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罢了。”什么略有耳闻,差不多一字不差的都在她桌案上放着呢。
“你可有应对之策。”
“他们反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无非是觉着我挡了他们的官运亨通想要拉我下马罢了外祖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在这些事上叶璃一向看的十分通透。
“我一个老头子罢了,放不放心上也到无甚干系倒是你们母子几个。”甭管年轻时再怎么叱咤四海,可岁数大了在乎的终归也就只有儿女罢了。
“他们若真想找死送他们一程也并非不可,外祖父莫要将这些人放在心上,气坏了身子总归不值当。”叶璃这话也不是说来闹着玩的,这些人甭管怎么想法派人来刺杀她过去了便就不会计较,倘若是换了人别怪她跟你死磕到底。
“璃儿不可轻言杀戮。”
“外祖母教训的是。”叶璃的外祖母也是书香门第,岁数大了惯爱礼佛见不得杀生,叶璃也无有多奇怪顺着就好。可在座的都清楚叶璃的处事方式她说的出便真能做的到。
“难得一家人同桌吃饭怎么搞得这般严肃。”叶璃的小舅舅杜临瑞是杜观海老来得的一子也不过就大上叶璃十几岁,对之也不像其他几个那般严格也就长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性子。
“小舅舅说的在理,您若真是想说我便将阿琰叫来听您说还能长些见识。”
“哼”杜观海冷哼一声“那个臭小子被你教养的已经十分得体哪用的上我这老头子班门弄斧?”
“祖父说的哪里话,璃妹能将弟弟养得好还不是长辈们的教导有方。”杜笙是叶璃大舅舅杜明晦的大儿子。叶璃当即就给这位表哥送去一个大大的感谢。天知道他们家外祖父计较起来有多小气偏偏的叶璃甚是没有办法。
“怎么不见你师兄?”杜月茨一整日都未看见季纥灼由此一问。
“昨夜事出突然,师兄在外的守了我一夜有些寒气入体便叫他先调理。”叶璃这算是交代了前因后果也免得再多问些。
“寒气入体不是小事稍有不慎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对于看着长大的季纥灼杜月茨也是真的疼。要不然也会府中上下都称其为大公子了。
“母亲放心已经开过药了。”在场的人都不难看出早前叶璃对杜月茨最是黏腻可自从发生了那场变故之后叶璃对杜月茨只剩下尊敬,礼貌和客气了。心疼是有但也没办法。
“你的伤怎么样了?”杜月茨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女儿。
“已经无事了,再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叶璃对杜月茨不是不关心,也不是不心疼,而是她要考量良多。倘若她真的还如从前一般,但凡叶璃脱离杜月茨的视线怕是他会终日惶惶难安;可若是她一直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为人冷漠疏离即便会伤心些但最起码不会过分担心。
“怎么不见两个小的?”杜明晦适时的岔开这个话题。
“小妹央着要去城外看雪此刻怕是正累的起不来呢!阿琰稍后便到。”叶璃礼貌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