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站在山丘中的哨塔上,冲锋的轰鸣声在耳畔回荡,阵前密密麻麻的人在厮杀,这场仗打的非常顺利,池牧猜到自己留下的阵图不会被用,那么陈梓炜就能很好的的控制住局面,加上火琰在战场上的神勇,这阵法简直如有神助,两军会战不到两个时辰,优势就出来了,陈梓炜很开心,对于阵法的控制他听取了池牧的想法,运用到实战中颇有效果,最令陈梓炜佩服的就是,池牧的阵法让优势提前了两个时辰,这就拯救了许多战士的生命,加上火琰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无疑西周这回要败的一塌涂地了,想必不日那西周的和谈使团就要出使北越了。
陈梓炜看着冲锋的战士感触良多,这小子要是留在北越,加上琰儿,一文一武北越将力争天地啊。
“做我烘焰军的参将,可好?”
冲锋的声音很大,但是陈梓炜中气十足说话声音洪亮,池牧肯定能听见,可是池牧却没反应,陈梓炜回头一看,发现池牧眼神飘忽,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池牧看着被踏得满目疮痍的草地,有战死的人,战死的马,战伤倒地哀嚎的士兵,咆哮着愤怒的将士,这就是战争,充满血腥,充满死寂,池牧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在池牧耳畔的冲锋的轰鸣声,变成哭喊,哀嚎,一个个躺下的士兵,仿佛都跪着,望着自己祈求着什么,池牧不知道他们在祈求他什么,他看着他们……他们也在看着他,眨眼间池牧眼前一黑,空中挂着一轮冷月,自己站在哨塔上,在下面跪满了死去的人,有的少了手臂,有的少了大腿,有的少了头……这些死人以池牧为圆心跪满了一片,所有人有头的没头的都以祈求的眼光望着他。池牧看着极度害怕,犹如一双无形的手掖着喉咙,连叫都叫不出!还没等池牧缓过来,在下四众都为围着哨台爬了上来,慢慢的爬到池牧的身边,抓着他的脚,抓着他的大腿,抓着他的手臂,抓着他的头发……越来越多的‘人’抓着池牧,渐渐地淹没了他……同时也淹没了他的意识……
……
上一秒濒临崩溃的池牧这一刻感到背部冰凉,听着吱吱喳喳的噪音,池牧一个激灵张开了眼睛,发现四周闪着幽暗的蓝色,池牧转头一看,又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脚下是无数滚滚的闪电,自己站在闪电之上,还没站多久就听见有人叫着‘江兄弟……’,池牧顺着声音走去,突然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意识回转的池牧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再观察四周的环境不像是军帐,边上是火琰和两个侍女……
“江兄弟,你醒啦!太好了!”
池牧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是一张大笑脸,竟然没认出来,直白白的一句:“兄弟,你谁……”
“江兄弟,你不认得我啦!”
池牧听声,揉揉眼睛乍一看,才发现这火琰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没有盘起的头发略显出飘逸,这样一看,火琰少了些军旅的刚毅,多了几分悠然,池牧看着眼前的火琰,才感慨,难怪一眼没认出来。
“哦!!原来是将军啊~”
池牧发现这屋子里的陈设特别大气,边上还有侍女服侍!又环视一周后看着火琰便问:“我是不是昏迷了!”
火琰很客气的回答:“你昏迷了八天。”
“人马呢?我们打赢了吗。”
“当然,我大北越向来所向披靡,至于人马嘛,我们早就回撤了,因为舟车劳顿,怕你这病躯住不了地方兵营,军师特命我这大将军带你到城里修养!说,等你修养好后再启程,这里是知州的府邸。”
池牧虽然昏迷刚醒可不知为什么,身体充满了力气,躺着也憋屈,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全裸在床上,这背后一凉,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火琰看着池牧这动作。
“你的衣服我命人,换下了,穿了几天都臭了,本将军亲自特地问了大夫,大夫说洗澡无大碍才给你洗的澡。新的衣服给你准备好了,一会换上就成……”
“这洗澡就洗澡,为什么洗完不给我穿上衣服!”
火琰,这时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池牧:“大夫说,你气血涌动澎湃,虽然是要入冬了但为了气血扩散就建议不穿衣服。你说你这昏迷着为什么会气血涌动呢~”
池牧听着话不对味,脸瞬间一红,想转移话题。
“这衣服,不是你给我脱的吧!”
“自然不是!”
池牧下意识看向两个侍女身上……听着话其中一个侍女脸红了起来,池牧立马心明镜清,便弱弱的问。
“也是她……给我玩洗的澡?”
火琰也是知无不言,淡定的回答。
“是我命人给你洗澡,是不是她洗,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这时其中一个侍女开口道:“回大人,您身板高大,奴婢挪不动,是奴婢命底下的几个小厮扶您去换洗室的。”
说完侍女像是怕被骂又连忙的补充道:“但……但是,他们只是扶您下浴,搓洗还是奴婢们伺候的……”
我累个乖乖,古代人这么会玩的吗!!池牧不觉的往自己的分身处看了一眼,不过这女的声音还挺好听,换以前池牧没准会要个vx号……
火琰看着池牧裹着被子,样子娘们唧唧的,于是一本正经的对边上的侍女说:“伺候江兄弟穿衣吧。”
另一个侍女一听,摆着一脸自责样,便上前:“瞧奴婢们的眼力劲,这就伺候大人更衣。”
池牧又是一个激灵……
“别,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侍女看了看火琰,见火琰点头示意,就退了出去,只剩下火琰和池牧,池牧盯着火琰皱着眉,想这货怎么不出去,而火琰是在军营里混起来的,自然觉得大老爷们穿一个衣服没什么别扭的,所有想着这货怎么还不穿衣服。
“你怎么不出去……”
“我也要出去吗?”
“不然嘞!”
看着池牧的表情,火琰觉得挺有意思,这货还挺害羞……
“你换把,我转过去”
火琰边说着还帮池牧的裤子抛了过去,池牧无奈,算了都是男人何况他还转过去了,再叫他走了就太丢范了,池牧拿起裤子就掀开被子,一丝冷意席卷,池牧打了个冷颤,'嘶~'的一声,听声火琰下意识的转过头,哇~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眼前这人身材居然比自己还匀称,关键是肥瘦还正好,最最重要的是这货感觉比自个要大!不知不觉的火琰居然和池牧比了起来,这可能是爷们的通病看到了就想比一比。
这火琰的突然转身,池牧惊到一时间僵在那了……池牧看着火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发呆,卧槽,这货居然不讲信用!
“你自己没有,要盯着我看?”
这火琰一听,回过神也怪不好意思的,边转身连忙道歉:“哦,对不住江兄弟,听你嘶喊一声,还以为你大病初愈,还有哪里不适,这一着急就……”
这态度之诚恳,池牧也没什么好再怼的,说实话能有这么好的条件还是火琰创造的,人要心怀感恩嘛,这般想着就把裤子穿上了,才穿好衣服,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在里面吗?’,‘回大人,正在屋内’听门外人话罢,池牧就看见煜嘉推门进来,还没见着人煜嘉就大声说着……
“将军,军师说明日启程回都,叫您准备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煜嘉回完话,才发现池牧也醒了,这立马笑的和朵喇叭花似的……
“哟,江参将醒啦!”
哈~?叫我?我擦!参将是什么鬼!谁又擅自做了决定!!
池牧但笑不语……
“您在这安心修养,修养好了,大伙等着您回营喝庆功酒呢!!”
“谢兄弟吉言!”
话罢,煜嘉就走了。
煜嘉走后,池牧就问火琰能不能陪着出去走一走,火琰自然是同意的,便命人套马车,池牧却和火琰说用走的,火琰想着不坐马车却也方便,干脆不要人跟着可能会更自在些。
永嘉城是北越南方的港口大城,据说其繁华程度更甚于京都城,火琰当然会想逛一逛……
两人顺着府门前的主道走,这条道上行人不是很多,可以说几乎没人,池牧见着的马车数都比人多,但在街边却有很多抬轿的轿夫,三两成群围着个轿子,而且他们的衣着也算干净齐整,不用想了这估计就是古代的出租车了……
“这坐的起轿子的人通常是什么人啊?”池牧侧着头看着轿子问火琰,而后者倒是一愣,侧过头一看,才发现这小子满脸好奇的看着那些轿夫……
“嗯~富商贵人吧~不过大户人家都有自家的轿子,马车,只是这些人倒也不多坐。”
“那他们靠什么吃饭呢?”池牧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火琰……后者却也是不解的表情?说实在话池牧虽然谈吐方式奇特,但是他那种昂藏的气质和初见他的穿着,火琰就觉得池牧怎么也是非富既贵的人,之后加上池牧又懂兵法又知药理连军师都高看几眼,这样的人火琰当然会认为他是贵家公子……可就这样的人,怎么会连侍轿都不知道呢……罢了,解释吧。
“你也别小瞧此间厉害,这些人一月下来,只要能拉上那么一两位,这就比那些摆摊的小贩赚得多了。”
虽然这么说,池牧也没什么概念不过眼前的轿子倒是勾引起池牧的注意,什么都没说直直拉着火琰的衣襟就往其中一个轿子走去,火琰也是一脸茫然这货不是说要走路吗,不过看着池牧像是玩兴十足,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急切,火琰也不想扫兴,就顺着池牧的力跟着走着……
火琰看这池牧也不是随便挑的,他看中的是一个比较抠唆的轿子,估摸着池牧是想既然要坐那么就要坐个特别的,这四个轿夫看起来也没边上的轿夫靠谱,每个人都略显枯瘦给人很不牢靠的样子。
见池牧二人走了过来,这其中一个年长的轿夫,殷勤的迎着朝二人问:“二位爷,是要乘轿?”
火琰见着池牧选的轿子,微微皱着眉,他搞不懂眼前这人为什么会选这一个
“江兄弟,要不我们换一个轿子?”说着火琰就拉着池牧的手腕转身想往边上的轿子走去
轿夫听着火琰的话头略感失望,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这边上的其他轿夫本来都跃跃欲试了……
“我看这个挺好……”
这话一出,这老轿夫觉得可能还有希望,还没等火琰开口,这老轿夫就点头哈腰的说:“若这位爷肯坐,小的们只收三钱银子就成!”
火琰自是不在意钱不钱的,但是三钱和那些开口就五两银子的比起来确实算是良心!良心确实良心但是江兄弟大病初愈让他坐这样的轿子也不大好……
“江兄弟,还是……”
“先生,您先和我说说行情,再定价格也不迟啊?”
池牧这话确实是惊着轿夫了,从来没有人会叫一个轿夫叫做先生……
“爷,先生二字小的当不起,若是说您觉得我们价格不实惠,那就二钱银子也成,你看行不?”
池牧听着轿夫觉得有些心酸,又因为他确实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就指着边上的轿子说:“看他们那样的轿子,叫价都多少啊?”
这轿夫略显疲累,他觉着这位爷是故意来寻开心的,这边上一精神小伙朝着老轿夫看了一眼,又愤愤然的看着池牧……
“这位爷,您也别这打趣我家,咱也知道,自家轿没他家好,但二钱银子和他家五六两比起来算是公道的!再少我家也没有了!”
这话一出,火琰也感到惊讶,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过多问了几句罢,想着就站在池牧跟前
“心儿,闭嘴!!”
“可是……爹!”
“两位爷,实在对不住,小犬实在不懂事,还请两位也多多担待……”
池牧也很无奈,他们可能曲解自己意思了,不过好歹知道了价格,虽然被啐了一脸,池牧缓缓挪开火琰挡在自己身前的手,面带微笑指了指火琰;
“先生,您看他出二十两,将您今天这轿子包圆了可好?”
这老轿夫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此话一出,本来四下还有同行窃窃取笑的,都瞬间哑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池牧,当然最难以置信的还是火琰,他是真的看不懂池牧,他就觉得江兄弟特别的有意思。
“要与我一同乘轿吗?”
坐进轿子的池牧看着火琰,火琰看看四人,又看看轿子:“罢了,我就走着挺舒服……”
池牧:“……”
“爷,您这是要去哪呢?”
老轿夫准备起轿呢,这池牧就走了出来站在火琰边上
“算了,你不坐我也不坐!”
火琰:“……”
这抬轿四人,快被逼疯了,那精神小伙,敲死池牧的心都有了……
“先生,可以的话,你们四人就抬着轿子运远的跟着我俩,成吗?”
说完,池牧向火琰伸出手掌,火琰一脸懵逼:“这是干什么?”
“钱!”
火琰看着池牧白了一眼,从胸口处掏出一袋银子:“我这没有二十两的碎银……”
池牧一阵尴尬,从火琰手中夺过钱袋,一看有很多的银锭子,池牧顺手拿出一个;
“这是几两?”
“三十……”
池牧二话不说就抛给了那年长的轿夫,老头接过银子,这其余三人都凑近了看,看完不停的作揖……
“谢谢,二位爷!”
“谢谢,二位爷!”
“……”
就这样,火琰和池牧在前走着,四人抬着轿子后头跟着……
走了许久,这越往外走,这人越多,各种摊贩和商铺映入眼帘,看得池牧是应接不暇,可这火琰却在边上看着左顾右盼的池牧默默不语。
“爹,你说前面那两位爷是不是傻?”
“悄声些!怕别人听不见啊!”
“哥,我看那位蓝衣服的爷不傻,穿白衣服的那位爷才傻!”
“你懂啥!人家那叫阔气,我们穷人家啊~他不懂!!”
“可不就是傻吗!阔气啥~”
“哈哈哈哈哈……”
“爹!您不是说悄声些吗,怎么笑的跟朵花似的?”
“闭嘴!小崽子,教训起你爹我来了!”
“……”
“心儿,我看你不说话,在想啥?”
“没啥!我看娘的病有得治了,高兴!”
“是啊!还是得好好谢谢你三叔……”
“呸!去他的三叔!要不是他,娘的病也不会越拖越重!得谢人家爷!”
“……”
看着嘚嘚瑟瑟的池牧火琰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坐轿子?结果付了钱却不坐?”
池牧笑着回头:“我傻!!哈哈哈……”
“……”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池牧不知为何,他在老头身上感觉到了别人的气息,和他在哨台上感受到了很像,充满了渴望,他也是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那是对活着的渴望,他才想起就在前不久,他也渴望过!!
“将军大人!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就赌,四位轿夫的家里面,有人病重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
“赌不赌?”
“行!”
“……”
这四位轿夫刚刚编排完池牧,就看见他二人向自己走来,赶紧闭嘴……这老轿夫看到两人走来,又恭敬的迎向前;
“二位爷,可是走累了要坐轿?”
只见池牧一把腕这老轿夫的脖子,池牧本来是想勾着肩问话的,这样略有亲和性,谁知老人含胸放低姿态的样子,被这么一勾反而像池牧欺负他一般,这个其余三人皆惊……纷纷跪下
“二位爷!不是爹说您俩是傻子的!!放过他吧!!”
“是啊!老二还不快向,二位爷道不是!!!”
见状可不得了了!池牧赶紧放开老头……
只见老头也噗通跪下不停的磕头:“爷,对……对……对不住!我……我……我……我儿不是有意要碎嘴的!”
说着又不停的掌自己的嘴……
“是我管教不严!都怪我!!”
池牧:“唉……别……”
“对不住!!对不住!!!”
这火琰要去扶人起来,还被其一手撒开,同时还死命认错
“对不住!对不住!”
火琰:“……”
这大街上本来人就多,加上池牧火琰两人看起来直节劲气却做着与之相反的事,却很是吸睛,这四下议论纷纷……什么说辞都有,这赶来围观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会有嘴碎的说上两句……
“因为轿夫不小心说了一句嘴,这轿上的就带着侍卫发飙了起来……”
“不不不,说是轿子上不给钱,骂了一句傻子,这轿上的就……”
“……这还讲不讲理……”
“是啊……”
“报官吧……不然要出人命啦!!”
“……你这人这么这样子!!是吧,大伙”
“是啊……”
“……”
“他们当官的可……这样子……”
“……”
火琰:“……”池牧:“……”
“各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怎奈众人你一句我一语,把池牧的话都淹没了,池牧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算了,池牧用力的将身前的老轿夫扶起,对着他耳朵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这老轿夫这才明白,走到三个儿子面前将他们扶起,随后看着池牧对着群众喊:“各位,散了吧,我家公子只是要和我说些事情,误会了!!!”
果然还是“受害者”的话有用,这一解释众人才慢慢散开……有些人边走还不忘带节奏……
“就说……仪表堂堂……不会做……”
“……是啊……不知是谁家……这么俊……我女儿……”
“…………若能……嫁给……”
“……”
池牧才感慨,原来在古代也有这种不可言喻的现象啊……
了解池牧的动机后,四人也甚是惊奇,于是池牧要求老轿夫一众带他俩去一趟他们家,说是自己会治病,这轿夫当然欢喜,领着二人就兴高采烈的往家走,这四人家住城外一里路不到的一处村子里,六人脚步皆快,走了约半小时吧,才到一家农家的院子里。院子挺大,但是也挺空,院里有一个牛棚可是没有牛,边上还有一个猪圈也是一头猪都没有,轿夫四人放下轿子后,请贵人入屋,池牧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回头还不忘调侃一句“傻子走吧!”这句弄得四人皆面红耳赤,特别尴尬……火琰却是但笑不语……
入屋后,池牧感一股异样,在老汉的引导下来到了一个房间,一妇人躺在床上,一眨眼的功夫,池牧发现这妇人跪在床上,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池牧感到诡异的时,就叫众人出去等候,老汉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领着三个儿子出了去,众人出去后池牧上前感受着,他闭上眼睛,四周又闪着幽暗的蓝色,就是那片雷池,同时身边跪着那位妇人,池牧上前将她扶起,结果那妇人变成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池牧张开眼睛,发现还是刚刚的房间,池牧坐在床上眉间一缕金光遁入妇人身体,妇人立马张开了眼睛,看见池牧的脸,立马掀开被子,朝池牧磕头嘴里还大喊着“谢谢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池牧大惊,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眼前这人可能是被自己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这四下众人都是惊奇不已,闯入房间……
“娘,你好啦!”
“心儿,娘好啦!”
“……”
妇人含泪看着池牧:“这都要感谢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说完,领着三个儿子向池牧下跪
“我是医者自然以救人为基本原则嘛,小事!”
火琰看完这波操作是不得不佩服,之前看那妇人已经是快没有生人的气息了,可如今……这江兄弟真的就是挖不完的宝藏一样,越挖越着迷,如果说先前打的败仗是池牧设的局的话,那么火琰输的那是心服口服……之前的那些倔强,那些不甘完完全全的消失,他愿意输给池牧……
老汉领着二人往大厅走去,看得出来老汉家之前肯定也算是过的有滋有味,众人坐在厅上聊天,池牧喝着茶,还挺香,这还没喝几口,眼前一昏……
再一看,还是那片丘林,可丘林上啥都没有,在月光的投射下四周越发的诡异,一瞬间浓雾笼罩,池牧看不清东西,池牧在雾中摸索着,毫无征兆的一双手遮住了池牧的双眼,一瞬间池牧眼前景色又变回屋子,他还是在喝着茶,池牧也觉得奇怪,不过奇怪的事常常发生,就见怪不怪了;接着又是一双手捂住了池牧的耳朵,这时老汉的声音响起‘多品一品,老夫亲自种的明目聪耳的茶水’;最后又是一双手堵住了池牧的嘴,池牧本想说什么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忘了,不过听着火琰的声音,池牧倒是心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