨两个打发了,整日里喝个药,品个茶,冷不丁的出了意境还能掰扯出个词句出来,虽说不能自由走动不过这等惬意的日子叶璃也是许久不曾过过了甚是享受。
叶璃闭门谢客多日,来访频繁不见常人早就失了耐性便也就不再登门,只是今日却来访了两位“不速之客。”叶璃不晓得杜月茨的用意索性就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叶璃这一伤整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子乖乖静静的气息,更何况将自己列在旁听之列的叶某人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见盘中果。
“璃儿”被自家母亲亲自点名还是少有的事儿,那股子不祥的预感越来越远强烈,叶璃淡定平和的正了正身子。“母亲您说。”
“有一事我与你父亲从未与你提起过今日整好你世伯在这儿,母亲便将此事告知于你。”这些个年头下来杜月茨从未用过如此正经的口吻同叶璃讲话,这般正经除了生离死别就是什么引人不适的正经事,左右不会是叶璃爱听的。军人的本能叶璃不想杜月茨说出口。
“您干嘛弄得那么严肃,绷太紧对皮肤不好,赶明个孩儿去皇后娘娘宫里给你琢磨些个养颜的东西省的您整日忧心都不漂亮了。”叶璃总觉着这事儿杜月茨说出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插科打诨想要不沾尘埃的躲过去。免得惹祸上身。
“同你说正事儿,正经些。”许久不见杜月茨板着脸叶璃乖乖的敛了笑容恭恭敬敬的道“母亲请讲。”
“数年前在你还未出世之时我与你父亲便为你与镇南王府定下了亲事,如今你与世子年岁都不小了,今日王爷特来提亲这事儿你怎么看?”若是三年前叶启疆在世时莫说是嫁与一个世代封王拜爵的世子爷就是平常百姓叶璃也绝不会说出个不字来,可今时不同往日叶启疆不在了,叶家也不再是那个叶家,她不想嫁也不能嫁。
“母亲是说为孩儿定了一门亲事?”叶璃听得亲事二字将周身这几日修来的如沐春风瞬间便敛了去,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股子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她在愤怒,在不平。为什么她的母亲从未与她说过至她于何地?叶璃一直敬着爱着杜月茨从未恼过怒过,往日里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顺着自己的母亲除了当年执意带兵抗敌便是这次了。叶璃心细如发知晓杜月茨忧心战场上用鲜血打磨出来的煞气也从未咯漏过一丝一毫,可今日竟是无论如何也都受不住,只因亲事二字。不是不肯,是不能,她已经赌上了自己一辈子的荣辱换得叶家一时的风平浪静。倘若她一但退缩眼见得叶家将会面对的将是灭顶之灾。嫁人说得轻巧。可若是就那么嫁了她得一世的潇洒太平就是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