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沿着手爬动……
多触角……
头皮发麻,微微有一种过电的感觉。
下一秒,花蜜从石头做的铺上弹了起来,探头探脑地看着开始一闪一闪的珠子。
脑海中响起了倒计时,十秒过后就爆的哔哔哔哔—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敢乱摸。
可是……
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像糖果一样,安静地躺在铺上。
那颗一闪一闪的珠子正在朝着那边爬。
那是植物人(大树)给她的果子!
如果,她以后再遇见那样的植物人,说不定就要靠那个果子解毒续命了。
花蜜抬头看了一眼铺上方还有几个发亮的珠子。
花蜜伸出手想去拿果子,发现手短了,不得已只能去伸脚。
长长劈个叉!
艰难地用脚趾把果子夹过来。
她没鞋子?
花蜜吹了吹果子,塞进班给她做的裙兜里。
背后传来响动。
花蜜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
眼前一黑,一头就栽了下去。
那一片光很耀眼刺目,里面藏着一个影子,长约两米。
那个影子驮着半个冒着烟雾的西瓜,一身白衣袒露着半个心膛,银色的长发飞扬,皮肤白到似乎快要发光了,眼睛里却反射着绿油油的光。
古人?
穿衣服的兽/人?
来人见到花蜜晕倒发出一声响动,微微皱眉。
他有条不紊地放下装着药的西瓜,才慢慢把虚弱的花蜜抱起来放到铺上。
好轻。
女兽/人都这么轻吗?
这一举动牵扯到背部的伤疤,竟然硬生生有一种似乎要被撕裂的感觉。
事实上,伤疤也被生生撕裂开了,浸透了背上的白衣。
鲜红的血液像被人从背后砍了两刀。
血液慢慢晕染开……
“吃吧。不会被人发现的。”
血液立刻欢快地在衣服上游来游去,像舞龙一样。
仔细看来血液下面藏着银色的东西,细细长长像炊烟一样。
不是血液在动,而是那些像炊烟一样的东西拱着血液游来逛去。
犹如几条龙旋转缠绕,忽而碰撞在一起像烟火一样炸开成了星星点点,顷刻间消失干净。
在此期间,来人唇瓣僵白轻轻将花蜜凌乱的头发细心地一缕一缕梳理好,放在花蜜的身边。
这样和整个整洁的房间搭配。
来人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他的美不同于班的灵动俊朗,是秀丽脆弱的,微微有些温润却又阴郁的。
五官的线条都是极其纤细精致的,乍一眼看过去给人恍若陌上公子的美丽。
床铺被花蜜占用了。
人没醒。
不能喂药。
白到几乎能够看清楚血管脉络的手指举起来垫脚把一闪一闪的珠子重新放在洞穴的顶部。
圆滚滚的珠子爬了爬,挑了个合适的地方吸紧装死。
来人坐在地上,长长的头发顺到身前,缓缓宽下衣服,侧颜风雅,黑色的眸子在光影晃动间闪现出如翡如竹般的绿色。
衣服从肩头滑下褪至腰间,光洁白嫩的背上赫然是两道丑陋的疤痕。
嘴角微微动着,苦涩的味道处处绽放。
头微微低下,素白的手接住草药,静躺在地上,反手敷药后,头枕在手臂上,闭上眼睛小憩,偶尔看看药。
花蜜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
侧着脸,她看见铺边靠着一个一袭白衣的人,姿色秀丽温婉面如白纸。
长长的银发静静沿着身体的曲线流动最后停在腰边,恍惚间给人一种虚幻的美丽,让人不忍心打碎。
完整的衣服?
穿越过来的古人?
古语?
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