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带着疑惑,传到了近前。
“您是,斩山前辈?”芸柔回头见到斩山先生也有点难以相信,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我是收到了太子殿下邀请来的,看样子您也收到请柬了吧!”
“哦,我没收到。我就是回来一趟办点事,明天还要走。”斩山先生倒是随和得很。
“既然如此您请自便,就不打扰您了。”芸柔将身位让开,做了请的手势。
斩山先生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芸柔忽然发现张少年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找到什么不妥之处,又看向张少年,道:“你瞅啥?”
“瞅你咋……这么蠢。”张少年的笑容有点古怪。
“二弟,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太子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看方向正是斩山先生去的方向。
“大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是刚到院子里才听说您在的。”斩山先生的声音里总是包含着距离感,即使是兄弟两人的对话也是如此。
芸柔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看向张少年:“他是二王子?”
“算你没笨到家。”张少年忽然乐了,“你这趟出门真是可以啊,送个信都能把人家二王子的隐居地拆了。”
“……是张老弟吗!我听见你声音了!”太子似乎是走了过来。
“在呢!”张少年应了一声,“走吧,一起打个招呼去。”
一行人绕过了花坛,正厅里人群喧嚷,太子此时正和二王子站在走廊上。
张少年几人上前见礼,二王子斩山先生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模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一番寒暄客套,紫菱算是明白了张少年来的路上说是来卖笑的含义了。
“大哥,今天来的客人里有没有精通阵法之道的道友啊?”斩山先生对此也是不喜,几句场面话之后就直入主题了。
“阵法之道?怎么着,又找到什么宝藏了?”太子对自己这个弟弟的爱好还是门清的。
“嗯。而且有几个朋友陷进去了,他们每次出发前都会留下求救信,如果三年内没能回来就会通过一些渠道送过来给我。我在几天前收到了预留下来的求救信,我下午去看了一趟他们的魂灯,都还安好,应该是被困住了。”
“这样啊……精通阵法之道的,你面前这位芸柔公子就是阵道世家,你不妨和他聊聊。”太子的记忆力还是蛮不错得了,和他的外形有点不太相符。
“他?实力有点低了……你家还有其他的阵修吗?”
“家父是修士之城第一阵修芸中藏,我家一向单传,因此同辈中只有我一人。”
“那好,明日我去拜访芸前辈,还望芸老弟提前安排一下。”
“好说。不过明日家父可能不在家,如果二王子不是特别急的话还请后天前来。”芸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在不在,但是明天自己还要一起去苏也家呢……
“不急,那就后日一早,白斩山定当拜访。”
“大哥二哥,你们在这里啊!”一个略有些稚嫩的青年跑了过来。
“三弟。”“展眉。”
“几位哥哥姐姐好!我叫白展眉。”三王子倒是很有礼貌,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几人对三王子的态度还是颇为亲近的,相对来说,刚刚二十多岁的他们和白展眉才是同龄人,太子白战野算起来已经二百多岁了,二王子白斩山好些也都一百多岁了。
几人聊了一会便回到了宴会场中,此时场中宾客也都相互寒暄完了,见到作为宴会主人的三兄弟回来了也都纷纷回归座位。
宴会中的人修为参差不齐,也就没有什么论道之类的事情让人尴尬,一些灵果珍酿和歌舞表演便是这次宴会的内容。其实来这次宴会的人都明白,来给三王子过生日庆祝只是一个幌子,今天主要是太子的一个表态罢了,太子二百余岁便有了洞虚期的修为,又深的仙王器重,估计等到太子冲击到大乘期后就是新一任的仙王了。
待到回归已是深夜,芸柔根本没有回家找自己老爹说起二王子要来的事情,直接蹭到张少年家中去了。
张少年推开家门就看见大叔在和黑大帅一起拼蛋壳玩……几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们有时候实在无聊了就会把黑大帅拆碎了当拼图玩,而且黑大帅觉得这种游戏还特别有趣。
“大叔,还没睡啊?”张少年把自己摊在沙发上。
“等你啊,师兄来消息了,让我转告你。”大叔把手中的蛋壳拼回黑大帅身上。其他人一听就纷纷回屋去了,虽然张少年不介意,但人家家里的话还是避开一点的好。
“我爸?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吗?他再有几个月不就回来了么?”张少年有点紧张,星际通话还是比较麻烦的,如果没有事情完全可以等几个月回来再说。
“嗯,关于你的。你老娘没事的时候总会给你占几卦,看看你最近的福祸。前几天她忽然占出了一道凶卦,连续几次都是,不过她说卦象显示你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你老爹放心不下,特意给我来了消息说了这件事。”
张少年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老娘的卜卦本事是生了自己后特意学的,给别人算卦基本上就没有中的时候,但是给他算就没有不中的时候。至于她学习卜卦的原因张少年也是心中有数,对于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她一直是耿耿于怀吧。
“我知道了,最近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我完成任务啦,回去睡觉喽!”
“大叔等下!”
“怎么了?”
“明天我要去趟苏也家,该带点什么见面礼过去吗?”
“苏家啊……上门提亲?”
“提毛线啊!八竿子还没一撇呢!她姐姐想她了,我们就说一起去看看。”
“这样啊……你等会。”大叔想了想,跑到院子里去了。
张少年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就跟了出去。结果看见大叔蹲在药圃的角落里刨土。
张少年走到跟前蹲下:“大叔,你挖什么呢?”
“哼!我珍藏了几十年的灵酿啊!当年师兄给我的,不过我没用上,就便宜你这小子了。”大叔挖出来一口大缸,从缸中拎出了两瓶有些掉色的酒坛。
“这可是好酒啊!我老爸那个酒鬼怎么舍得给你的啊?”张少年一看就知道品相,反而有些好奇了。
“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大叔说完不再理会张少年,回房睡觉去了。
张少年发了一会呆,也回房了。