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随手一挥,将挂在观众头上的一块黄色帷幔直接切断,飘了下来。
那帷幔在飘下来的时候,竟慢慢变成红色,慢慢出现一个像纸剪一样的“福”字的图案。
红色的福字慢慢落下,刚好落在新娘的头上,像条红盖头。
只是这一下,便让观众疯了起来,一个个站了起来,使劲的鼓掌。
或是为魔术精彩,或是为市长马屁。
从电视画面上看,市长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似也受到这种氛围的感染,脸上堆满了笑意,缓缓地拍着手,表现得很是满意。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切掉那块帷幔可以用机关控制,但那个字是怎么变出来的?”张明明呆了。
“这种就是化学反应,很容易的,有条件的话,我都能用药水做成这样的效果。”赵心铭身后的一个工作人员撇了撇嘴,“高中的化学试验里都能学到这种东西。”
云翼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人说得并没有错,只不过这个人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笑子笑,“你用什么让那块布有发生化学反应?你知不知道,这块布不是在你手里,而是被那激光割下来才开始有变化的。”
他这样一说,那人想了一想,立即不再说话。
当一个人的手接触不到那个可以发生化学反应的东西时,他是没有办法让那个东西发生化学反应的。
如果说那块布是因为与空气发生反应,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就算设定好了反应时间,在这种舞台之上也没有可能拿捏到分或是秒的时间。
这样,只要一个节目稍微延长或是缩短一分钟,那种化学反应都会提前或是推后,不可能会在刚刚落下时发生应。
除非,莫莫自己能随时控制这种反应。
“温度。”程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啊,不同的化学反应都需要不同的条件。云翼陡地想到了这其中的原理。“那块布是与激光光束里的温度发生了反应。”
这种舞台激光,本来没有温度,就跟手电筒发出的光源一样。
此刻云翼相信,莫莫手中的这束激光有一定的温度,刚好能让那块布发生化学反应的温度,不然,她没有任何可能引发这种化学反应。
“她切下那块帷幔用的并不是什么机关,是用激光真的切开。”程老的声音略有惊讶,“想不到这丫头年龄不大,竟然能到这一地步。”
听着程老的话,云翼脑子里的“化学反应”还反应不过来。
“你以后会知道的。”程老呵呵呵笑道,“这丫头对你来说还有点危险,别惹她。”
这时,莫莫向着台下问道:“下面这个魔术有点暴力,或者说是血腥,不知道有哪位大胆的帅哥可以上来帮一下忙。”
她话音一落,场面顿时乱了起来,不少人争着举手高喊,要求自已当“助演”。
还有不少竟直接跑了上去,围着莫莫,有些不安份的手还搭在了她的肩上。
场下的一些男人可能没料到那些人直接跑上去,一脸悻色。
莫莫从中挑了几个人,对于其它没被挑中的带着一丝不快的人微微一笑,说了声抱歉。
她看着观众席,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个魔术是假的,如果引起大家的不适还请谅解。如果担心有心理阴影的,也可以闭上眼睛。”
说完,她将其中一个穿黑色西装男人的眼睛蒙上,再让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一尺厚的木砖上,双手一拍,灯光忽暗。
只见莫莫从旁边拿出一把刀,刀柄长约一米五,刀身长约一尺,随着她的手微微一动,寒光四射。
奇怪的音乐声慢慢响起,像是孤身走在坟地里的怪声。
她侧头望着观众席,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一丝笑意没有丝毫美感可言,不同颜色的灯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让她这种笑容就像是鬼片里镜子里或是床下突然出现的鬼的那种笑容,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脸上没有血迹。
云翼看着莫莫,心里也是一惊,他不知道莫莫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怎么会表演这样的魔术,而且,她看向的方向却是钱市长。
电视镜头并没有切换到钱市长的前面,云翼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明显看到钱市长动了一下,似想起身。
“这是美国一部恐怖电影里的镜头。”张明明声音有点颤抖,“她怎么能将这个东西搬到舞台上呢?”
尽管她刚才已经声明过,可观众席里还是能听得到有女人的尖叫声及某些人低声的嘀咕声。“这女人有病啊,这种日子还弄这样的东西,多不吉利。”
就连台上的几名助演也是各自退了几步,可能想到这是个魔术,才没有跑下台去。
莫莫抬起刀,向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的脖子砍了过去。
随着刀的挥出,在不同颜色的光线下闪过,很炫。
只听“咕咚”一声,那个男人的脑袋真的落在了舞台上,他没有头的身子去还站在那里,没有倒下。
那个头落在舞台上,滚了滚,面向观众席。
眼睛的黑布还在,就像戴着一副眼镜。
“阿秋……”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陡地叫出,然后嘎然而止。
云翼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已昏了过去,被旁人扶坐在椅子上。
这时,司仪走了出来,说:“大家不要紧张,这个魔术是经过我们的新郎黄少爷准许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过程有点恐怖,希望大家稍安勿躁,静心观看。”
大家听司仪这样一说,有点躁动的声音顿时沉了下去,很快便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音乐声。
莫莫并未受到观众的影响,对着那个没有头的男人说:“注意凳子,请向前走两步。”
那男人用脚点了点前前,慢慢挪了两步。
这里的电视镜头里,出现的全是观众或捂嘴或张嘴的表情,连眼珠子似都要瞪出来一样。
不过观众应该都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活的,只是这一幕让他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镜头一直将莫莫与那没头的西装男人放在同一个机位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莫莫的每一个举动。
莫莫弯腰将舞台上那颗还有血迹的头捡了起来,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前,慢慢将那颗头举起,看来是想要给那人接上去。
就在这里,舞台上一处射光闪出一丝火花,像是漏电引起的线路问题,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极为两眼。
云翼与张明明当然明白,这是莫莫引人注意的一个手段。
尽管他俩知道,却还是不约而同地向那边看了一下,等想到这一点时,莫莫已经将那颗头接在了西装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