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时候,她像一个母亲一样去阻止自己的孩子那今天叶府是不是就是另一个模样?也是在那个时候杜月茨才知道其实她什么也不是,没了叶启疆没了她的瑾哥儿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因为她没用她的女儿才替她担下了一切。其实在叶璃心里或者旁人眼里杜月茨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无可挑剔了,只不过她认为叶璃的苦和难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乃至与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时刻的敲打着她,怎么都解不开。
杜月茨离开不久肖敬一就闻讯赶来,一听说有人好像是要打自个媳妇儿的主意那还能坐的住当即便往叶璃这儿赶,胡乱的走了一通还真就让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堵着了会自个院子的叶璃。
生怕叶璃再说那句——梧桐,丢出去。肖敬一打定了注意上去拽着叶璃的胳膊就不撒手,叶璃威胁了两句之后也不见他撒手就任着他拽着。远远看去叶璃闲庭信步旁边跟了个委屈吧啦的小媳妇。
肖敬一两只手跟树袋熊抱柱子似的攥着叶璃胳膊,脚底下又怕踩着叶璃的后脚跟惹着叶璃翻脸也不敢迈开步子只管小碎步的倒腾着。叶璃端是看在眼里也没有要提醒的意思,晓得这便宜师兄就是一个小孩什么道理都听不得,若要他听话要么真心佩服除了神锡谁都没入了这眼高于顶的小侯爷的眼;要么存心尊敬除了当今垂垂老矣的太后娘娘谁也没有那个本事;旁人若非武力镇压就得哄着才行。
叶璃也不知怎的自打送走了镇南王爷父子之后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许是因着这些日子隐隐感觉到的事终于有了着落心里敞亮任着肖敬一在哪提心吊胆的闹着,除了笑笑偶尔还能搭几句话,乐得肖敬一在欢乐中煎熬。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自是对叶璃的性子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若是端着个师兄的架子叶璃必定好言好语的,端是他若闹了一言不发便着人动手,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到了时候还留了肖敬一吃晚饭,杜月茨在饭桌上见着肖敬一这一顿饭也吃的食不知味,搞不清楚白日里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苏元祺的叶璃晚间又拉来一个人同桌吃饭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没看上苏家的孩子?
显然杜月茨并不太了解叶璃的心思,不过也是叶璃的疏忽,也没打声招呼便将人领了过来,任谁也都会有疑问。
叶璃对环境氛围的变化极其敏感在肖敬一还未察觉到杜月茨在盯着他就先开口了。“母亲如此盯着师兄作甚?”
“师兄?”
季纥灼解释说“小侯爷是神锡道长的首徒。”
杜月茨放下手中的碗筷“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月余之前才初见,不知是他。”叶璃解释道
“倒是像那老头的做派。”
“过了年大约得得去巴山待些时候,家中诸事还得劳烦母亲做主。”也不知怎的叶璃突然就端正了做派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大概是只想岔开这个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