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柳纤纤急切地在药炉里说道:“女儿,快逃,这人是魔鬼。”
因为柳纤纤长久不说话,声音已经没有十年前的那般悦耳,沙哑中带着苍桑。
“哈哈哈!”音绝很享受地哈哈大笑,他就是要看到柳纤纤急切的样子,就是要看到暗夜绝望的样子,这样才让他的心理平衡些,他爱林媚儿啊,从小就爱上了,相爱却不能让对方知道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悲凉。
为什么老天让他不能和林媚儿在一起?林媚儿爱着君长风也不见好过。
音绝把所有痛苦的来源都泼到君长风身上,既然君长风爱柳纤纤和暗夜,那么,他就灭了她们俩个,他要让君长风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暗夜不理会门外发着狂的音绝,激动地对着手中的药炉喊道:“母亲!”
药炉里的柳纤纤听到暗夜在呼唤她,心酸的泪水直流而下,足矣!此生能听到暗夜喊她一声母亲就已足矣!
“快走吧!”柳纤纤哽咽地在药炉里对暗夜说道。
听了柳纤纤的话,音绝觉得无比好笑,他冷哼地对药炉里柳纤纤说道:“走?走去哪?整个密室已经被我封死,今天你们两人插翅难逃。”
柳纤纤呆在药炉里一时没了声音,都怪她,女儿要不是为了找她,怎么会落入音绝的手里?
暗夜实在是受够了音绝的自恋,对着眉间的小火道:“烧,给我狠狠的烧,但可别把他烧死了。”
小火得到暗夜的指令,便从暗夜的眉间射出,覆在了音绝的身上。
音绝惊讶地看着暗夜眉间的印记变成火苗向他飞扑而来,小火和普通的火苗不同,它是五行之火,火焰的温度会随着它的意念变大变小,焚烧的效果更不用说,之前音绝不是烧烤柳纤纤的灵魂吗?小火便对着他的灵魂烧,他的肉身却不损一丝一毫。
这样一来,即折磨了音绝,又不让他死。
死,太便宜他了。
“啊!”音绝被小火缠上后,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叫。手中的古戒掉落在地上。
暗夜冷哼,敢得罪她暗夜,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这只是折磨的开始。
“女儿?”柳纤纤听到音绝痛苦的嚎叫后,不确定地喊着暗夜,想确认暗夜没事。
“母亲,女儿没事。”暗夜安抚药炉里的柳纤纤道。
药炉里的柳纤纤松了一口气,释然放下了十年来的怨念。
“啊!”小火覆在音绝的身上,音绝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试图想把粘在身上的火苗扑灭,怎奈,音绝越滚,火焰就烧得越痛。
音绝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皮肤完好,但他知道,那火烧得深入骨髓,他仿佛看到自己的骨髓慢慢变成燋碳,灵魂的灼热让他精神浑浊。
“让他保持清醒。”暗夜冷冷地吩咐小火说道,她怎么可能让他迷迷糊糊地承受火刑?她要让他清楚地记得被火烧的每一分痛楚。
“柳寒夜。烧死我你这一生就别想出来了,这道门,除了我,谁也开不了,就算是君长风和那些长老们都不行。”意识清醒了些许,音绝就抱头威胁暗夜说道。
暗夜鄙视地看着他,他这道门有没有人能开关她什么事?
暗夜抱着药炉,身影化成一道灵光便闪进了苍寒殿内。
进入苍寒殿后,暗夜没有多作停留,抱着药炉瞬间又出现在了古戒旁边。
待暗夜站定时,暗夜已经从密室里出到了外边。
音绝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原来,从一开始暗夜就对他设了剧,他把古戒带进密室,就等于直接把暗夜也带了进来。暗夜是古戒的主人无疑。
没想到,君家历代无人能契约的古戒认了暗夜为主。
音绝承受煎熬的同时想到,暗夜小小年纪就有这样运筹帷幄的手段,林媚儿怎是她的对手?暗夜对他都这般狠绝,要是对上林媚儿,那该是怎样的残酷?
音绝滚在地上为林媚儿担忧。
说不定,暗夜找上他的时候,林媚儿那边已经开始了。
发现音绝的情绪有了异常,暗夜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即然找到了母亲的灵魂,这里并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父亲那边想必已经到了高潮,她得赶回去看戏才行,怎么说林媚儿也是她的仇人,看到她失势暗夜的心情就大好。
暗夜冷眼地看着滚在地上音绝,就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他竟然折磨了柳纤纤十年,那么,往后的十年里,他也得在火炉里度过。
暗夜伸手一招,就把他给招进了苍寒殿的暗房内,那是曾经关过王涛的那间屋子。
被卦印在药炉里的柳纤纤听到外面少了音绝痛苦的哀嚎,好奇地问:“女儿,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给他移了个地方,母亲,我们去找父亲吧。”暗夜一改之前的冷傲,轻柔地对柳纤纤说道。
柳纤纤一听要见君长风,呆在药炉里顿时没了声音,心情一片复杂,十年了,就算之前他们是因为林媚儿而不能相见,可是她死后的这十年里,君长风居然没查过她的死因,也没能从音绝这里把她解救出去,要不是暗夜到来,她还不知道要呆在药炉里多长时间,会承受多少炼狱般的痛苦。
暗夜见柳纤纤没再支声,心想柳纤纤的心里肯定不好过,换作是她,她也无法原谅君长风的作为。
暗夜没再打拢柳纤纤,捧着药炉就闪进了苍寒殿。
暗夜把音绝招进苍寒殿的瞬间,黑球就注意到了那间房子的动静。
“小夜回来了。”黑球对着担忧的众人说道。
一道灵光在众人眼中闪现,暗夜清冷的身影就在众人面前出现。
粉蝶注意到暗夜手中的药炉,问道:“小姐,这是什么?”
暗夜把药炉交给灵鸢,郑重地吩咐说道:“里面封印着我母亲的灵魂,灵鸢,在我没有找到解除封印的办法时,这药炉就交给你保管,切记,不可把药炉拿出苍寒殿外,更不可出任何意外。”
众人一惊,心想着谁这么恶毒,居然这样封印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