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吩咐紫云找来一支百年老参,绿柳去提来开水和烈酒。以防万一,悠悠直接让胡亥含住老参,“师兄,忍着点,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了。”悠悠先扎针止住了血,再清洗伤口,然后用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最后撒上治伤的药粉,才小心的包扎好。这时胡亥已疼得大汗淋漓,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声。看他似乎还有些享受的模样,悠悠甩出一根飞针,胡亥随即晕了过去。
随后悠悠出去,吩咐两个婢女给胡亥脱了这身衣物,用温了的开水给胡亥擦尽身上的血迹和汗水,换上干净的衣服。接下来的几天,胡亥堂而皇之的住在了悠悠的房间,到把紫云绿柳累得够呛。不仅要给胡亥熬药,还要照顾他,一天也忙得脚不沾地。
“师兄,你今天觉得如何了?”悠悠给胡亥把了脉,发现他恢复得不错,这么热的天,伤口早已愈合结痂了,也没有发炎。悠悠给他拆了线,然后再消了毒,以免感染。
“能得到师妹的治疗和照顾,就算得了绝症也值啦。”胡亥笑道。
悠悠翻了个白眼,“那把这药喝了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反正你已大好了。”
“谁说我大好了,我的心口还好疼呢。”胡亥急忙道。
“你疼不疼我会不知道吗?来,快把药喝了。”悠悠怼道。
“那我要你喂我。”胡亥撒娇道。
悠悠有些哭笑不得,耐着性子把药碗端到了他的嘴边,胡亥满意的笑了笑,一口气喝了下肚。吐槽道,“还真是苦。”
“药哪有不苦的?来师兄,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会儿。”悠悠微微一笑。
“嗯,好。”胡亥像被蛊惑般任悠悠扶着躺在了床了,他真的觉得越来越困了,休息下也好。
悠悠看他睡熟了的样子,想到迷药已经生效了。遂大摇大摆的出了甘泉宫。出了宫门,叫上风十七风十八,买了足够的干粮,赶了马车向豫州而去。
当胡亥醒来时,已是第三天早上,还是紫云绿柳叫他怎么也不醒来,而已经过了两天了,又不见了悠悠。顿觉有些不妙,怕出了大差错,才去叫来李御医把他弄醒的。
见到胡亥醒来,李御医道,“十八公子,现在觉得如何?”
“头有些晕。咦,李御医,你怎么在这里?师妹呢?”
“下官并未见到卢小姐。只是公子中了迷药,是故才会觉得头晕。”
“我晕了多久?”
“听了两个婢女说,大约两天了。”
胡亥忽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心口疼得厉害,“不好,师妹出走了,我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了。真是该死,我怎么没防备呢?”胡亥懊恼得直捶床。
“公子,你还是快去把卢小姐找回来吧。她一个貌美女子,又不能使用内力,恐有不测,于公子性命有碍。”
“这天下之大,若她真的存心要躲我,我又能去哪里找她?”胡亥突然觉得好无力。
“你和她有心灵感应,跟着你的感觉去找,总能找到她。”李御医道。
“对哦,我有种她离我越来越远的感觉,而且是东北方。东北?我知道了,她定是去豫州寻王兄去了。多谢了,李御医!”说完,胡亥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来到他自己的书房,极速写下信件把整件事说明。密封好,招来暗卫,道:“日夜兼程前往豫州,把这信亲自交到王兄的手中。”暗卫领命而去,胡亥喃喃道,“但愿王兄能稳住师妹。”
又三日后,悠悠还在荥阳城外。看着进入豫州后,一路萧条的景象。本是生机盎然的夏天,此地却如人间地狱,到处是衣衫褴褛无家可归的难民。见此情况,悠悠的心境也越发萧瑟了。
胡亥的暗卫先悠悠一步到了荥阳。“见过大公子,这是我家公子要属下亲自交给你的信。”
扶苏接过竹筒来,打开信件,心里却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没想到,悠悠和胡亥会双双中了忠情蛊。拿着信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稳了稳心神,对暗卫道:“转告王弟,请他放心,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