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至,好名字!”
陈素白拍风至马屁,风至却不吃这一套,反问道:“怎么好?”
“你说来听听,要是能让我满意,刚才欠我的寿命一笔勾销。”
陈素白一时语塞,心里骂道:“你特么会不会聊天?”
尴尬道:“大哥,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风至叹口气,幽幽道:“太久了,忘记了,是冥皇告诉我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后来也渐渐释怀,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好在乎!”
陈素白原本还想接着拍风至的马屁,心胸广阔,淡泊名利,拿得起,放得下!
但转念一想又放弃拍马屁的念头,他怕被风至一句话噎死。
“大哥,你和冥皇很熟吗?”
陈素白对风至的身份十分好奇,原本以为是冥皇派来保护他的保镖。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不听陈素白发号施令,反而逮着机会处处趁火打劫,压榨陈素白的寿命!
“谈不上熟,或者可以说根本不认识,只是偶然遇见,他说我叫风至,要请我喝酒。”
陈素白怀疑风至老年痴呆,却没好意思直接问出口,而是委婉道:“大哥,你今年多大?”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遇见冥皇的时候是一百年前,这个老家伙说可以帮我找回记忆,但他却食言了!”
风至有些失落,声音也变的沧桑!
“失忆?”
“我记得我和别人打了一架,后来又和好多人打了一架,其他的不记得了!”
“被打傻了?”
这句话陈素白可不敢说出口,出口问道:“你怎么想起来和我来人间了?”
风至想了想,笑道:“地府太闷了,想出来走走,看能不能寻回一些记忆!”
“我只记得人间是个好地方,我似乎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陈素白在地府经常听说冥皇心高气傲,很少有人能入他法眼,风至能让冥皇奉为上宾之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陈素白对风至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小子,笑的这么贼眉鼠眼,肯定没憋好屁,趁我今天心情不错,有屁赶紧放!”
陈素白贼笑两声,开门见山道:“大哥,您跟着我白吃白喝一年多了,地主家余粮也不多了,是不是接济下?”
风至笑笑:“你这小子虽然头脑不灵光,笨的要死,却也不是吃亏的主!”
“直接说,想要什么?”
陈素白也不和风至啰嗦:“大哥,你也知道这人间危险重重,我这修为不值一提,随便跳出来只蚂蚁也能踩死我。”
“我活的没底气呀!”
“您见多识广,是不是传授我几套功法?”
“功法?”
“你想要什么功法?”
陈素白一听有戏,咬咬手指甲盖琢磨一会,狮子大开口道:“太次的功法你也不好意思拿出手,有失你的身份。”
“马马虎虎给我来一套一飞冲天的功法,从此以后我在人间横着走,这样方便以后办事。”
陈素白为了不让风至认为自己是忘恩负义之辈,胸脯拍的当当响,保证道:“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风至大哥,等我变的厉害,咱也不用躲躲藏藏,到时候咱们哥俩遨游人间,想去那里都没人敢拦着。”
“不也方便为你找寻记忆!”
风至直接掐灭了陈素白白日做梦的幻想:“小子,你可真敢开口,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这人间底蕴深厚的门派不计其数,不也会为了一部一鸣惊人的功法骨肉相残,甚至不惜灭门的代价也要得到。”
“在你眼里竟然算马马虎虎,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啊。”
风至这么一说,陈素白也感觉这要求提的有些过分,讪笑两声道:“要不降低点档次,不过再次这功法也得上的了台面!”
风至摇摇头,直接将陈素白打回原形:“小子,你也别挑肥拣瘦了,功法我肯定有,只是我现在想不起来,功法的事我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倾囊相授,够意思不?”
“狗屁呀,等你想起来我尸体都凉透了。”
陈素白不相信,厚着脸皮笑道:“大哥,逗我玩是不?”
风至却很认真回答道:“小子,真没逗你,我现在确实想不起。”
陈素白不愿意,煮熟的鸭子不能让他飞喽!
“昨天,张员外家里,你一指退天雷我感觉挺威风的,我也不逼你,我就学这个怎么样?”
风至苦笑,陈素白不但笨的要死,还一根筋!
“那是借了你的寿命,脑海里会短暂地出现一些以前的记忆,不过都是暂时的,消耗完你的寿命,这些记忆也会随着消失。”
“我也不会记得这记忆里的片段。”
“通俗点来讲,这类似于条件反射!”
陈素白从地上爬起来,气的直跺脚,最后又一脚踹在墙壁上,不甘心道:“大哥,你这是病啊,得治!”
“狗屁失忆啊,就是老年痴呆症。”
“臭小子,别发脾气了,你师兄领着你欺师灭祖的师侄回来了。”
“老夫为不是小气之人,我这几天尽量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一部功法。”
风至说完叹气道:“唉,也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活的太健忘。”
“大哥,你可要快点想,别让我等太久,我特么连我师侄都打不过,平时都不敢出门。”
陈素白心中一惊,慌忙问道:“我怎么出去啊?”
“会不会被他们发现我的秘密?”
风至提醒道:“躺在地上装醉就行,他们走进来,这幻阵会自动消失,他们也只是以为你喝多了。”
“师弟,你怎么躺地下?”
“地下多凉!”
心眉看到陈素白躺在屋门口,以为他喝多了,找不到床,慌忙将陈素白扶起。
陈素白想将醉酒装的逼真一点,假装没有听到,还打起呼噜!
付东流依旧死性不改:“心眉,你让开,让为师瞧瞧我大兄弟怎么了?”
“该不会嗝屁了吧,我俩刚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还没活够,他要真死了,我们拜把子的事可不算数。”
心眉扶着陈素白,另一只脚也没闲着,这一脚直接蹬在付东流脸上。
看着不争气的付东流骂道:“刚才的打还没挨够?”
“滚回屋睡觉去,明天再找你算账。”
心眉扶着陈素白进屋,将屋里的灯重新点亮,又替陈素白泡了一壶醒酒茶。
陈素白接过茶水,心里有一阵暖意,虽然心眉经常坑他,但每次却有惊无险。
在灵溪宗心眉平时对他确实算得上照顾有加!
“谢了,师兄!”
心眉笑笑:“自家兄弟,有啥好客气的!”
陈素白笑笑,喝了点热茶暖了暖身子,但心里还是怕心眉看出什么端倪,试探地问道:“师兄,刚才去那了?”
心眉脸色有点尴尬:“刚才管教东流,天太黑,没注意,有一脚用力过猛,滚到了山下。”
陈素白这才稍稍放心,关心道:“东流,不碍事吧?”
心眉还在怪东流,没好气道:“皮糙肉厚能有什么事,提起这个欺师灭祖的小王八蛋就生气。”
陈素白劝道:“他还小,等再大一点就知道师兄的良苦用心!”
心眉哼了一声,摆摆手道:“不谈这小王八蛋,明天再和他算账。”
“有件事和师弟商量下。”
陈素白脸色剧变,心眉口中的事肯定没好事,他这次是死活不会上当。
“师兄,天也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瞧你吓的这熊样,我还能天天坑你,这次是好事,补偿你的!”
陈素白不相信,心眉的套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苦笑道:“师兄,每次你都这么说。”
“今天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上当。”
心眉不管陈素白的牢骚,自个说自个,而且越说越兴奋:“师弟,张员外家里你名声大噪,今天我下山打酒,正好碰上南王镇的镇长,”
“他们要选守村人,问咱们灵溪宗愿不愿意参加今年的评选?”
陈素白虽然不愿意掺和却很好奇:“师兄,啥是守村人?”
“守村人就是守护整个南王镇的安全,他们每个月付给咱们一定的报酬。”
“咱们如果能参选,以后灵溪宗可就不愁吃穿。”
“我已经调查过,与咱们竞选的门派全部都不值一提,如果咱们灵溪宗参选,基本上是稳操胜券。”
“收保护费还叫没什么危险,南王镇刺头很多,我可不想被他们提着刀追砍!”
陈素白虽然很心动,却又信不过心眉。
“你想多了,是镇长直接付给咱们银子,又不是咱们挨家挨户去要!”
“比武切磋,点到即止,能有什么危险?”
“整个南王镇的百姓都在下面围观,想暗箭伤人都难。”
心眉开始给陈素白吃定心丸!
“师兄,还是算了吧,我这修为还是不给咱们灵溪宗丢脸了。”
刀剑无眼,陈素白想想还是不妥:“要不让东流去参选?”
“你现在名声在外,镇长点名要你参加,咱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弃选,要么是你参加。”
“师弟,你就可怜可怜师兄,这可是咱们灵溪宗扬眉吐气的大好时机!”
陈素白有些为难,最关键的是怕上去一回合就让人家灭了。
丢人!
“可我这修为真的上不了台面。”
心眉却不担心,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师弟,我早就替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