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案子,你知道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夏侯琛坐了下来,开始讨论案件。他不认为署长会把什么内幕告诉她,只是象征性的问问。
“我不知道什么呀。”雷姿念板着脸,他那副样子,好像她说谎似的。
“你昨天自己去失踪者的家了?”
“没有。”
“我有证人证明你去过了。”这有什么好狡辩的,他可是想为这件事向她道歉呢,他还以为她就等着他、自己什么都不做呢,其实也是做了一些事的。
“什么证人?你找到失踪者了?”雷姿念喜上眉梢,这么快就解决了当然好。
“你脑子在想什么呀,我说的是有邻居证明,你昨天向她问话了。”
“哦,你刚才明明说失踪者的家嘛,我按了门铃,好久都没人给我开门,我根本没进去。”雷姿念辩驳着。
这算是口误么?夏侯琛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她就不能表现的聪明点么?就这种做派还想证明自己有能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吧,我重新提问,”夏侯琛懒得跟她计较,“失踪者的隔壁你去过了么?”
失踪者的隔壁,也就是轩的家。
“去了呀,是个小女孩儿。”
“她的证词呢?”果然当时是在家的,那么现在应该是因为害怕跑回自己家了吧。
“她说听见了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自然就是失踪者。”
“那女的她不认识?看着不觉的眼熟?”
“恩,说是没见过的。”
“你知道报案人是谁么?”看来那个凶手不是蓄谋已久,就是临时作案。
“署长啊。”
“……”署长算什么报案人啊!夏侯琛皱着眉头,这起案子表面上看很简单,即使失踪者确实被绑架并且撕票。但他怎么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单纯呢?
“你在想什么?”他的样子不像是想到什么好方法啊,因为在愁眉苦脸。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案子证据太少了,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如果署长不从中作梗,应该很好解决,找个人对于他来说很简单。怕的就是有人不想他找到。
“就是啊,这家人也真够逗的,儿子失踪了,居然不自己来报案,就算认识署长吧,也不能这么不关心进展啊,署长他又不是亲自去查,不还是得靠我们!”雷姿念愤愤不平的说。
“是啊,我们碰到了棘手的案子了。”她分析的没错,不配合或者故意不配合,是破案最大的阻碍。
“但愿那个人还活着吧。”到底是自己跑到哪儿玩去了还是被绑架了呢?也没听署长说绑匪索要赎金的事。
“嗯。”也只能说是但愿了,如果这不是署长的恶作剧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雷姿念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阿亮说话?”如果不是巧合的被吻到,他是不可能放开她的。
“没说不让你跟他说话,只是不让你单独跟他说话而已。”这明明代表了一定程度的身为男朋友才会出现的霸道,他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命令她的时候会有成就感呢?就算让他重复一百遍都行。
“这两者有区别么?”她跟阿亮是不是单独说话有区别么?他们只会谈论案子,难道他认为她会有什么线索瞒着他?
“你自己想吧。”这都要是解释出来,他夏侯琛就不用混了,丢脸死了,以后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夏侯琛接到轩的电话,说了一下案件的经过。本来那个叫俞茉欢的女孩儿就没什么嫌疑,是阿亮多虑了,因为他不知道俞茉欢是个小女孩儿,所以才会认为她是畏罪潜逃了。
现在轩和俞茉欢已经回到了住的地方,阿亮也不必在外面监视了。不过阿亮在外面监视也好,就不用在署里看见他了,省的又惹自己不高兴。
所以他懒得跟阿亮解释俞茉欢不可能是凶手的原因。
但事实很快就向阿亮证明了凶手另有其人。警署半夜接到报案,说发现了一男子的尸体,就是之前的失踪者——柯磊。
第二天一早,夏侯琛又接到了轩的电话,说隔壁昨天半夜有动静。
匆匆赶至现场,夏侯琛命人把门踹开,屋子里已是一片凌乱,有明显打斗痕迹,而且地上还有血渍。
经过检查和化验,确定了失踪者——不,现在应该叫做被害者——的家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幸亏有俞茉欢的证词,他们才能这么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不然他们还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搜查呢,那里离这里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头儿,对不起,是我没用。”阿亮垂首在雷姿念面前。
“才不是你没用呢,只能说凶手太狡猾了。”雷姿念安慰着阿亮。其实她挺想问的,为什么他一直守在公寓大门口,可是既没看见失踪者回去,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搬运尸体的人。
但这不是阿亮的错,最起码他们整组只有阿亮一个人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他们可都是什么都没做的。
“证人提供的那名可疑的女人、杀死被害人的凶手、拖走尸体的人……可能不是同一人。”夏侯琛托着下巴思索着。
虽然被害者是在可疑的女人出现后就消失的,但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被那个女人杀害的,再说一个女人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处理尸体么?
“难道有同伙儿?”雷姿念瞬间想到。
“可能,不只是同伙儿这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场阴谋。
“那还有什么?”雷姿念抓住夏侯琛的手,希望能通过接触,搞清楚他脑袋中的种种想法。
“你这是在干嘛?”夏侯琛对她的行为感到奇怪,但是并不讨厌。
“接通。”雷姿念简单的说。
“你阿凡达看多了吧。”
“是啊,我超喜欢那种心灵合一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坐骑宠物。”心灵合一?她想的美,他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人生跟她的合呀,天知道这个蠢女人是个过么让人崩溃的角色。
“头儿,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们总得让他父母或者亲人来认尸吧?”阿亮冷冷的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斗嘴。那副画面看在他眼里刺眼极了,那种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让他难受无比。
“哦……对,得认尸。”雷姿念收回自己的手,刚才太得意忘形了,都忘了周围还有很多同事在。她什么时候跟他变得这么自在、随意了?到了把周围的人都忽略的境界?
“你该去问署长了吧,”夏侯琛轻咳一声,言归正传,“或者由我来问?”
也许署长还是会隐瞒什么,但他去的话,绝对叫他什么都吐出来。
“不不,我去。”雷姿念连忙摆手,她是他们的头儿,哪儿能让他们直接去面对署长的黑脸呢,毕竟他们没有及时救人,失踪者变成了死者呀。
夏侯琛很想拦住她,不是因为他比她更能做到些什么,而是想替代她多承担些东西。虽然这次的死尸没有那么可怕,但案件的复杂可能让她更进一步见识到人性的丑陋……总之,她还是当城堡里的公主比较合适,他完全有能力让她远离这些阴暗的,只要她愿意接受……
这是一种保护欲,一种男人对女人建立在责任基础上的渴望,单纯的想要去付出,当然也会期待着怀抱。
虽然不愿意承认,雷姿念却是在他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女朋友?好像也没那么夸张,但他就是看不惯有别人的男人喜欢她,就连接近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