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此言,便说道:“量你这怪也无大恶,并且也是受了乌鸦将军的蛊惑,我也为难你。去取还我们的兵刃饶你去吧!”说着一挥手,那乾坤宝卷收了回来。
流沙精重又下到流沙河底去了。不一会那怪又翻江倒海的出来了。流沙精双手舞动着诛仙剑和月牙铲大叫道:“小小法术能耐我何?我不服你,来来来,咱们再大战一百回合!”
我一看这怪冥顽不灵,命清风明月二人取出阴阳二气宝瓶,瓶口对准流沙精大叱一声:“收”,那流沙精“嗖”的一声收进来阴阳二气瓶。清风明月二人忙捡起各自兵刃,抱在怀中。
这阴阳二气瓶那是平常之物,流沙精一进宝瓶。宝瓶上部是阳气,内有九龙喷出三昧真火。下部是阴气,内有九虎喷出三味寒冰之气。莫说是这小小妖怪,就是大罗金仙进了瓶中,一时三刻也要化作脓血。
不一会那流沙精大哭道:“流沙精不识上仙广大法力,求求上仙饶我性命!”
我怒道:“刚才我已饶你。你却不知好歹又来赌斗,这次断断不可饶你!”
那怪哭道:“上仙,我虽然偷了你们宝贝兵刃,但是当日我在南大院客栈见你们被刀头肉和血里蝇迷香所迷。我使了神风用沙石将他夫妇二人埋住,也算是救了你们师徒。还请上仙留个情面,饶了我吧!”
一听流沙精此言我也想起,当日我们师徒三人被那二恶人所害,却是有人暗地里助了我们。不免心生怜悯,对着阴阳二气宝瓶念咒道:“出。”
只见那流沙精又从阴阳二气宝瓶里出来,恢复了原型。那怪忙磕头道:“谢谢上仙,饶我一命。”
我见这怪倒也有些赤忱之心问道:“你日后何所归依啊!”
那怪道:“无处归依,只好还回流沙河底为怪。”
我心有戚戚焉:“河底为怪,终究不是办法。这样吧。我这降魔宝杖是皓天上帝所赐定魂珠之灵力,又集六丁六甲之力,经过我与清风明月七七四十九天锻炼出的灵宝之物。我今日将它赐予汝。”
那怪磕头拜了又拜道:“这是多大的造化,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我嘱咐他道:“你有此法宝,日后必然可以修真成神,成就一番功业。只是日后要修身积德,不可杀生害命。不可再与乌鸦将军,黑罗刹为伍,再入魔道。我有道德经三千言,颂于汝听,助你得道修真。”
那怪纳头便拜道:“多谢师父!”
我笑道:“我虽传你道,但终究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得说出我们这番际遇,倘若说出我必不饶你。定叫你挫骨扬灰,万劫不复。听懂了吗?”
那流沙精倒也老实磕头道:“是,上仙。”
我又命清风明月:“你二人整饬河滩,收拾出一个道场。我要在此处为你们几人传道。”
清风明月二人在这流沙河畔,弱水之边,扫撒一番,收拾出一处道场。
我横坐在牛背上,回忆往昔,点点滴滴。纵然有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奈何红尘易老天亦老,故人已随云影渺,眼角犹待月光寒。红颜尘世,如镜花水月,终不可得。
我朗声颂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蘥。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门,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小国寡人,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人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大道之行,所到之处,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翎毛百兽也齐集听道。善哉!
我命清风明月二人:“收拾一下,我们启程。”我师徒三人又踏上漫漫西行之路。
大道宣讲完毕,万物皆如沐春风,如受久旱之甘霖,迟迟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