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从旖旎的梦中醒来,悠悠的睁开眼睛,迷蒙冰蓝色眸子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显得有些空洞和抽离。
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微张的眸子再次闭合,但很快,察觉自己并不是在床上的零从初醒的迷茫中清醒。
路明非并不在屋子里,但是他的气息从虚掩的房门传来,但在哗啦啦的悠远水声深处,还裹挟着温暖人心的馨香。
“唔~”
活动身体的零不自觉的发出声轻吟,鼻音腻沉,但掩盖不住嗓子因为干涩而带上的沙哑。
她又慢悠悠的闭上眼眸,初醒的感官敏锐的传递讯息,她能够感到从骨子里传来的酥软感觉,那是从昏厥过去前的余韵。
能够击水化钢捏铁成泥的力量如泄洪一般从肌体内流出,枯竭的肢体带上了久违的酸痛,在此之前,裹挟着她被登临天界的时候还不觉得,但等到意识苏醒,之前被压下的酸痛疲倦一同袭来,骨子深处的乏力感让她只想维持现在这个姿势不在改变。
有些累,不想现在就睁开眼睛,还想要再睡一会~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酸痛麻痒,而在某一处区域,在那一块巴掌大的肌肤深处,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微痛感的灼热感,以那一块区域为核心,一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甚至就连筋络都浸透的酥软,暖洋洋的让人提不起来劲。
睡前的长时间激烈运动的疲累还没有完全消退,幸福的疲倦感让她一点都不想起来。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如之前在温泉里待的一天一夜,不由得就想让人一直沉溺进去。
‘应该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零寂静的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那双精致的冰蓝色眸子再次睁开。
只是那双一直都带着女皇般威严的眸子,那双如冰雪覆盖的珠穆朗玛峰,遥不可及有让人想要征服的眸子,现在一点都不遥远高寒,而是如脉脉春水,绕指缠绵。
零打量了一下自己,依然是那件穿上就是为了被撕毁的,生命短暂到只有短短一天的樱白色裙衣。
衣服黏糊糊的糊在肌肤上,直到现在还有些潮湿,给温暖的风抹上淡淡的馨香,单是汗水做不到这种地步,虽然人体内的水分却是够浸泡淹没一件衣物,但要做到这种地步就要把人榨成一具干尸。
虽然混血种玩的要比普通人类花了点,而君主们玩的要比混血种更加花里胡哨,但也不会出现这种本应该放在未成年人不得观看的恐怖片里的情景。
昨天她和路明非从沙发上到阳台前,跌落到浴池在到床沿,一在到门上墙前……
称得上繁杂的长裙上满是褶皱破损,即使是套在她这样气质高寒的美少女身上也照样显得有些狼狈,第一眼看上去就能够激发深处的施虐心,想要扑上去好好的欺负她一番。
支撑身体的那一条腿上穿着黑色的丝袜,另一只丝袜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抬起螓首,扫视一圈小屋的零很快就发现了它的踪迹。
黑色丝袜什么都好,只是不太耐脏,而且某些东西留在上面还挺显眼的,就像现在,零就不太好意思去看那只挂在落地镜上的黑色丝袜。
零收回视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努力踮着脚尖的芊芊玉腿,虽然撕扯留下的破损很多,但从留在肌肤上的痕迹和丝袜上的痕迹做下比较,就能够轻松得出结论。
肯定了想法的零此刻只用了一条腿支撑起身体,这个类似与芭蕾舞中的某个舞蹈十分相似的姿势已经维持了一夜。
少女手腕被约莫有三四指粗的皮质手环捆在一起,内衬了柔软皮毛的手环并不会让穿戴者感到不适,而从手环中间连接出延伸出的绳索另一端被固定在屋顶。
没有穿丝袜的另一条腿也被吊起,柔软的布匹穿过膝盖,在腿弯处打了个宽大的三角结,和脚环一起支撑悬空着这条腿。
在腿弯处的打结很是巧妙,像手掌一样在腿弯处托起,不会让人感觉到任何的挤勒,但约束感依然难以逃避。
零看了一眼绑住皓腕的手环,微微发力,就把自己从约束中解放。
这种玩闹一般的捆绑,即使是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花点时间都能够自己挣脱,至于她这样的人,除非是她自己愿意,不然是无法束缚住她的。
伸手解开系束着另一条腿的绳索,赤裸的玉足就落在地面上。
或许是昏过去前的余韵还残留在肌体的某处,也可能是保持那个姿势太久了,忽然解开束缚,更换姿势,那股子酥麻酸痒的感觉就瞬间涌上来了,这种感觉来的太过迅速,险些让零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唔…”
咬唇拧眉的零,神情带着些许的痛楚委屈的模样,让她淡漠冷峻的俏脸,都带上了妩媚动人的,却又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可爱。
‘路明非那个,真是个坏到家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