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可不认为这王妃是真的要踏雪赏梅,吟诗作画。站在雪地里没人敢先出声。忐忑的看着清宵以及白狼。
“柳侧妃,你觉得这景色如何?”清宵问道。
“初静愚笨,不敢妄言。”柳初静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自从上次的事后,她就知道清宵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所以回答的格外小心。
“柳侧妃乃是当朝丞相之女,怎可轻易妄自菲薄,先说来听听。”
“那初静就恭敬不如从命,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选自《红梅》王十朋)。”
“嗯,好。”清宵赞道,“不愧是书香世家。王爷能得柳侧妃这样的才女真是福气。”
“熟话说有梅无雪不精神,梅雪相依的景色才是美的。”清宵说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宋朝?卢梅坡《雪梅》)”
“本宫觉得各位也如这雪与梅花一样也都各有千秋,有通歌舞音律的,有懂诗词画赋的,能进的这瑞王府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百花齐放才是好景色不是吗?但是,若实在有那朵花坏了满园景色的话,就没必要再留了。”清宵说着,掐了一枝梅花拿在手上。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众女都明白清宵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你们各有各的特色,别争别斗,如果不能好好相处,总是惹事的话,就都滚出瑞王府。
“是。”众人齐声回答,虽然站在雪地里很冷,但眼前人的让她们从有心底发冷的感觉。
“知道就好,那谁来告诉本宫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清宵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回王妃,是梧桐和香草两位侍妾的婢女发生了口角,导致两位侍妾大动干戈。最后演变成后院的姬妾分成两派互相厮打。”刘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梧桐和香草是哪两个?”两个形容凌乱的女子走了出来,其中叫梧桐的清宵有些印象,身后跟着两个一直不敢抬头的丫鬟。
“你们可记得王府的规矩?”
“请王妃饶了奴婢这回吧!”不问事情缘由,只问是否记得王府的规矩,看来要按规矩办事。梧桐是见过王妃的厉害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这般做事,可有把家法放在眼里,可有把王爷放在眼里?无以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本宫不责罚你二人,那么将家法置于何处?”
“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梧桐跪在雪地里求饶磕头。一群不知情的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平时骄纵蛮横的梧桐哭着求情。又惊讶的,有不屑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王妃,两位姐妹固然有错,但是看在她们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王爷的份上,饶了她们一回吧。”一个女子也跪了下来。帮二人求情。
“是啊,王妃,若是说有错的话,我们也有错,请王妃一同责罚吧。只求王妃能从轻发落。”这群女人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怎么这一会就变得这么和睦了?现在上演姐妹情深这一套,是不是晚了点?
王爷的份上,饶了她们一回吧。”一个女子也跪了下来。帮二人求情。
“是啊,王妃,若是说有错的话,我们也有错,请王妃一同责罚吧。只求王妃能从轻发落。”
这群女人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怎么这一会就变得这么和睦了?现在上演姐妹情深这一套,是不是晚了点?
“要治罪也要等王爷回来亲自治我们的罪,哪里轮得到你这个根本不受宠的女人来处置我们?”叫香草的女人很不屑的说着。根据合约清宵与皇甫成昭除了洞房那日同屋不同塌,其他时候皇甫成昭都不去清宵那里过夜。
“你的意思是本王妃连你这个小小的姬妾都管不了?”清宵第一次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这群女人还真是要教训一下才行。
“只被王爷宠幸了一次还有脸自称王妃,我都替你臊得慌。”香草讥讽着,完全没注意到一部分人同情的目光。“王爷今日带着萧侧妃出游,却不带着你这个名义上的王妃,说明王爷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根本就是你占了萧侧妃的位置。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说好听点你是安顺郡主,说不好听点,连男人都留不住,你连我这个侍妾都不如。”
“听说你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还与自己的护卫形影不离,关系不清不楚,真是不知羞耻。说不定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难怪王爷不喜欢你。”以柳侧妃为首的十几个女人迅速与香草拉开距离。划清界限,以证明自己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
还真有这么蠢的女人,皇甫成昭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眼光也太差了。
“柳侧妃怎么想?”清宵问一旁的柳初静。
“王妃乃是王爷明媒正娶之妻,初静等人但听王妃吩咐。相信绮雅妹妹也是这么想的。”柳初静识时务的说着,其余见识过清宵手段的几人连忙跟着附和。
“王爷不在自然由王妃做主。况且这后院之事本就归王妃管辖,王爷也不会插手的。”
“你们,你们……”那女人没想到几位有名分的姬妾会这样说。“一个不受宠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信王爷会帮着她。”
还真是蠢到极致了,简直是无药可救啊。
“连你也怕她?”香草看着拉着自己裙摆的丫鬟。抬手就打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丫鬟倒在地上,清宵这才看清她的脸,尽管脸上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但清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女子,不仅认识,还是个老熟人。
不禁一笑,“呦,这不是百花楼的头牌雨烟姑娘吗?怎么到王府做下人了?不务正业可不好!”
雨烟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她办事不利,孩子被人强行打掉了。入了牢狱,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才出了大牢。至今心里还有阴影,很怕清宵再把她弄到牢里。
清宵不再理会雨烟,看向香草,“本王妃原本打算按家法处置,让你少受些苦,没想到你这班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