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宗!
陈素白一脚踹开心眉道人的茅草屋,愤怒道:“狗日的心眉,给老子滚出来!”
“小师叔,我早就告诉你了,这老头就是只老狐狸,他坑了你,肯定会躲起来。”
正如付东流所言,心眉道人早就溜了。
看着空荡荡地茅草屋陈素白咬牙切齿道:“狗日的心眉,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小师叔,你干嘛?”
付东流目瞪口呆,他竟然看到付东流解下裤腰带来到心眉的床前。
“憋不住了,撒泡尿。”
“一起啊!”
付东流贼笑着来到陈素白身边,他一直有贼心没贼胆,今天有陈素白撑腰,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这十多年他可没少让心眉坑,自从陈素白来到灵溪宗他的日子才好过些。
陈素白有些愕然,盯着付东流道:“他可是你师父,你不怕他废了你。”
付东流尿完以后打个哆嗦,得意道:“好爽!”
然后伸手在心眉的枕头上擦了擦,满不在乎道:“小师叔,你可别冤枉好人,欺师灭祖的事我可不敢干。”
冲着陈素白眨眨眼:“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可是惯犯,他只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陈素白两眼一瞪:“他敢,我扒了他的皮。”
然后又笑着踢付东流一脚:“赶紧溜了,晚上再讹这老不死的一顿饭,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夜里!
三人聚集在陈素白的茅草屋,心眉道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知道陈素白肯定找他算账,却没想到陈素白会尿他床上。
他刚进自己屋,差点被尿骚味熏死!
“师兄,愣着干什么?吃菜啊!”
陈素白看着心眉道人的苦瓜脸,心中暗笑道:“活该!”
付东流明知故问,附和着陈素白:“师父,今晚的菜可真丰盛,你怎么不动筷?”
“饭菜不合胃口吗?”
心眉道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徒儿,晚上师父去你屋睡,你睡师父屋,师父的床铺的太软,最近有些腰疼。”
付东流嘴一撇无辜道:“师父,我晚上睡觉认床,换了床睡不着。”
说完又故意加一句:“师父,我主要是晚上怕尿床。”
心眉道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孽徒,师父养你十多年,这点小忙都指不上你,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勤加修炼,将来怎么办?”
付东流此时喝的有些高,说话也含糊不清。
脱口而出道:“等你嗝屁喽,我直接继任灵溪宗掌门啊,还能怎么办?”
酒还未入喉咙的陈素白听到这句话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捂着肚子笑的喘不上气,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对付东流伸出大拇指:“师侄,你这是酒后吐真言!”
心眉道人气的站起来揪住付东流的耳朵:“我还没死呢,你个小兔崽子就想着上位了。”
“我特么但凡还有个徒弟立马将你逐出师门。”
付东流是真的喝醉了,拍拍屁股满不在乎道:“师父,你喝多了,要饭的都比咱灵溪宗富有,除了我谁愿意跟着你。”
“也就是我不嫌弃你,你竟然还没完没了的胡说八道。”
“真气人!”
心眉道人气的指着付东流对陈素白说道:“你瞧瞧这小王八蛋说的还是人话吗?”
陈素白继续火上浇油,今晚正好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气气心眉。
“师兄,这叫耳濡目染,有其父必有其徒,都是跟你学的!”
“你别不承认,我觉得东流这翻肺腑之言说的还挺对。”
心眉道人喝了一口闷酒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合起伙气我。”
陈素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气你,你能咋地的态度。
气的心眉牙痒痒。
“小东流,你要当了灵溪宗的掌门会怎么样?”
付东流开始胡话连篇:“肯定比心眉强,但是有一点肯定会传承下去!”
“那一点?”
陈素白明知故问。
“坑徒弟啊,多收点徒弟使劲坑!”
“你特么别说了,为师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心眉,来!咱爷俩走一个,我跟你说说心里话。”
付东流举起酒杯找心眉碰杯,气的心眉直接杯子一扣骂道:“耍什么酒疯,有屁赶紧放。”
“不喝拉倒,我自己喝,不过心里话还是要说。”
付东流胆大包天地搂着心眉说道:“心眉,我都喊你十几年师父了,今晚老子喝的高兴,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师父,也让我过过瘾。”
说完打个酒嗝冲心眉勾勾手指:“老头,来,喊一声,让大爷听听!”
心眉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要不是陈素白提醒,心眉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师兄,愣着干什么?”
“赶紧喊啊,你看这孩子等的多着急,千万别寒了我师侄的心。”
“我喊你大爷,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徒!”
要不是陈素白眼疾手快摁住桌子,心眉差点直接掀了桌子。
一脚直接将付东流踹到在地,喝的烂醉的付东流直接滚到桌子下面!
今晚的付东流可真给陈素白长脸,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粗鲁,不喊就不喊,干嘛打人?”
看到陈素白笑的合不拢嘴,付东流站起来掰着手指大言不惭道:“素白,你凭什么当我师叔?”
“论修为,我现在是三花聚顶两花之境,比你高。”
“论年龄,我还大你两岁,你除了比我长的老,你还有有啥比的过我?”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你啥时候救过我?”
陈素白也不和付东流计较笑着问道!
“上次咱们挖错坟,王家的人不愿意,非要将咱们俩扔井里,多亏我吃的胖,卡在了井口。”
“要是先把你扔下去,你坟头都该长草了。”
陈素白笑笑故意刺激付东流:“那又怎么样?”
“我还是你师叔,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就是不服气,你凭啥当我师叔,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弟弟!”
说着忽然两眼放光道:“素白,要不然咱们哥俩结拜吧?”
“你要是嫌辈分乱,咱们各论各的!”
“你喊我东流哥哥,我喊你小师叔。”
这次轮到陈素白懵圈了。
刚才陈素白看心眉笑话,这次轮到自己头上!
心眉用胳膊捅捅愣神的陈素白笑道:“发什么呆,我徒弟要找你结拜,要不我去给你俩点柱香?”
陈素白骂道:“点你大爷!”
“这孩子喝多酒怎么这德行?”
“平时他也这样吗?”
心眉道人笑笑:“第一次!”
看到陈素白拿起筷子夹菜,付东流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小师叔夹什么菜?”
“东流哥哥帮你啊!”
陈素白气的筷子一扔,也不夹菜了,劝道:“师兄,你要是不心疼,找个地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心疼!”
付东流已经趴在桌子上开始打呼噜,心眉害怕付东流着凉,解下自己的道袍给付东流披上。
“师弟,还在生我气?”
陈素白让付东流插浑打科的胡闹一番,心中的气早就烟消云散。
可嘴上依旧不饶人道:“你个老不死的就不能换个人来坑。”
“比如你徒弟!”
心眉道人笑笑没有说话,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人间真好!”
“师弟,既来之,则安之。”
陈素白心中一惊,这句话比任何醒酒汤都管用。
陈素白自酌自饮了一杯,来掩饰心中的惊慌,装起糊涂道:“师兄,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听不懂!”
心眉道人一愣,讪笑了几声。
“师弟,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来了灵溪宗,以后就好好在灵溪宗待着。”
陈素白这才松了口气:“师兄,你一惊一乍,吓我一跳。”
“我不在灵溪宗待着,我还能去那。”
说完又开玩笑道:“我得替你盯着付东流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徒啊。”
心眉会心一笑:“这臭小子,明天酒醒了,我再收拾他。”
然后,语重心长道:“师弟,你可千万别学这小子。”
“打铁还需自身硬,千万要保重身体。”
心眉的这句话模棱两可,可陈素白仔细琢磨,总感觉别有深意。
莫非心眉真的发现了什么?
陈素白拍拍自己的胸脯:“师兄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不瞒你说,每天我早上起来都一柱擎天。”
心眉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啊!”
原本昏睡的付东流突然间起身,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心眉道人担心,喊了一句:“你干什么去?”
付东流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憋不住了,尿急!”
“趁我师父没回来,我再去尿他一床。”
心眉道人瞪眼问陈素白:“这小王八蛋刚才说什么?”
陈素白翻着白眼笑道:“明知故问,他说要去尿你一床。”
“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去追?”
“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王八蛋非要逼着我清理门户,我今天就活埋了你。”
眨眼的功夫,心眉已经消失不见,外面的惨叫求饶声不绝于耳。
渐渐地没有了声音!
“不会玩真的吧?”
陈素白正要出门查看时,忽然脚底一晃:“特么的,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