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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梦中,我又回到了县城的城中学

上学

梦中,我又回到了县城的城中学。大门前,还是那用一块一块雪白色石头面铺成的街道,街西不远,有一家旅店。

走进大门内,有一小半街房子,雪白的墙壁面,有面,正有白亮亮的太阳光涂在上边。

传达室门口,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师,戴着一副雪白的近视眼镜,头发很厚实,脸色显得黄云一般的色彩。

我走进校大门内后,这位传达室的老师,向我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一种亲切之美。

我要先找到学生宿舍。先向一条直的向上的土路向西走去,路面虽然是土路,土路的色彩红云一般地红,显示出一种热情待每一位学生,可以看出这条小路和学校每一位学生长久建立起来一种友情,久久地刻在路面上。

路的边上,站着一位老师,穿着一件黄大衣,头上戴一顶黄棉貌子,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四周围的什么,两脸颊是一种黑红色。

这是哪一位老师站在这里?我看清了静静沉思着中的目光脸黑红的脸色后,立即在心中浮现出对照当年这位老师的姓是什么?很快地找到了答案,这是吴老师。

吴老师,用一种别样的目光,望了我一眼,我也没有问他什么话,就又向前走路。

走了一会儿路后,路面变得笔直了起来,有一排雪白墙面平房的学生宿舍已经出现在我的眼中了。

到了学生宿舍门外以西不远,路边站着几位初中学生,大约是和我住同一宿舍的,我站住,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说的是什么话,一点也不记得内容。

一排学生宿舍,是从西到东很长。我住在宿舍以西的第一间。

进去后,想休息了,宿舍内南边和北边都放着硬木板的床,是连在一起,住宿的学生,一个人占有一间床位。

我的床位和别的同学比起来,很小,看人家的都比我宽很多。

我想着:只要够我一个身子睡下去就下了,反正就这么一个身体,再则只要我睡下去,身子东滚西滚床位也自然就大了起来。

给学生晚上睡觉用的就是那种硬硬的木板,无数的木板连在一起,感到结实刚劲。学生们睡在上边,并不感到多么不舒服,因为家住的地方远,有这样的宿舍,有这样的硬床,就很不错了。

离开那个城关中学,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多少年了,梦中,重又回到了当年住过的宿舍住了一回。梦中有这么一点片段,早上,我把它记了下来。

梦二

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到了一条小街时,路边,有好多卖小吃的。

做的是小包子,包子的颜色雪白,圆圆细腻之感,给我感到没有吃它,在心中已经是很好吃的味道。

卖包子的人,都是些青年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希望我能去买他们的包子。

我站在一张大方桌前,桌上开了一笼子刚蒸好的包子,热气腾腾。

我想吃到这好吃的包子,却迟迟不掏钱,一手按着口袋的一卷一百元一张的,只有一张是十元的,十元的已经被我找到了,可以随时拿出来。

开始的时候,我判断错了,想让我家送我一个包子吃,人家并没有送我。

“你买几个?”“一个。”

“多钱一个?”

“一元一个。”

我把十元钱给了一位卖包子的青年,青年没有给我找钱,他还想要我多买一些,你猜青年给我拿了多少包子?不是我想象的几个,而是一大纸箱。

我赶紧说:“我买不起这么多。”

青年向我翻眼,那眼光中有一种对我不满意的样子。

我离开了这条小街,又向前继续走路。

梦三

我到了一位大姐家里,大姐是一位市里的领导。

大姐对我有把握地说:“你去找一位刘,到他家,就说我让你找他的。”

我从大姐家出来,去找刘。

我到了刘的家里的时候,刘的家门大开,进去后,刘却没有在家。

我发现了刘的家里,有几样东西是所喜欢的,是不是好看小说还是别样的东西,我只顾向大提包里装。

刘进来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就提着大提包向外跑去,刘在后边追赶我,我不想让刘追上我,向以西的山上跑去。

先是一片菜园地,菜园里的菜绿油油,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从菜地,下到下边的低出,见一块斜坡上,躺着一个青年。

青年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给些生活费?”

我说:“我只有十元。”

“你说的不是实话,把你口袋里钱全交给我,才让你从这里走过。”

我一手按着自己口袋的钱,生怕被他发现。

青年脸上显出不同意的表情,他的双眼中露出一种恶的目光。

我怎么来了胆气,一点不怕他,竟从他的面前,很快跑掉了。

继续向西边山的高处跑去。

遇见曹文轩老师

昨天下午,我又一次看到了一个采访曹文轩老师的视频。

曹老师说,好的文学作品要有一种悲悯情怀,中国的《红楼梦》就是这样的。

我听了后,感到自己对文学美是什么,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性的认识提高。

我想到了一些伟大作品都是这样。

我想到了鲁迅的小说:《一件小事》《详林嫂》等,无不是对人的一种爱,一种命运的关注,如果不是这样,如何能从他的心中笔下流出这样的名篇呢!

老舍的《骆驼祥子》《月芽儿》也是如此。

我想到了诗经、唐诗宋诗,都是诗人词人对万物一种悲悯情怀,才有好诗好词从他们的笔下流出来。

如有一首:出自唐代孟浩然的《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春夜酣睡天亮了也不知道,醒来只听到到处有鸟儿啼叫。想起昨夜里风声紧雨声潇潇,花儿不知道被打落了多少。

诗人想到的昨晚下雨,有多少花儿雨中打落,也有过多少晚上下了一整夜雨的时候,可是有那一个人想到了晚上下大雨,有没有花儿被大雨打落在地上。

这说明离我们时代很远的孟浩然,他的爱,是从人到物,对一朵小花都有如此关爱之情,认为花和人是一样的,所以才写出了那首流传永恒的诗作。

可以推想李白的很多首,如《静夜思》,“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如果没有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他是写不出这样一首诗的。

感动我的诗,还有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听琵琶女讲她个人的命运,又听她弹奏的一首琵琶曲,他感动得直流泪,“座中泣下谁最多,江洲司马青衫湿。”

白居易当时就职在浔阳城,职务相当于现在的副市长,可是他和社会地位低下的人,比如这位一位琵琶女,能坐下来,用平视的眼睛眺琵琶女,听她说话,听她的音乐。他没有认为他比琵琶女有什么高贵的地方,作为人,都是一样的,对人的理解同情心是相通的,他才写出那样的句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见何必曾相识。”

以往我读《红楼梦》,也能读出一些个人的感受,可是最近重又读《红楼梦》,怎么一下子就又读懂了很多,特别是细细地读了宝玉挨打相关内容两章。

贾政打了宝玉,为什么打宝玉?主要是王爷跟前一位琪官,此人虽然是一个戏子,却在王爷面面能左右逢源,见风使舵,王爷极喜欢,有好多天,和宝玉在城外二十里地方玩乐的忘归,人家府里人找来。

还有金钏儿的跳井之事,这些都与宝玉有些许关系,贾政一时狠狠打了宝玉一顿,亲自掌板打了三四十下。

难道说贾政打他的儿子不对吗?内心里有一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气,所谓荣光耀祖。

贾母听说孙子宝玉挨父重打,赶到了现场,贾政立即给他的母亲跪下来。

向贾母解释:“为儿子的管教他,也为是光宗耀祖。”

贾母却是理由充足地说:“当初你父亲是怎教训你来?”

在暗中含有,贾政的父亲在贾政小时候,也是不停地教训贾政,并没有如贾政的父亲所希望的那样,用这样的话指责贾政,不该死命地打宝玉。

宝玉挨打之后,身边对宝玉照顾体贴最周到的人是何人?是袭人。

第三十四回《情中因情感妹妹,错里错以错劝哥哥》,开头写道:话说袭人见贾母王夫人等去后,便走来宝玉身边坐下,含泪问他:“怎么就打到这步田地?宝玉叹气说道:听说,便轻轻地伸手进去,将中衣褪下.宝玉略动一动,便咬着牙叫`嗳哟',袭人连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褪了下来.袭人看时,只见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宽的问题伤痕高了起来.袭人咬着牙说道:“我的娘,怎么下这般的狠手!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得到这步地位.幸而没动筋骨,倘或打出个残疾来,可叫人怎么样呢。

袭人给宝玉脱中衣时,动作很轻,他见到了宝玉腿上半段青紫,咬牙说的话,这说明袭人对宝玉是何等体贴的关照!

宝玉挨打后,给宝玉上门送一粒丸药人的是宝钗,亲自交给袭人手上,让袭人晚上给敷上,用酒研开,自信地以为,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

宝钗看宝玉挨打后,和宝玉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咽住说不下去了,眼圈双腮微红。

宝钗问袭人宝玉因什么事挨打?袭人说话欠造次,无意中把薛蟠拉上,实际上宝玉这一次挨打与薛蟠没有一点关系。

宝玉被父亲挨打之后全身正在痛感之中,他却想的是怕宝钗多心不高兴,竟为薛蟠说话,忙又止住袭人道:“薛大哥哥从来不这样的,你们不可混猜度”。

林黛玉来看宝玉这一段描写,更感动人。

当林黛玉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担心的是太阳才落,地上还是怪热的,怕林黛玉受了暑。并哄林黛玉,他一点不感觉痛,只是装个样子哄外面的人,哄老爷,以此话减少林黛玉对他的心疼。

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语,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曹雪芹描写林黛玉的对宝玉的哭泣,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细细地品读,感觉林黛玉对宝玉那种哭泣,是原至于心中的真爱,让人十分感动。

林黛玉见凤姐来看宝玉时,因为她为宝玉哭得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从后门离去。

细细地品读宝玉挨打后的情节,深深地理解了林黛玉、宝钗、宝玉上上下下的荣府中的人,内心中都有一种想着关怀他人的悲悯情怀。

再比如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时,得到了周瑞媳妇多少帮助,把刘姥姥引到凤姐跟前。

凤姐理解刘姥姥此行目的是什么?女婿家里孩子冬天没有冬衣,连吃的都没有,凤姐对刘姥姥略有表示,拿了一定的银子钱,没有让刘姥姥失望。

最后王熙凤落难的时候,来看的人也是刘姥姥,并且保护西凤的女儿巧儿,暂在乡下躲起来,介绍一个好人家,让西凤减少对女儿的操心。

宝玉,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却有细心之处,他的细心是用在关照他人的时候,但不是在贾政所希望大事方面。

宝玉对人的爱,到对万物的爱都是一样的,见到水中的鱼和鱼儿说话,见到树头上落的小燕子和小燕子说话,问是不是去年曾经飞到过这棵树的小燕子。

那林黛玉待人怎么样?香菱想请教她学习写诗,她是真正一位好老师,教香菱读诗写诗,写了两首都通不过,第三首写月的诗,和她的人生命运联系起来后,才得到了林黛玉的肯定,做到了一位老师对学生那种诲人不倦的地步。

香菱本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却心中萌发出诗性,异想天开地想学写诗。如果不对生活热爱,她会有这样写诗的想法吗,她也是一位得了天地灵性的人,是对人世间万物有爱心之人。

《红楼梦》开端有通灵宝玉说法,那个女娲氏炼石补天的故事,用了三万五千六百块,偏偏一块未用,谁知这一块石头,自经锻练后灵性已通。这灵性通了以后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通上了人的感情。

这是让我得到了理解《红楼梦》的一把钥匙,具体到犹如北大中文系教授曹文轩说的《红楼梦》是有人性悲悯情怀的书,是有真善善美高贵血统的书。

通过听曹文轩教授讲《红楼梦》,给我上了一节重要的学文和做人的课,回想生活中众生生活的画面,还有自己面对具体的事情,那种情感多么具体,有很多地方是很可笑的,个人的真面目和他人的众目如此相通可笑。

从人性的理解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他人待自己如何,当时让自己多么过不去,可是过后依然阳光灿烂。世界万物含人,当然含自己在内都有不足的地方,对于自己来说修正自己的不足之处,对他人应宽容,能有力量助人的地方,助一下人,不能助人,也不能说难听的话伤人。

想想所有人,都有和自己一样的伤感或欢乐之处,对他人多一份宽容和理解,也是一种对人的悲悯情怀的表现。对他人爱,也是对自己的爱,从这里开始塑造自己的人性吧。虽然做得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却愿意以此努力。

这大概是读经典作品,对于一个人的心灵润物细无声滋润的结果吧。

以上,我是从我遇见的人写的,曹文轩老师,是我遇见的人之一,听他讲读书,讲文学收获很多。遇见什么样的人,就会真的受到什么人思想的影响,连自己对世界的态度也会悄悄地发生着改变。遇见,就有这种神奇的妙用,感谢老天爷有了这么一个缘分,让我听到了曹老师关于读书的一翻话,才让我理解了《红楼梦》这本神书好在什么地方,做人多一种悲悯情怀,当你的心变得软起来了,当你爱上了这个世界一切的时候,这个世界也会开始向你微笑,你的人生命运却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啊,美的境界,原来离我们每一个人这样近,苦苦寻找,原来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梦四

梦中,在一个小屋子,我和一位卢小红老师聊学校组织文艺节目的事情。

我说:“你们真不简单,要演节目了,你们都能拿出来,而且不慌不忙。”

卢老师说:“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我们不知排了多少遍。”

卢老师还是那么文静,那双眼睛还依旧清澈动人,给人一种深沉智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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