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一听笑了,她是s省人,老家在大山里面,他们那里生长着绞股蓝,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有两种,一种五叶的稍微有点甜,一种是七叶的稍微有点苦涩,作用差不多。
她说:“我们那太多了,满山遍野都是,厚厚的一层。最近几年建立了全国最大的绞股蓝种植基地,生产的龙须茶经销全中国,相当的有名气。”
阿丰看着小茗,一本正经地说:“ 1986年,外国友人到我们这来考察,到处找“绞股蓝”没有,县药材公司的领导请爸带路到西山寻找,结果被爸找到了,至今还保存着他们的合影,绞股蓝在我们这里是罕见的,发展起来大有可为。”
小茗满怀深情地点点头说:“我支持你,干吧!”
阿丰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这的市场还没有开发,前景是广阔的。”
经过两天的奋战,木板已经铺好,可以通到田里了,下面根据女总的提议,把池塘清一下,边上几分田划在一起,就成方了,做好就好看了。
阿丰微笑地说道:“我和阿林联系,估计一天就能结束。”
小茗开心地说:“好!”
阿丰有阿林的电话,他掏出手机随即打了一个电话,阿林满口答应,他说:“阿丰你放心,我和你爸老交情,明天就过来帮你挖。”
阿丰连声表示感谢,他说:“天太热,人吃不消。”
“没事,早点挖,早点休息,不用你担心.”
“好”阿丰满意地笑了。
天不亮,小茗就起床,烧早饭。他们吃过早饭,已经六点多钟,阿丰赶到田里,阿林已经到了。阿林看上去50多岁,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他听阿丰一说,已经心领神会,他说:“这简单,挖个坑把树枝和杂物都埋了。把塘泥都翻到田里就行。
阿丰点了点头,塘里面有水,四周杂树丛生,很难下去。阿林说最好把水抽干了,挖起来方便。
阿丰说:“没问题,我马上叫我爸拿水泵来抽。”
阿丰随即打电话给老兔,老兔欣然答应。一会儿老兔推着水泵走了过来。正当他们架水泵之际,村民阿真的母亲、阿铁、阿同等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原来这两方池塘一大一小,在分田到户期间,属于阿真家的,他家的水稻田就在池塘的下方。第二个水塘紧靠在池塘旁边,要小的多,一直由三五家村民共用着,因为靠阿铁家最近,在村上又最富裕,现在基本上被村民们默认是阿铁家的。
阿丰要清池塘,他们暗喜,因为池塘至少三四十年没清淤了,塘泥早塞满了,又不要他们出钱,他们很乐意阿丰这么做,但是阿丰要打水,池塘里多少有点野鱼,可不能便宜阿丰了。
首先阿真的母亲跳出来阻止,阿丰心想我花一千多元清淤,一点野鱼说是你的,让人感到心里不舒服。他说:“大嫂,这塘是你的,等于帮你清,你难道不感谢我吗?”
大嫂一点都不心动,她说:“是你自已要清的,我又没叫你清。”
阿丰不便跟他争吵,她要鱼给她捉吧!
塘边栽了许多芦苇,这是阿丰的爷爷在世的时候栽的,己经栽有五六十年,这本该是阿丰家的,除了阿真家用水最多,当初阿丰的爷爷用水第二。阿丰刚好有事,准备到镇上去一趟,这里让老兔负责。大嫂叫老兔叔叔,依然不依不挠地说:“既然清淤,这塘是我家的,芦苇占了半边塘,挖了,不让你栽了。”
老兔说:“三四十年过去了,你家的田也不种了,塘你也不用水。我们用的最多,塘周围都是我家的地,当初码头也是我家砌的,本该水塘让我们管理,你反而要求把我们栽的芦苇挖了,太过份了。”
“停工,不要清了,我要找大队书记。”
这时阿同说话了,他说:“叔叔,芦苇要了干什么?挖了清爽。”
老兔说道:“芦苇也是药,它的根起到清火的作用,不要挖。”
阿同有点文化,他和阿真是堂弟兄,如果老兔和大嫂有茅盾,他还是帮助大嫂的,不过和老兔也没必要发生冲突,他说:“下面小塘有芦苇的,不挖就行了,上面挖了清爽,叔叔留着反而挡住视线,影响美观。”
老兔不再说什么,挖土机一通挖,一会儿挖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挖到下面一个小塘,老兔的意思是把断树残枝都堆里面让它腐烂,就不必花大工夫挖,稍微挖一下就行了。
这时阿铁跳出来了,死活不愿意,他说:“把断树残枝都堆我塘里干什么?跟我拖走。”
老兔说:“堆里面让它腐烂不好吗?”
阿铁气势汹汹地说:“不好,这里不要你挖,我要找书记去,今天挖土机也不允许走。”
老兔听了很生气,他说:“这塘是你家的吗?”
阿铁傲慢地说:“就是我家的,怎么啦!”
他拦住挖土机大声说道:“跟我停工,不允许挖。”
这时阿林从挖土机上下来,其余几位村民也赶了过来,大家都好言相劝,其中一位村民虽没文化,却很在理,他说:“阿丰花钱清淤凃什么?花钱买气受?不仅漂亮了,而且池塘他又不要你们的。你们不说奉献帮忙,还要阻挠,这会让别人认为我们欺负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
阿铁威风凛凛地说:“老兔你走,我看到你沮气,你不走,我不让挖,这里轮不到你作主和说话。”
阿同做好人,他说:“叔叔你先回去,挖好了叫你,不要吵架,你这么大岁数吵得过阿铁吗?”
他见老兔犹豫,立刻拉他走,老兔被他拉着只好避一避。老兔一走,这边阿铁、阿同他们像主人一样指挥着挖土机,他们说说笑笑格外的开心,像胜利者一样。
阿丰回来的时候,鱼也捉了,池塘己经挖的差不多了,阿铁却又向他阿谀地笑道:“阿丰你看这样一弄多好。”
阿丰笑着说:“不错,我爸呢?”
“这里由我们,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