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冰冷阴暗的大黑洞,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胸口被刺过的地方疼得发抖。
井帘......
井帘.......
只要你回来,
我欠你的,
我拿我的一切来还。
井帘,
我只要你......
这一生,换我要守护你,可好?
声声不灭的,是谁在呼唤
脸颊传来一阵冰凉
黑暗中,谁在哭泣
井帘看来是个幸福的人呢
有人愿意为她悲伤,为她哭泣
只是,我的良人又在那里呢
清瑶......
清瑶......
妖孽看着躺在榻上的乌拉,心里又是一阵无名的怒火。
清瑶是谁?
声音虽然沙哑了些,但他分明听见,乌拉此刻嘀咕着着的,可是清瑶二字。
脸上还挂着两道清清浅浅的泪痕,妖孽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还真想一巴掌拍死那只丑鸟。
吸气,呼气。
忍耐,我一定要忍耐。
脸蛋痒痒的,乌拉鼻子动了动,不理。
青丝再次拂过,乌拉鼻子再动了动。
头发,貌似我没呀,谁的头发在作怪。
乌拉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举头望天,又是一惊一诈,惊悚地瞪大眼睛,抬头对着妖孽大吼,“你,你在我脑袋上,干,干什么呢?”
许是动作太大,拉扯到受伤胸口了,那里传来一阵剧痛,让乌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妖孽其实一直都在乌拉上空飘着,这几天乌拉一直都在昏迷,他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当阿飘。
明明自乌拉睁开眼睛那一刻,妖孽就已经醒了,但是现在,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郁闷,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不理不顾。
......
安静睡觉的妖孽是一派仙人之姿,褪去了红裳,穿了一身的白,完美的脸上是一派的安静祥和。
乌拉看着看着,竟想起了初次看见的白莲。
不是没有恍惚过,不是没有惊艳过。
只是,乌拉从来就不是会怜香惜玉的桩。
片刻的恍惚过后,乌拉一把拉过妖孽垂下来的青丝。
妖孽竟然像一片花瓣那样,被乌拉拽了下来,轻轻地落在榻上,重重的压在乌拉身上,跟乌拉头对头。
......
乌拉简直要疯了,偏生力气不出来,推不开妖孽,只能由着妖孽死死地压着。
丫的,死妖孽,烂妖孽。
乌拉忍不住在心里亢骂,又翻了一个白眼。
“喂喂,醒醒。”
乌拉拍拍妖孽的脸蛋,细腻的触觉让乌拉竟然又是一愣。
滑溜溜的皮肤,好得简直招人嫉妒。
不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乌拉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好色。
死妖孽,怎么还不醒。
乌拉见妖孽还在睡,根本就没有理会它的打算,一气之下,竟然......
竟然,一鸟嘴对着妖孽的脸蛋啄去,妖孽的脸蛋上,随即出现了一个梨涡,血色的梨涡,饶是这样妖孽始终闭着眼睛,反而,翻了个身,抱着乌拉睡得更香了。
吼吼吼吼......
乌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弱爆了。
怎么那么想哭啊?
而且还是欲哭无泪的那种。
乌拉吧唧吧唧着沾了血的鸟嘴,妖孽的鲜血一下子和着口水滑进了喉咙,舌头齿间,蔓延开来的,尽是丝丝的甜,还有一点点苦。
乌拉心底炸开了锅,吼吼,好好喝,好像再来一瓶。
妖孽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乌拉炙热的目光,这种炙热不亚于要把他的衣服扒得一干二净,拆皮挫骨,吃肉饮血,不由得一阵恶寒,醒转坐起。
在对上乌拉视线之际,报以微微一笑,那血色的梨涡开得更艳了,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通红。
乌拉看得有些痴痴的,乖乖地任由妖孽伸过手去,一把抱起,又是一番洗漱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