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魏公公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进来,满脸带笑,眼角纹都笑的深了些许,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气血隐隐有冲天之势,进门就跪拜在地,行大礼,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老奴参见太子。”
“这么开心,突破了?”夏牧笑问道。
“托太子的福。”魏公公感激地笑道。
“是你自己的本事,厚积薄发,我记得你卡在练气境巅峰几十年了吧?恭喜了,起来吧。”夏牧笑道,做了个请示。
“多亏太子成全,不然,老奴这辈子都别想破境了。”魏公公由衷地说道,将那本秘籍拿出来,恭敬地举过头顶,躬身上来。
夏牧接过去,随手放到一边,说道:“过去几天了?”
“回太子,过去六天了,押解过来的三十万贯银子昨天到了,就在外面。”魏公公赶紧说道,一边后退几步,并没有因为突破而嚣张跋扈,忘了本分,倒也难能可贵。
“传令,让镇北侯过来一趟。”夏牧笑道。
“是,老奴这就办。”魏公公赶紧答应道,抬起手来,在虚空中随手一挥,虚空中居然多了一个圆形的图案,元气构成,像八卦,但又不是,魏公公伸出手指头画了几笔,再随手一挥儿,图案飞走,瞬间消失了。
“你这是?”夏牧惊讶地问道。
“回太子,这是符,老奴虽然以武入道,但入道后修的是符,刚才的是传令符,老奴已经将太子的意思融入符中,镇北侯收到会明白的。”魏公公赶紧解释道。
夏牧眼前一亮,还有这手段,好奇地问道:“以前不见你使用这手段?”
“回太子,只有突破到化神境才有办到。”魏公公赶紧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这符可以传多远?”夏牧追问道。
“老奴修为还不够,最多百里,神符师可以无视距离,大符师万里随手可到,符师千里不在话下,老奴刚刚突破化神境,虽然也算一名符师,但还不够,等修为慢慢稳固了,也能千里传符。”魏公公恭敬地解释道。
“百里也了不起了,你这个手段不错,没想到这世界还有符修,你知道本宫从未修行,对修行了解甚少,说说,还有什么?”夏牧好奇地追问道。
“修士是统称,修行实力划分一样,但每个人修行的功法、方式不同,能力也就不一样了,但大体上可以划分为五类,一类是符修,就是老奴这种;一类是念修,也就是修炼精神力,另一类是阵修,也就是利用天地元气和山川河流布阵,还有一类是丹修,以丹药入道,最后一类是器修,就是修炼兵器,比如修剑的,修刀的,修枪的,等等。”魏公公解释道。
“原来如此。”夏牧明白过来,转念一想,自己算什么?器修吗?
这时,魏公公继续说道:“太子,昨晚收到海公公密报,内库被王后接管了,王后以祖制规矩要求海公公去守陵,这是飞鹰传信。”说着递上来一张细小的纸条。
夏牧接过来看了一眼,递给了魏公公,暗自沉思起来,从原主记忆中发现王后并不是亲身之母,是夏王后面扶上来的,原主亲生母亲已经没了,只是,夏牧想不明白一点,这么做对王后有什么好处,难道王后和杨阁老联手了?还是说王后被逍遥王控制起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房间里安静而又压抑,夏牧一边翻看原主记忆一边思索着,不得要领,心情有些烦躁起来,刚穿越而来就跳出个夏侯策,现在又跳出个杨阁老和逍遥王,这夏王当的,身边怎么尽是些不忠之人?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镇北侯和罗震联袂而来,恭敬地行礼,夏牧示意两人坐下后说道:“两位,这些天辛苦了,都准备的怎样了?”
“回太子,都准备妥当,就等太子一声令下了。”镇北侯赶紧说道。
“具体说说。”夏牧追问道。
“是。”镇北侯赶紧一声,组织好语言继续说道:“准备了两万人,以马代步,黄昏时分出发,连夜赶路,天亮前可以抵达两个部落的结合部,届时,派斥候战场遮蔽,消除一切游哨,大军迅速穿过,赶到目的地正是早饭时间,早饭期间防御松懈,直接进攻,万无一失。”
“具体攻击战术呢?”夏牧追问道。
“兵分三路,同时攻击,火箭远攻,制造混乱和恐慌,待近身后肉搏,全凭一个字,快,以最快的速度凿穿营地,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组织反击,杀穿后调转马头,再来一次,如此反复三次,可以拿下。”夏信说道。
“我军连续奔袭,人困马乏,恐怕做不到直接进攻。”夏牧说道。
“这点无需担心,将士们可以将自己捆在马背睡觉,到地方再解开。”夏信解释道。
夏牧对这种战争完全陌生,也不知道行不行,但夏信说的自信满满,罗震也没有反对,或许可行,就算不行也无妨,计划还赶不上变化,到时候临机决断就是,便说道:“赏银都核算出来了吧?”
“都核算出来了,每个人杀了多少,什么身份,都详细登记好了,也多方确认过,不会有问题,一共需要赏银二十一万三千六百四十贯。”罗震说着小心地看向夏牧,这可是一笔巨款,将士们都在期待,万一反悔就麻烦了。
夏牧自然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反正银子也不是自己的,花了不心疼,收买了军心还愁以后赚不到银子?说道:“银子就在外面,本宫言出必行,安排一下,马上发放,本宫要在场盯着,可不能贪墨。”
“末将不敢,末将这就去安排。”罗震家夏牧没有反悔,大喜,赶紧答应道,起身离开,生怕夏牧反悔一般。
夏牧见夏信也要起身离开,示意留下,问道:“王叔,军心如何?”
夏信会意地赶紧回答道:“军粮的事不知道谁泄露了,已经传开,军心有些不稳,不过,太子的赏银下去,军心不会有问题,至于别的方面,镇北关的军民原本牵扯到了夏侯策造反一案,现在太子赦免了大家,无论是造反,就都是大家的敌人了。”
夏牧一愣,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镇北关原本算是夏侯策的人,现在又贴上了太子标签,双重身份,无论谁造反成功,都不敢用这支部队,因为夏侯策还没死,杀了夏侯策,镇北关军民不会归心,放了夏侯策,再造反怎么办?
这么看来,镇北关军民没得选择。
想到这些,夏牧有些庆幸当初在摘星楼的决定了,还好远离漩涡,来到了镇北关,不由自嘲地笑了,自己还真是颠沛流离的命。
“太子,真的不杀回去?”夏信担忧地问道。
“杀回去干嘛?自己人相残,岂不是便宜了外敌,不急,走,发赏去。”夏牧说道,朝外面走去,实力不够,只能苟,至于王位,这世界说到底还是看谁的拳头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